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渐已日出,青苍学院七号庭院。
安睡一夜后,墨琅天体内的经脉循环已是恢复了不少,气色也红润了几分,早餐时间,墨琅天便将青峰镇一事尽数告诉了华老,自然,略去了安仁良与曲大夫二人。
“嘶,道服金莲血煞之气,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邪教?”
见走遍大江南北的华老也不认得此身打扮,墨琅天摇了摇头,也不再多想。
“自古正邪不两立,青峰镇一事若是传开,武林豪杰定会争相讨伐,你一个小屁孩就不要管了。”
“咳咳,知道了师父。”
师徒二人话题刚落,院门处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墨琅天赶紧起身走向院门,拉开门梢一看,居然是方舞山。
“舞山兄,你怎么来了?”
“方某不请自来,还请琅天兄莫要见怪。”
“哪里的话,快请进。”
墨琅天说着便侧身让开了道路,方舞山却是拱手说道:“方某就不多做打扰了,贸然前来乃是因为听闻琅天兄昨日前去了青峰镇,可今晚便是‘舞文论剑’举行之日,方某只好前来看看琅天兄回来了没。”
“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墨琅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接着说道:“傍晚学院正门,不见不散。”
“如此甚好,那方某便先行告辞了,还请琅天兄代我向华老师问好。”
墨琅天微微躬身恭送方舞山离去,再次站起身来时不由舒了一口气。
随后,墨琅天便在华老的指点下修炼了一个白天,每次大战,虽身心疲累,但过后的收获便能令墨琅天忘却一切苦难。
傍晚时分,方舞山如约而至,墨琅天简单的洗漱收拾一番,换上一身干净白衣便出门了。
走在院内,自然有不少目光悄悄注视着墨琅天,不过好在这次无人上前指责墨琅天不穿院服了,如此一想,墨琅天还有些想念苍玄衣了。
“没想到琅天兄换上一身素衣,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哈哈,是吗?”
“不过琅天兄这佩剑实在少见啊,不知能否告知一二?”
“哈哈,容我卖个关子,等会儿论剑你便能看见了。”
”琅天兄这是故意吊方某的胃口啊!”
青苍城玉竹馆,可谓是江湖中最为淡泊名利的一方势力,不争不抢,整日以诗词赋兴曲调怡情,好不乐哉。
玉竹馆内,清新雅致,如此重要的宴会,自然是精心布置了一番,红色的丝带花,随处可见的梅兰香,倒是颇为符合“舞文论剑”的主题。
步过前院,进到内厅,已是人山人海的景象,方舞山向墨琅天逐一介绍着到场的贵客,不过一些身份崇高的大人物,方舞山还是不敢擅自上前打扰。
此时内厅中一名醉意朦胧的男子突然放声大啸:“舞文弄墨且为乐,剑随清风酒入喉!”
“好!”
男子这应景的酒诗瞬间引得众人拍手称好,如此场面自然引起了墨琅天的注意,方舞山见状开口说道:“此人乃是文诗阁的王若仙,好作酒诗。”
“文诗阁是?”
“文诗阁是官府建立的文俗政司,主要负责弘扬诗词历史、撰写民俗诗文等事务,平日里与玉竹馆相交甚好。”
见王若仙借着酒意与身旁众人对诗作乐,墨琅天正想靠近之时,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这王若仙,走到哪儿都如此轻狂,我看是要让老阁主好好管管你了。”
“哈哈。”
循声望去,二楼看台之上,站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红脸鹤眉,一副贵态之色,而在其身旁附和笑颜的是一名看上去年轻几分但神态威严举止有度的男子。
见到这二人,方舞山赶紧向墨琅天介绍道:“说话的那人乃是青苍城城主呼延达,站在他身旁的便是玉竹馆的馆主玉单,据说他的玉氏心经已是练至第六重。”
粗略地记下了呼延达的模样,墨琅天还是将重心放在了玉单身上,内功第六重,无疑已是能站立于武林上层的大人物了。
“哈哈,久闻文诗阁才子王若仙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啊!”
众人交谈间,大门处再次走进一人,紧随其后的还有数名男女。
“此人乃是虎泉山庄的庄主刘钦,一手虎泉剑法同样了得。”
墨琅天仔细打量着来往的众人,来之前的犹豫已是烟消云散,简简单单的一场“舞文论剑”竟然会引来如此多的江湖豪杰,实属是墨琅天所未料到的,同时,玉竹馆的形象声望在墨琅天心中也是拔高了不少。
随后王若仙等一众诗人更是借酒助兴,作出了不少好诗词,墨琅天在一旁听的甚至陶醉,好像已是有点感悟到了诗意剑风之间的某种联系,见墨琅天如此沉心,方舞山便自行帮忙做事去了。
这时,一道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在墨琅天耳旁响了起来。
“这位公子,不知可否赏酒一杯?”
墨琅天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相貌打扮皆是一流的女子,说道:“在下青苍学院琅天,不知姑娘所说的赏酒一杯是何意?”
女子见墨琅天一副生涩的模样,不由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公子若是愿意赏酒,那便表示愿意与小女子闲聊一二。”
如此说白,墨琅天倒是顿时明了,不远处的一群莺莺燕燕见墨琅天如此稚嫩,其中一人不由说道:“这次可真是让小红占了便宜,如此阳刚的男子,这玉竹馆可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