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温赵氏一咬牙,只要能过得去这一关,未来缺银子找那俩儿子要就行了。
于是温赵氏把她积攒了多年的二十两银子都拿上了,和温福赶紧又急匆匆的去了县城。
怕和温贤珠碰上,温福母女这次进城先绕道去了镇上,然后从镇上雇了一辆马车去的县城。
就在温福母女拐去镇上那条路不久,李大叔的马车也刚好过来,在路口停了下来。
其他几个村的妇人都陆陆续续下了车,因为李大叔回家正好路过他们家,温贤珠和周氏还有一个李村的妇人就都没下车。
李大牛媳妇挎着个篮子,里面装有几根绿色的野菜,看似是碰巧,可瞧着她那个篮子里就那么几根野菜,温贤珠咋看咋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等在这的。
“你们这些个有钱人进城都买了些啥啊”张绣说完转过脸,假装刚看见温贤珠的样子,哎呦了一声,“这不是霍娘子吗怎么也进城去了”
温贤珠一向都很讨厌张绣,这要不是她主动和自己说话,她肯定假装没瞧见她。
可如今这女人点名道姓的和自己说话,温贤珠只得呵呵假笑了一声,回道“是啊李家嫂子,你这是”瞧着那几根不知道在哪挖来的野菜,温贤珠这次到是真笑了,“去挖野菜了。”
“是啊是啊,我们这些个穷人,就盼着这个时候能有点野菜吃,可你瞧瞧,这野菜出来的不多,可挖野菜的人却不少。”
这到是句实话,这一冬天家家都把粮食吃空了,如今这树绿了,野菜也出来了,谁还敢偷懒,都早早的就往山里跑,能挖点啥挖点啥。
见温贤珠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和自己多说的打算,又见李大叔牵着马打算离开,张绣急了,“霍娘子,听说你今天进城去了县衙,而且是直接去了后宅,可有此事”
温贤珠一听张绣话里有话,忙喊住李大叔先不要走,又和周氏说了句,“大嫂子你们先回去吧,我突然想起要回一趟娘家。”
“行,那我们就不等你了。”这里离靠山村李村的距离是一样的,对温贤珠的话毫无疑心的周氏回道。
等李大叔驾车离开,温贤珠瞧着张绣的脸立刻冷了下来,直言问道“我今天去了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绣这会也不装了,撇了撇嘴,呵呵笑着回道“温贤珠,当初我要把你说给我娘家兄弟你还不愿意,不过现在,我到是很庆幸你不愿意,否则那个戴绿帽子的人就变成我娘家兄弟了。”
“”这女人知道她在说什么吗绿帽子
好看的眼睛眯了眯,温贤珠稍加一琢磨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一定是她今天进城,还进了县府的后宅被什么人看见了,而那个人又误以为她是去找孙县令
不过这件事这么理解,还是有点行不通,县衙的后宅又不止孙县令一个人,正常的理解也不该是这样的。
除非看见她进县衙后宅的人
猛然想起早晨碰见的温福母女,温贤珠这脑袋瓜子转的就是快,立刻笑着回道“我猜嚼我舌根到处乱说的是温赵氏吧”
她可是眼瞧着温贤珠从李大叔马车上下来的,张绣不解的反问道“你咋知道的你不是刚从城里回来吗难道这件事这么快就传到县城去了”
果然是温福母女干的好事。
不过她能第一时间猜到张绣是从温赵氏那听来的,就能想到温福在看见她进了县衙的后宅之后会做些什么。
她当然要赶紧从城里赶回来,而且还会第一时间赶去他们家给霍俊送信。
温贤珠冷冷的哼了一声,警告道“我今天是去了县府的后宅,而且我和孙夫人还谈成了一笔买卖,这件事用不了几天就会人人皆知,到时那些乱嚼舌根子,说我坏话的人,看我怎么收拾她们。”
张绣听温贤珠这样说,又瞧她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慌张,还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到是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你一个女人家能做啥买卖,我才不信你说的,到是那温赵氏说的有鼻子有眼儿,说你和孙县令早在你去告你娘那会就勾搭在一起了,而且你隔几天进城就是去和孙县令约会的。”
连约会这词都用上了,可见古代这些个嚼舌根的女人要是能把这点本事用在正地方,说不定早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张绣传播谣言的本事绝对不亚于李香,所以有些话,说给这个女人听,就等于说给了全村的女人听。
想到这,温贤珠再次呵呵笑了一下,语气软了不少,问道“不知李家嫂子知不知道县城有家平云布装”
张绣撇了撇嘴,回道“平云布装那可是咱们县最大的一家布行,我咋会没听说过,年前我还去买过布做了一新衣裙呢。”
“啊是吗那李家嫂子再去平云布装买布做衣裳,不防提一提我的名字,说不定董掌柜能给你打个大折呢。”
就张绣那个破家,还去平云布装买布,明知道她是在吹牛,温贤珠才故意这样说道。
张绣一听温贤珠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听你这意思,难道那家平云布装被你买下了”
现在谁不知道温贤珠赚了大钱,张绣这脑子算是转的比较快的,不过还是理解错了。
温贤珠笑着回道“瞧嫂子说的,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实话告诉你吧,那家布行的老板是孙县令的夫人,而且还是人娘家陪嫁来的呢。”
见张绣听的很入神,温贤珠又道“实际我今天进城,就是和孙夫人谈这件事去了,以后平云布装卖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