从地上爬了起来,李恪谦顾不上掸去风衣上沾染的粉笔灰,他快步走到墙边,仔细的查看了旁边的摆饰,突然开口问道:“厚祺,你们在勘察大厅里的时候,那些摆饰你们有动过吗?”
“应该没有!”朱厚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前一晚文翰约我喝酒,结果喝醉了,起晚了,等我到这儿的时候,老段带的人都快勘察完现场了。恪谦,怎么了吗,有发现吗?”
“没什么了,朱儿,我仔细的查看了,情况和我分析的差不多,只不过我找遍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这个弹着点。”
“那子弹怎么会偏离?”朱厚祺摸着下巴,疑惑不解,又跑到开枪人的位置,学着李恪谦的样子对着那面墙比划了几下。
“嗯,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尸体被人移动过,就有可能造成偏离,可是凶手在行凶后是不可能会移动尸体,还有就是这么近的距离,墙面上留下的痕迹也不该这么浅。其二,那个弹着点被凶手带走了。”
“被凶手带走了?恪谦,你的意思是这个弹着点打在了凶手的身上?”
“恩,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子弹应该擦过凶手的左腿打在了那面墙上。厚祺,你看这儿。”李恪谦点着墙上下的痕迹有一点红颜色的东西,继续说:“厚祺,你把这个交给法医验看一下,是不是人血,如果是,那么就可以确定凶手被打伤了。”
“嗯,好。”朱厚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把墙面上的红颜色的一点刮了下来,包好后,藏进了口袋里。
走到楼梯口,李恪谦闭上双眼,认真的揣摩着凶手行凶时的心理,那一刻,仿佛自己与凶手同步进行着每一步,他一边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一边分析说:“从田余刚前额中枪的情况来分析,他和凶手应该是相熟的,凶手先在书房里用带有消音器的枪械杀了田余刚后,夺门而出,在走廊上又杀了两个人,可能是因为动静过大,惊动了在客厅里的人,他们正要拔枪还击的时候,却被凶手开枪击中了,或许是凶手过于自信,他万万没有想到其中一个人没有死,竟朝他开了一枪,慌乱中,凶手带伤离开了案发现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凶手行凶的轨迹,再一次走回了客厅。
朱厚祺跟在李恪谦的身后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认真的听着他的分析,沉思了一会说:“恪谦,你说的很有道理,明个儿,我先把刚才那个红色粉末交给宋凝雪验看,如果是人血,我就撒出人手到各大医院和诊所去查左腿受伤的人。”
李恪谦微笑的拍了拍朱厚祺的肩膀:“孺子可教也。”
这时,客厅里的摆放的时钟突然发出了‘duangduang’的响声,李恪谦对朱厚祺说:“额,这么晚了,朱儿走,我请你吃饭去。”
“恪谦,你帮了我那么大一个忙,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啊,当然是我请你了。”朱厚祺把手臂搭在李恪谦的肩膀上,嬉笑着说:“走,我们到车上待会,等老吕头他们回来,我请你去吃大餐。”
李恪谦笑而不答,和朱厚祺一道走出了别墅。他们俩刚走出院门口,只见一道黑影钻进了别墅里头,“朱儿,看到了吗?”
“什么?”
“我刚刚看到有个黑影钻进了别墅里。走,我们回去看看。”李恪谦快速的跑到别墅的门边,摸黑绕到了后边的窗户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窗门,跳进了屋子里,朱厚祺跟随其后,见到那个黑影在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
“你是什么人?把你的双手抱头上,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靠到墙边。不然,我就开枪了。”朱厚祺从枪套里拔出枪,指着那个黑影,大声的怒吼道。
黑影听了,缓缓的站起身,他快速的拿起了旁边支架上的花,随手扔向了朱厚祺,说时迟那时快,李恪谦和朱厚祺闪躲到了沙发的后头。黑影本想从夺门而走,却不料被李恪谦挡住了去路,朱厚祺又从黑影的身后和身往上一扑,从半空里撺将下来。黑影心里头那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来。
黑影见朱厚祺扑来,只得一闪,闪到了他的背后。朱厚祺一个急转身,把自己的双手搭在黑影身上,黑影双手搭在朱厚祺的胳膊上,反手一扣。朱厚祺见掀不着他,伸出脚去铲黑影的下盘,黑影没有采取反击,却只是又闪到了一边。
朱厚祺见黑影再次从自己的手里逃脱了,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对黑影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一扑,一掀,一剪,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可是这几下动作下来,朱厚祺竟没有占到一丝便宜,黑影的皮毛都没有捉到,见此情景,朱厚祺的气性再次袭上了头,他快步跑上前挥拳就想打。
黑影见朱厚祺挥拳而来,伸出手掌用吃奶的力气抵挡着朱厚祺的进攻,只见他本能的挥拳想去朱厚祺,黑影的拳头刚想向朱厚祺的脸劈打下去,却不料黑影的拳头改变了方向,也减轻了力度击打在他的肩膀上,因为那一拳力度很小,这让朱厚祺有了可乘之机,只见他反手一扣把黑影的手臂死死的擒拿住了,朱厚祺以为这一次把黑影抓住了,没想到黑影突然用了一个反手解扣,逃脱了。
李恪谦站在门边,打开灯,朱厚祺与黑影的打斗场景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心里头纳闷着黑影为什么没有对厚祺下重手,只是一味的躲闪。为了弄个明白,他也参与到了两人的混战之中,只见他朝着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