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她便匆匆敷衍了析斯亦两句,又交待了“欢颜”一句“好生侍候”,便把“二爷主仆”给打发走了。

那颜欢挑着帘子放析斯亦先行出去,她则故意落后一步,假装理着门帘的缝隙,偷听着帘内的动静。

果然,这里帘子才刚一放下,便听老太太在里间问着老爷:“析哥儿满十六后可就成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向朝廷请封?”

颜欢正欲继续往下听时,却只听得析斯亦轻咳了一声。回头一看,就只见老太太身边那个叫金星的丫鬟过来了。

金星倒并不知道颜欢是在偷听,只当她真是在理着门帘的缝隙,好不让冷风吹进暖阁,便对颜欢笑道:“我来,二爷等着你呢。”

颜欢忙对着金星弯眼一笑,赶紧跟上那已经出了房门的析斯亦。

等二人坐上马车,析斯亦立时问着她道:“听到什么了?”

颜欢倒也不瞒他,便把听到的那句话告诉了析斯亦,又好奇问着他:“老爷之前不是一直看你不顺眼吗?怎么现在好像变了态度?”

析斯亦一如既往地端着个下巴,带着不自知的高冷看她一眼,道:“装孝子而已。”又道,“看,必要的时候我也能装。”

于是,颜欢冲他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析斯亦默默一笑,这才道:“他不过是望子成龙,我只要照着他想要看到的表现,其实也不难做。”

顿了顿,却又感慨道:“之前的析二,应该是个叛逆少年。他父亲想看到什么,他就偏要往相反的方向去做,父子关系能好才是奇怪。”

又顿了一顿,他又道:“另外,应该也有你那件事的原因。荣国公拦下那件事不让人查,事后应该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这儿子,所以态度也就强硬不起来了。”

虽然他并没有详细说明,颜欢也能够猜到,他应该又是跟他做那会儿一样,利用各方矛盾间的连横合纵,从中渔利罢了。

所以说,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虽然他知道的这些矛盾点她全都知道,可要怎么操作才能达到己方利益的最大化,颜欢却深知她是没那样的手段……

看看那一脸“这又没什么”的析,颜欢一时是又羡又妒,差点就犯了那佛家三戒。

··

那“香雪海”位于南郊,从国公府过去,半路正好经过小游郎中家所在的那片坊区。

颜欢隔着车窗看到后,不由就想起那在小游郎中家里养病的陈三儿来。然后便又想起长青告诉她的,析斯亦和陈三儿曾密谈许久的事。

而,虽说她一向有着猫般的好奇心,可她更是清楚地知道,什么事情是她能打听的,什么事情又最好别打听。既然那陈三儿和“二爷”是私下里的密谈,内容只有析斯亦知道,她也就死了打听的心——不说析斯亦那人属牡蛎,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就算他忽然开了口,颜欢还要怀疑他所说的是真是假呢……

她正这么腹诽着,却不想,一旁的析斯亦忽然说道:

“我去见过那个陈三儿了。”

颜欢一惊,不由扭头看向析斯亦,差点以为他于突然间懂得什么读心术了。

她这惊讶的神情,不禁叫析斯亦默默弯了弯眼。

当他还是他父亲的特别助理时,就知道颜欢是个特别爱打听八卦的人。他还曾因为她这无底洞似的好奇心,对她生过许多误会。

那时候,他怎么也不相信,她这样一个热衷八卦的人能在工作中保守机密。直到他在老总裁的默许下,不着痕迹地考验了她许久,他才不得不相信了她的专业素养。

也正因为她通过了他的考验,才叫他最终决定放弃偏见,以专业的态度来对待专业的她。至于说她于私生活方面的“不检点”……他一向是个有原则的老板,只要员工于上班时间里对得起他付的薪水,下班时间全属各人自由,他无权、也不想去干涉。

现在想起之前他对她工作时间以外的无视,析斯亦自己都觉得奇怪,当初他有多不愿意沾她的边,那么此刻的他,对她就有多好奇……

而,虽说他不是专业学心理学的,可到底曾看过十来年的心理医生。所谓“久病成医”,即便他不够专业,也知道,想要另一个人对自己敞开心扉,首先就得让那人信任自己。

让她信任他的第一条,就是他也得对她付出他的信任。

于是,即便她什么都没有问,他还是主动地把那天陈三儿避着人跟他说的话全都告诉了颜欢。

于是,颜欢这才知道,那陈三儿告诉她的什么百花镇,果然是骗她的……

那个陈三儿虽然不是析二爷的心腹,可到底是二爷专用的车夫,对于二爷身边的事,他自然知道得要比府里其他人多点。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其实欢颜并不得二爷的信任。所以,当颜欢抬着“二爷”的名号去找他时,陈三儿立时就起了疑心,以为她是老太太派来的“细作”。那陈三儿以为她打听汪妈妈的下落,是老太太想要斩草除根,所以才胡乱给她指了个方向……

析斯亦去见陈三儿,原是以为他跟颜欢遇袭的事有什么瓜葛。等他见到陈三儿后,才知道,一切只是巧合。

而陈三儿直到见到他,才把他所知道的汪妈妈等人真正的藏身地告诉了析斯亦。析斯亦借口去看颜欢的那两回里,其中有一回就是于中间转了个弯,去见了至今藏在城里的汪妈妈……

直到这时,颜欢才知道,老太太之所以非要赶走汪妈妈等人,除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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