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都听好了,那日我奉家父家母之命,去温家谈我们俩的婚事,谁知刚到她家,这个小贱人就钻进屋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还硬要拉着我上床。”
这故事编的如此拙劣,她实在是忍不住想笑,“孙门庆,你去温家谈婚事,难到进的是我的卧房?”
“当然不是,我家教森严,怎会失了如此礼数,我当时被你母亲让进了堂屋里,你是随后跟进来的。”
“既然你是进的我家堂屋,又很快就离开了,那么请问,我是怎么拉着你上床的?那张床又在何方?”
“那张床……”
事先忘了打草稿,温贤珠突然这样一问,孙门庆干瞪眼,嘴巴一张一合,特像个露着白肚皮的癞蛤蟆。
恰巧他又特别喜欢穿墨绿色的衣服,脸长得又白,越发的像一只大癞蛤蟆。
“编不下去了吧?”温贤珠忍着笑转向众人,“既然这位孙鼠狼说他去我家只坐了半柱香的时间,去的房间又是我家上房的堂屋,而住在上房的除了我的祖父祖母,就是我大伯父一家。大家听听,我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敢在祖父母的上房脱衣勾引人,还拉着他上床,请问谁家堂屋里放着床做什么?”
“你,你是想把我拉去你的房间。”见众人唏嘘声不断,孙门庆赶紧又喊出一句。
孙门庆这话说的更加漏洞百出,温贤珠掩嘴笑道:“我刚刚说了,住在上房的除了我祖父母就是我大伯父一家,请问孙公子,你说我想拉你去我的房间,那当时我想拉你去的是温家大院哪个方向?是东?是西?还是南北啊?”
温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房屋却没少建。
他那次也是第一次去,只记得是两进两出的院落,又大又乱,他哪里知道温贤珠住在哪个方向。
被温贤珠问的无话可说了,孙门庆索性耍起了赖,“我当时见你如此不要脸,哪里还分辨的清楚你要拉我去哪,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你不是一气之下离开的,你是目的达到了,把屎盆子扣给我,就赶紧回去娶了别的女人。大家听到这都听明白了吧?这个孙门庆就是另有新欢,想退婚还找不到理由,才故意陷害我,栽赃给我,害得我被世人耻笑。孙门庆,我温贤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对天发誓,我若勾引过你,一定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古代人可是最信这个,温贤珠敢当众发这样狠的毒誓,就是还有些不信她的,这会也都把矛头指向了孙门庆。
“这种人太缺德了,自己想退婚,还把屎盆子扣给了人家姑娘。”
“这件事明摆着,是他冤枉温姑娘,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后来没几天就娶了飘香楼胡老板的闺女胡美娘。”
“怪不得,原来是他嫌贫爱富,想攀高枝,故意去温家演了那么一出。”
要不是大家的议论声这么大,她还真不知道孙门庆娶了飘香楼胡老板的闺女。
这么一说,那今天孙门庆的出现就不是意外了,而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