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状元?!”
“刚才你怎么不承认?”
黄鹂补子官员愤怒的质问杨杉。
这特么的太尴尬了,说人坏话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事主的面,就像当场被人扯开了遮羞布,被杨杉看的干干净净,一览无余。
不仅仅是尴尬,还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脸面已经被这位状元公狠狠的踩在脚底摩擦,摩擦
“我说了啊,一开始我就介绍自己姓杨了,新科进士,今日来翰林院入职的。难道你们都没听见?”
杨杉一脸无辜的解释起来,是你们自己没听清楚好吧,竟然还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我都不生气,你还有啥好生气的?
“”
众人皆无语,特别是黄鹂补子官员,悔恨啊,状元就状元好吗,你还整个进士出来,你让我怎么能联想起来你就是状元杨杉?再说了,别人中了状元,都恨不得把“我是状元”写在脸上,你特么倒好,搞这么低调,你欺负谁呢?
杨杉给黄鹂补子官员回应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就是,我也不想这么低调好吧,那不是担心白莲教追杀嘛,我的难处你不懂。
刚才叫嚣最凶的鹭鸶补子官员和秃顶官员见形势不对,就想趁着杨杉还没有注意,悄悄溜走。
“哎,我说两位大人,别急着走啊,咱们聊聊。”杨杉喊住两人的背影。
两人被杨杉这么一喊,也不好意思偷偷摸摸的溜走,毕竟都是文化人,输人不能输阵。
“刚才是谁说的品信不端?又是谁说的颠倒黑白?”杨杉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那个状元公,你也不要误会,刚才我们也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不要见怪才是啊,多包涵,多包涵,呵呵。”
头顶微秃的官员客客气气的陪着笑容。
“这位大人,若是我杨杉真做了什么品行不端的事情,请您一定要指出来,晚辈后学末进,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正。”
杨杉也客客气气的露出灿烂的笑容。
呵呵,状元公,你也太幽默了,锦衣卫,监察御史都替你说话,连钱、周两位大人都因为你被斥责了,我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待诏,还敢跟你硬刚正面?
“状元公说笑了,你乃是文曲星下凡,才思敏捷,学富五车,今后免不了还有很多学问上的事情要向状元公请教呢。”
头顶微秃官员把姿态放的很低。
鹭鸶补子官员也勉强陪了一句“呵呵”。
“好说好说,今后就与各位大人在一起共事了。哦,我还要去拜访下掌院学士,先就此别过,日后等我安顿下来,再与大家亲近亲近。”
杨杉笑着抱拳,也不在意众人的眼神,转身就往前面走去。
大家望着杨杉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浑身轻松下来,为什么跟这位状元公在一起,会感觉有种无形的压力呢?
“呸,什么玩意,仗着有锦衣卫和御史撑腰,看把他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吧!”
黄鹂补子官员朝着杨杉离去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愤怒的骂道。
“嘘你可小点声吧,等下被这位状元听到,当心人家找御史参你一个同僚不睦之过。”
其余几人劝阻道。
“我堂堂一个朝廷正八品官员,行的正坐得直,还会怕他一个奸险小人?”
黄鹂补子官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硬着头皮,挺着脖子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散了,都散了吧,我看今日周侍读是不会来了,估计正在家里郁闷呢。”
鹭鸶补子官员招呼众人各去忙各自的事情,眼神复杂的望着杨杉离去的方向,喃喃了一句:“唉,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了。”
杨杉发现这翰林院里和前世的机关单位也有不少相同的地方,比如都是国家发薪水,都爱传播八卦消息。
但是锦衣卫真不是我指使的,还有那个御史常修,人家不过是说了句公道话,怎么就成了和状元勾结了?再说,我也根本不认识这个常修啊。
还有钱谦益和周道登被皇上叱责,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他?也太狠了。
“点簿厅”和“待诏厅”是一样的建筑风格,厢房分布在左右两侧,中间是一条宽敞的大路,区别就是房屋更多,占地更广一些。走到“点簿厅”的尽头,是两扇敞开的朱漆大门,大门后面,是三面环绕,前后相连的厢房,掌院学士、翰林院一哥徐光启就在最里面的房间办公。
徐光启,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万历三十二年进士、庶吉士,一生致力于科学研究,著有《农政全书》,翻译有《几何原本》,是明朝沟通西方文化的先驱者,而且,徐光启本人也是名虔诚的天主教徒。
嗯,这些资料和杨杉前世的徐光启是一样的,不过,位面世界,总是会有一些不同的地方。
崇祯十六年,徐光启请次辅等职,自愿去翰林院进行学术研究,起初皇上不允,后来御书房君臣相聊之间,徐光启说了一句肺腑之言,深深的感动了崇祯皇帝,至今,皇上时不时还在拿徐大学士的事迹勉励朝中众官员。
“老臣明年就七十了,只希望在行将就木之前,还能再研究点东西出来,留给我大明朝后代子孙。”
据秉笔太监王承恩说,当时崇祯皇帝听到这句话,凝噎许久,才同意了徐光启的请求。
皇上亲次辅等职务,只保留了文渊阁大学士衔,移翰林院任掌院学士一职,加太子少保衔,朝中官员哗然,毕竟翰林院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