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霆无奈,走到床边将被子掀起来,将她包严实,然后低声说:“行吧,你要待着就待着吧,正好把你知道的事情跟我说说。”
邱芬微微摇头,然后走到窗子边,忽然急促的喘起了气儿,窗外传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然后便安静了。
邱芬又等了等,待到确定外面没人了,这才缓缓的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这个小山村虽然离b市不远,而且山清水秀,无奈村子里面的人都好吃懒做,没想着利用周围的资源赚钱,反而天天找市里面哭穷要救济,然后靠着救济过着勉强温饱的生活。
而就在这一天,一个神秘的女子的到来改变了一切。
“什么,死人能卖钱?”村长将烟斗在地上磕了一下,诧异的说,“你不是哄我吧,那臭烘烘的尸体能干嘛。”
“我哄你干嘛。”那个女子眉脚轻挑,手帕往村长老脸上一拂,“我是真的有心拉扯你们一把。”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钱,从村长的胸口处塞进去,手指正好划过村长的胸口,“我这可是做好事,若不是想着你们这儿的人都朴实老实,又缺钱花,我也不带你们做这种生意。”
“可是,我们的习俗是人要入土为安的。”村长的脸红了起来,一把抓住那个女子的手指亲了亲,“可人,我是真想要钱,也想要你,但是......”
“换个地方埋就不是入土为安了?”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那个村花邱芬的男人不是刚死吗?正好有户人家死了个女的。”
她有些恶毒的看向邱芬家的方向:“新鲜的还能多点钱,正好补贴她的生活,否则她一个寡妇怎么过日子呀?”
村长沉思了片刻,便让人叫来邱芬,将这话跟她说了,邱芬忙摇头道:“再穷也不能卖我的丈夫呀。”
“这年头都是笑贫不笑娼的,再说了,你们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你丈夫泉下有知,肯定也是希望换点钱给你养女儿呀。”旁边的女人颇有深意的打量着她。
在生活压力之下,邱芬委委屈屈的接过了那点钱,在半夜三更的时候,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抬走了自己刚死不久的丈夫。
她用这笔钱在村口开了一家饭店,虽然说生意不是特别火爆,但也勉强够生活,本来以为这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下去了,但是慢慢的,她发现村子里面几个光棍儿、孤寡老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更有甚者,她的女儿在吃了别人递过来的一个苹果后也死了。
“我家妮子死的那天,我整个人都崩溃了,我不明白好好的女儿怎么就这样走了,所以我偷偷带着女儿的尸体去报警,结果被那些畜牲抓住,关在黑屋子里面关了我三天三夜,他们甚至......他们甚至......”
邱芬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南霆听着心酸,走过去递给她一包纸,轻声说:“别难过了,你要相信这些事都会过去的。这些畜生一定会受到惩罚。”
“就是因为坚信这一点,我才咬着牙,忍着恶心活着,他们把我的女儿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去了,还逼着我用身子伺候他们,我现在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揭发这些畜生,然后去找我的女儿。”
说罢,她忽然解开自己脑后的发髻,,那乌黑的长发如缎带一样飘落下来,头发中居然掉出了一个小包。
她把那个小包递给南霆:“这是我趁他们不注意,切下来的我女儿的一段手指,希望能检验一下,让我知道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南霆点了点头,郑重的将那一个布包塞到了怀里。
第二天一早,孙斌便守在了门口,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邱芬一脸红晕,头发凌乱的走了出来,她淡淡的对孙斌点了点头。
孙斌淫笑着在她脸上摸了两把:“果然我们村花一出马,便手到擒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晚上我去你那儿好好疼疼你。”
邱芬冷笑了一声说:“这两天我身上不大好,你还是别来了!”说罢转身便走了。
“这*装什么贞洁烈女。”孙斌对着她的背影呸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走出来的南霆:“家花还是没有野花香吧!”
“吃多了山珍海味,乡野小菜也是蛮宜人的。”南霆哈哈笑道:“行吧,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你倒是跟我说说需要我做些啥!”
到了傍晚时分,那个湖边小木屋忽然着火了,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棺材连着尸骨都烧成了灰。
南霆静静的站在小屋前,待火被扑灭以后,他走进去用脚踢了踢里面的残骸,对闻声而来的范芃芃和周哲峰耸耸肩说:“啥都没了,这案子怕是破不了了,芃芃,收拾一下我们走。”
范芃芃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回去收拾东西。
将东西丢上了牧马人之后,她又一次询问的看向南霆,见他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只得将疑惑埋在了心底,路过村口饭店的时候,她有些担心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里面黑灯瞎火,悄无声息。
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几十辆警车忽然包围了这个村子,从村长到孙斌,好几个人全部被抓了起来,村长狼狈的跪在了南霆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不是说...”
“我说什么了?”南霆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你们暗地里配阴婚的事儿吗?我说了我不管的。”
“那你为什么抓我们?”
“我抓你们是因为你们杀人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