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女子眼中杀机顿现,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的气息,隐隐间似乎有一团黑色的光影在她的体内若隐若现。
只见她双手平端在胸前,猛地向前一推,一股阴寒之气如波浪般涌向了聂惊雷,聂惊雷端坐在那里,天佛神功运转到了极限,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如同佛光一般将身体包裹了起来。
阴寒之气越来越强,聂惊雷周身的金光开始渐渐地黯淡了下去,他还在咬牙坚持着,如同暴风雨里的一棵小树一样,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此时站在洞口的依依已是冻得牙关直打颤,虽然她看不出什么,但看聂惊雷的样子也知道他正处于危险的境地,随即又跪了下去,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蒙面女子的大腿,两眼含泪地乞求道:“师傅,是他救了徒弟的性命,你就行行好,放了他吧!”
看到蒙面女子的眼中略有犹豫之色,依依的脸色一变,眼中充满了坚毅,大声的说到:“师傅!求你放了他,否则依依这就自断舌根,死在这里!”
蒙面女子身子微微一动,似乎是被依依威胁到了,眼中的杀机慢慢隐去,那如波涛般的阴寒之气也消失不见,聂惊雷骤感压力消失,这才停止了运功,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直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虚脱了一般。
蒙面女子冷冷地说到:“看在我徒弟的份上,这次我就饶你一命,你走吧,记住,下次遇见,我必杀你!”
聂惊雷冷漠地看着她,反唇相讥道:“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蒙面女子仰天大笑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很好!”
聂惊雷转而又看向了依依,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对抗,只能是叹了口气,面带愧疚地说到:“依依,我救不了你,你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是我的徒儿,我自会好好照顾与她,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蒙面女子冷冷地说到。
聂惊雷接着说到:“可否让我知道你是谁么?”
“记住了,我叫星宿圣女,你若真有本事,来星宿派找我吧!”
“星宿圣女。”聂惊雷将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再一抬头,星宿圣女和依依都已消失不见了。
“依依!~~~”聂惊雷大喊着冲到了洞外,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风吹过树林沙沙的声响回应着他。
“为什么!~~~”
聂惊雷仰头怒吼了起来,天空中一阵闷雷响起,一道闪电过后,下起了瓢泼大雨。(衬托一下心情,虽然老套,但思来想去还是下雨最合适)
任凭雨水浇透了全身,聂惊雷恍然未觉,对着苍天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会被掳走?老天爷,你这是在玩我吗?!”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雨过天晴,太阳又露出了温暖的笑脸,经过一夜的思考,聂惊雷决定先回天佛山,将所有的事情都禀告给师傅,然后再做打算。
出了密林,聂惊雷来到了山道之上,朝着东方迈步前行,不止一日,聂惊雷来到了云河西岸的虎州境内,由于城内都是叛军,聂惊雷没敢进城,而是绕城而走,打算在云河岸边找条小船渡过运河。
可就在他快接近云河岸边的时候,却发现那里聚集了大批逃难的百姓,一打听这才知道,云河西岸早已被叛军封锁,任何船只都不得下河,更不允许有人私自过河,若有发现,一律杀无赦,曾有人仗着水性好,在夜里偷偷过河,结果被巡河的叛军发现,乱箭射死在了水中。
眼看着过河都成了难题,聂惊雷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人群中有人喊道:“快看,有船过来了!”
顿时人头攒动,大家都向河中举目眺望着。
聂惊雷心中大感好奇,心道:“在如此紧张的时期,竟然会有船从东岸过来,叛军竟然也没有拦截?会是什么人呢?”
聂惊雷也挤进了人群,向河中眺望着,只见距离岸边不远的河中,并排驶来了五艘中型的船只,每艘船上竟然都有持枪的士兵站立船头,这让聂惊雷更为惊奇了,再仔细看去,每艘船上都挂着一面旌旗,旗子上绣着绣着一头既像狮子又像老虎的怪兽。
“难道是?”聂惊雷的眼睛顿时一亮。
果不其然,在船靠岸后,数百名叛军在岸边排成了两排,船上的人依次下了船,在两行叛军中间缓缓前行,一个叛军头目挨个数着,似乎在清点着人数。
在船上的人后面,竟然还跟着战马和马车,其中一辆马车上还用香花锦簇装饰着,每辆马车上也都插着旌旗,这下聂惊雷已经确信无疑,心中顿时一阵激动,赶紧退出了人群,沿着大路向回走去,在走出了约五里路之后,看看四处无人,这才在路边停了下来,等候着车队的到来。
过了约小半个时辰,车队出现在了聂惊雷的视线之中,他没有猜错,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亚虎,那香车内坐着的,必是沙玉公主无疑了。
聂惊雷惊喜万分,一阵风似的迎了上去。
亚虎正骑马走着,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小孩迎面跑来,先是一愣,待到看清是聂惊雷后,也是惊喜万分,赶忙跳下马来迎了过去。
“亚虎大叔!”聂惊雷高兴地喊到。
“小兄弟,是你啊!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亚虎哈哈大笑着说到。
此时沙玉公主也从车上下来了,三人围在一起,都是高兴无比。
“小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