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惊雷三人在使出金刚拜佛这一招后,顿感体内真气不继,气血上涌,三人的内力几乎全部耗尽了,根本无力再支撑下去,就在他们近乎绝望的时候,五名黑衣人却意外地退走了,这使得他们大喜过望,急忙骑上大黑马狂奔天佛寺。
在奔跑的路上,聂惊雷就感到已经空虚的丹田又逐渐充盈起来,真气在体内如同泉水般源源不断地来回游走,心中不禁感到大为惊奇,一想到那赤朱果,这才恍然大悟。
聂惊雷回头笑着说到:“你还别说,那赤朱果还真是管用,那一招金刚拜佛耗尽了我全部的内力,差点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现在我已经恢复到八成了!”
义成也吐了吐舌头说到:“这招金刚拜佛咱们也不知道练了多少次了,没想到这次的威力这么大,都吓了我一跳,我也猜八成就是那颗小果子的功效了。刚才真的好险,我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没想到他们倒是先跑了,害得我连尿都差点憋出来!”
义真坐在最后面,使劲地弹了义成一个脑嘣,笑着说到:“你个猪猡!一个人就喝了十碗羊肉汤,要不是我阻止你喝第十一碗,你肯定就尿出来了!你要是尿裤子了,脏兮兮的,我可不愿意跟你骑一匹马,你还是走回去吧!”
“嘿嘿!”义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聂惊雷也是笑得前仰后合:“怎么样?你现在还想尿吗?”
义成也不甘示弱,弹了他一个脑嘣:“你还笑话我!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功力深厚啊?要不是你拉着我们去赌钱,还用那招金刚拜佛,我至于差点尿裤子吗?都怪你,给我好好地当马夫,否则把你大卸八块了!”
“切!”聂惊雷不屑地说到,“谁叫你平时练功不认真,现在怪我有个屁用?你现在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吧?”
义成接着说到:“话又说回来了,那五个黑衣蒙面人可真够狠的,一刀一个,把赌场的那帮人全都给杀了,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义真在后面不屑地哼了一声:“你知道个屁!那五个蒙面人本就是来杀我们的,刀疤脸他们是因为没打过我们,所以才被他们杀死的,我还听见刀疤脸临死前喊了一声‘黑衣大哥,不要’,然后就被…嗤!”
义真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聂惊雷叹了口气道:“要是早知道刀疤脸他们如果抢不到钱会被杀死,我就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他们了。”
义成接口说到:“老大,你心真好,居然还为坏人着想,怪不得你的法号叫心善。”
聂惊雷坦然说到:“一千两银子换七八条人命,实在是不值得。”
义真则冷冷地一笑:“世态炎凉,你不杀别人,别人可不会对你也仁慈,更何况我们并没有杀他们,刚才若不是我们齐心合力,外加有点运气,早就被那五个黑衣人给剁成肉酱了!”
聂惊雷轻轻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气氛一时间显得有点沉寂,还是义成开口打破了沉默,一脸羡慕地说道:“老大,你的赌术那叫一个棒,啥时候练的?有空教教我俩呗!”
“我哪里会什么赌术,我是因为吃了……”
聂惊雷原本打算说他是因为吃了赤朱果才会的意念移物,还想问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也会,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道黑影给打断了。
只见一个破衣烂衫的老者拦在了马前,三人却不知他是从何而来,就感觉他是凭空冒出来的,只见他尖头鼠目、驼背弓腰,赤着一双黑漆漆的脚,双手如同鸡爪一般,整个给人的感觉活像一只大老鼠,看得三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老者抬起那削尖的脑壳,用一双阴沉的小眼睛看着三人,不见他嘴巴张开,却听到了令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小娃娃,你们可知道天佛门该怎么走?”
聂惊雷看看此时已离天佛山不远,再翻过一座山就到山脚下了,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于是壮着胆子答到:“老爷爷,你去天佛门有何事?我们是天佛山脚下天佛村的人。”
聂惊雷不知这老头身份,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故而撒了一个小谎。
老者寒声再起:“小娃娃怎么这么罗嗦,你只管告诉我该往哪个方向走即可!”
聂惊雷的倔劲也上来了:“你不告诉我去天佛门有何事,我就不告诉你该怎么走。”
老者又看向了义成和义真,两人齐齐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老者鬼笑了起来,那笑声跟鬼叫差不多少。
“这世上还从来没有谁敢对我鬼府老仙如此讲话,娃娃,你是头一个!”说完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聂惊雷的小腿,聂惊雷根本来不及反应,浑身就是一哆嗦!
说是抓,其实用捏来得更为恰当,老者捏了捏,眼睛里突然放射出惊异的光芒,他又迅速将义成和义真各捏了一遍,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捏完三人,老者背负着双手,看着三人不住地点头,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错不错,你们这三个小娃娃都是根骨俱佳,不如就做老夫的徒弟吧,我包你们日后在江湖上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聂惊雷不屑地撇起了嘴:“切!老爷爷,你有何本事能做我们的师傅?好多人可都抢着要收我们为徒呢!天佛门的了空禅师你听说过没?他也要收我们为徒,说是要教我们什么金刚什么神功的,我们都还在考虑之中呢!”
听到此话,老者的鼠目露出阴沉的目光,尖声道:“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