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夸张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小屁孩说什么?!他说接他一刀?我没听错吧?你们听到了吗?你们听到了吗?哈哈哈。”
男子笑的前仰后合,压根没把惊放在眼里。
惊身后女子还在劝阻,声音透着焦急:“哎呀,你不要闹了,真会出人命的,你还是走吧,他们是血手佣兵团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惹不起的。”
惊挥挥刀,对女子道:“多谢劝告,你还是等着给我建个佣兵团吧,准备好就行。”
惊又看向对面男子:“此处不是动手的地方,可敢出去一战,今日若是不取下你的狗头,我便从此不叫萧惊。”
男子嘿嘿冷笑,面露不屑,从腰间的空间袋取出一把长刀,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行啊,大爷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取我的狗头。”
男子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招呼着身旁之人:“走,陪爷们去和这小屁孩玩一玩。”
言罢,一马当先走出了茶馆,身后之人说说笑笑,谁也没有真正看惊一眼。
惊还在烦恼怎么出名呢,男子便自己送上门来,惊勾起嘴角:“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既然你执意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山坡很大,此时还有很多人在外面的棚子里饮酒,惊徐徐走出,站住了脚,四处看了看:“人还很多,正好。”
惊叫住了前方的男子:“别走了,就这儿吧,反正也是一刀的事儿。”
男子回过头,眼露凶光:“嘿嘿,小子,大爷可不会手下留情,你现在要是跪下给爷们磕几个响头,唱个曲儿什么的,说不定爷心情一好,也就放你一马,现在后悔可来的及。”
惊没接话茬,反而大声冲着四周的人嚷嚷起来:“各位大哥!都往这里看!”
一个个佣兵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看见是个孩子皆是不以为意,紧接着又瞧见了惊对面的血手佣兵团,这回才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有人窃窃私语。
“老薛这是惹事儿了?”
“薛凯不至于欺负个孩子吧。”
“嗨!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血手是个什么德行?杀人放火,打架劫掠,什么没干过?”
一个疤脸大汉把怀中的表子随手往边上一推,站起来冲着薛凯喊道:“老薛啊,咋了?现在都沦落到和小孩子玩过家家了?最近日子是不是紧巴的很啊,不行就说个话,跟我混得了!”
男子冷哼一声,也未理他,惊看了看周围聚拢过来的人群,深感满意,旋即又嚷嚷了起来:“今日我要诸位做个见证,此人适才在佣兵公会里欺我年幼,侮辱于我,暗下杀手,小子深感不忿,今日势必要讨个说法,如若我未能砍下此人狗头,那小子就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然后倒着走出去。”
疤脸大汉抓起桌上的长刀,一脚踢开桌子,走了过去。
“老薛啊,你是越混越回去了,一个断了胳膊的小屁孩也能教育你了,我看你啊,还是回家吃奶去吧。”
旋即又冲惊道:“小子,今个儿我给你掠阵,你尽管放手打,看你也是个新来的,不知道这血手的阴险,他们一向都是以多打少,卑鄙的很。”
疤脸大汉说这话时意味深长,看来吃过血手的亏。
薛凯看向疤脸大汉:“疤脸儿,你我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别给我添乱,我知道你厉害,但我薛某人也不是吃醋的!”
疤脸摊了摊手,讥讽道:“我疤脸能和你们血手是一丘之貉吗?呵呵,放心,我们要的是公平,公平。”
“对不对啊?!”
疤脸儿冲着人群大喊一声。
“对!”
……
一众人等齐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