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有人嗤了一声,“咱们大夏都是热血儿郎,你等杀我同胞还妄想让咱们投降,当真是做梦!”
“两军交战不是生便是死!”好月冷眼看向那说话之人,“你说我大南杀你同胞,那我大南的同胞又是如何死的呢?两军交战生死难免,若是按你这般计较,我大南又该去如何讨伐?”
说至最后,好月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高亢,“如今你们退不得前进不得,到底是你们太过于自负了,区区五万军马也敢同咱们大南这二十万人马叫嚣!
现如今,我已将活路给你们指了出来,可到底要如何,信与不信,要生要死,都是靠你们自己的抉择了!”
“将军,何故同他说此多话!”左前锋萧江一脸愤愤的瞧着夏威,“如今正是咱们一洗耻辱之时,快让弟兄们战个痛快,让他们拿着鲜血来祭亡灵!”
“放肆,本帅同人说话,可是轮着你来插嘴了!”好月闻言,却是朝着萧江喝了一声,虽有怒喝,却无任何处罚。
她接着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打仗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身后百姓一个安稳的家园,给家人一个安定,热血洒沙场,你等倒是觉着自己是个壮士,牺牲的光荣了,可想过身后的家人么?死的人一了百了,而活着的人却要承担死去的人那一份责任,只会活的越来越累!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你们且瞧瞧这些个躺在地上的弟兄,他们倒是为国捐躯了,可剩下的那一大家子呢?没了他们又该当如何?”
“何来蛊惑人心!”夏威眸子冷了许多,“在我夏威的眼里,从未有过投降二字,士可杀不可辱,决计不能屈服于你们大南!”
他此时已是全然知晓自己已经入了全套当中了!可偏生他此时当真就是回不去了。
他所带来的五万人马如今已经不过三万,而那本时士气萎靡的大南军队,此时却是热情高涨,瞧着,依旧如之前一番多。
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寡不敌众,夏威如今后退不得,前进步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拼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他们当真是退无可退了。
他自负的在镇守安城只用了五万士兵,倘若等到援军救助……又需要个几日时辰了。
他们如今的状态,哪儿能维持得了几日?
败了,败了,这回惶恐是要败了。
但也无甚,大夏便算失去了他这么一个将军,还有无数将领在,有如何会让大南这般轻而易举的成功呢?
而在夏威话出口的那一刻,手中长刀直让好月攻击而来,“本将军倒是要瞧瞧,你这本事同你这嘴可是一样凌厉!”
几乎在夏威出手的一瞬间,战乱又起。
好月距离夏威并不远,在他架马提刀而来的瞬间,元统只得大呼了一声,“公主,小心!”
而因太过紧张,却忘记了自己要如何去救好月。
幸好好月向来敏感。
长刀飞落在她身后的一瞬间,她条件反射的一弯腰,长刀从她头上飞驰而来,砍断了她那扬起的长发。
好月眼眸一身,驾着雁风往后褪去。
奈何夏威并不打算如此放过好月,在她退后的瞬间,他则立即打马跟上。
他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但在此时……夏威知晓好月的身份在军营当中也定是不低,否则一开始也说不出那番话来。
自己如今的情况的确很是危险,可于他而言,他不惧怕死亡,但在死前却是定然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二姐!”
好月被夏威缠上,最过担心的莫过于安邦,他见此,当下心中一惊。
忙是打马便朝好月走了去。
好月朝着安邦瞧了一眼,而后从马上一个仰身,夺过了元统手中的长枪,再朝其道,“替我看好他!”
话罢,手中长枪翻转,迎上了夏威的长刀。
刀枪相撞之间,擦出火花四溅。
对于长兵器好月并不擅长,而对于夏威的步步紧逼,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接招。
她可以闪躲,却不能不接任何一招,否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被对方打的‘乱蹿’,如何能以服众?
小五显然是十分了解好月到底是有几把刷子的人,当下见得,眸子一眯,驾马极速上前……
长剑出鞘,挡住了那夏威又是挥来的一刀。
少年脸上十分清冷,一双眸子在这夜色当中看不真切……夏威朝其瞧了一眼,嘴角斜勾而起,“想要英雄救美,可也要瞧瞧你有无这本事!”
话罢,二人则交战在了一块。
小五自幼受过无欢岛的培训,功夫自是不差……而夏威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功夫更是十分了得。
而二人交战之间,谁也不曾落后半分,谁也不曾占上半分的优势。
夏威这人,别瞧他年岁小,但自幼便混迹与军营当中,又肯勤奋好学,这身手还当真不是一般人可能比拟。
且莫说旁人,单说大南军营之中,只恐就无人可能战胜于他。
便算之前尔的镇安大将军陈寿,在功夫方面,也只怕难是夏威之敌手。
正因如此,当众人瞧着小五竟同其不分高低之时,连带着瞧好月都要闪亮了许多。
身边能有如此高手在,且她自己本身的身手也让众人十分震撼……当真是让众人心中对好月又折服了几分。
夏威难逢敌手……而能在自己手下连过百招还不落下任何下风的人,只怕如今也不过才出了这个少年。
而这少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