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几乎所有的人,都过来敬奉李元明这个新的酋长。
从那些人的眼里,李元明感觉到,不管是老态龙钟的,还是像方映雪那种年纪的妙龄男女,全都对他充满了敬畏。
所有的这一切,都源于他砍下了荀安易四舅的头颅,就连先前在他面前,显得特别高傲的姬若露,态度都有所收敛。
坦普尔简直就是奇葩,明明拥有着极度的文明,比起李元明现在所在的星球,先进不止千年,那种可笑的世袭制度,却是令人不敢恭维。
“酋长大人,现在老酋长的祭奠大礼已成,我们想请问酋长,老酋长的遗骸,是送回到坦普尔,还是就近安葬,以便新酋长能够随时奉敬。”
那个神职人员的头领,站到了李元明的面前,态度很是恭敬地说道。
“这还用问么,咱坦普尔人活着的时候,离乡背井,死了的时候,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那都得送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那才是我们坦普尔人的根。”
李元明煞有介事地说道,他用那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们。
或许是震慑于他的杀人不眨眼,哪怕他说的全是胡话,费话,也会有无数人当即站出来,赞同他的说法。
“酋长说得是啊,我们这都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等我们老了,不中用了,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回到我们自己的家园。在了却一生的征战之后,最终能够在自己的星球上,落叶归根。”
“酋长,我等都已经老迈了,你看,是不是可以免除这在外颠沛之苦,随同老酋长的遗骸一道,回到坦普尔。”
李元明笑道,“在咱们坦普尔,可从来没有一个孬种。我可以同意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是不足千岁的,离开这里,回到坦普尔。只有一个条件,老酋长是怎么回去的,你们也用同样的方式。”
李元明感觉到了,那些在自己面前称老,想要回到坦普尔的人,全都是对自己心存着疑惧,或者是暗中对乌睿思极度不满的,想借着这么个机会,远离这个鉴于上的纷争。
李元明用那敏锐的目光,从那些想借老回坦普尔的人身上扫过。
“酋长,我们还是随侍你的身旁吧,这些年来,我们追随老酋长,历经无数艰辛,终于有了今天的成效,老酋长现在没了,我们更应当把老酋长的事业发扬光大才是。我们现在虽然已经老迈,却决不甘于平庸,请酋长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为了坦普尔,发挥出我们应有的力量。”
姬若露也在一旁相求道,“酋长,刚才这些人,也都是我们姬家的家奴,只要酋长一声令下,他们敢不跟随酋长赴汤蹈火。他们刚才说要回到坦普尔,那是对老酋长之死,无比的伤痛,这点,还请你原谅他们的忠诚。”
“忠诚哪来的过错,自然不必原谅的了。”李元明随口说道。
听到李元明如此一说,原本坐在酒席上的很多人,全都坐不住了,当场就跪伏了一大片,对李元明说道,“酋长,你果然比起你的先父乌睿思酋长要厉害得多,坦普尔就需要你这样的铁血人物,在你的带领下,我们坦普尔人肯定会开疆拓土,完成征服大计。”
李元明刚才所说的话,很明显没有给姬若露一点儿面子,从姬若露那一张迷人的脸上,李元明看得出来,那是一阵青一阵紫的,和先前那种居功自傲的样子,已经收敛了很多。
对于李元明没有给姬若露留下情面,姬若露那表面上的顺从,自然是在骨子里面有着极大的失望与愤慨。
接到了李元明的命令,硕大的飞船出现在那宫殿外,李元明随同那些法老,长老们,按照各种的身份,等级,列队站在那飞船两侧。李元明和姬若露,俨然一对夫妻,站在正中,护送着乌睿思的灵柩,送上了那飞船。
有人在李元明耳边低声地问道,“先前被砍头的那位,好歹也是你的四舅,你何不做一个顺水人情,将他的尸骨送回到坦普尔去。你可不能够让你娘的家里人,对你这个不肖的子孙彻底绝望了吧。”
李元明根本没有看见那个说话的人,但凭着感觉,那应该是菲尔逊,在这样的时候,也只有他才有那么大的胆量,敢于直接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
舱门即将关闭的时候,李元明突然叫道,“等等,把我四舅的尸骨送回去,叫人好好地厚葬了。安葬的礼数,得以坦普尔,仅次于酋长的礼数。”
几乎所有人都用无比惊讶的目光看着李元明,像这样阴晴不定,如此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着实是令所有人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接下来,便哀乐四起,只见那些荀安易的娘那帮势力很大的人,抬着荀安易的四舅的灵柩,从李元明的身旁经过。
“看看吧,酋长,这可是你的亲四舅,为了你神圣不可以侵犯的威严,他甘心做了刀下鬼魂,你可知道,凭着他的能量,足足可以摧毁你无数次的。”
李元明听着那老仆的话,看着那些抬着他四舅的人,脸上既有感激,又有着畏惧,更有着长者对于后辈的那种特殊的情感。
李元明低下头去,看到四舅的头已经用粗线缝合了,他的一双眼,却是透着无比的慈爱,懊悔。显然,对于他自己逼死了荀安易的娘,这可能算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最心痛的事情。
“放心吧,酋长,有你舅家的人替你撑腰,即使那姬家的,也断然不敢拿你怎么样,听着,你不仅仅是乌睿思的骄傲,你还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