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说,阮沁阳还是拿着香胰子洗了遍手,才重新给阮晋崤带上发冠。

手指滑过头皮,阮晋崤身体下意识战栗,阮沁阳手松了下:“扯着头发了?”

“无,沁阳下手很轻。”

只是太轻太柔,叫他心头发痒,想要抓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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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阮晋崤,阮沁阳看向已经把书本准备好的砚哥儿。

“大哥给你备了书房,你来寻我一起做什么?”

“二姐……”砚哥儿巴巴地眨眼,“我与二姐的眸子同出一辙,被那么漂亮的眸子看着,二姐怎么还能忍心生气。?”

阮沁阳吃软不吃硬,跟着她长大,砚哥儿若是不会撒娇就怪了。只是他入了族学后,听多了他们家人丁稀少,阮晋崤去了战场会尸骨无存,没命回家,所以才开始越发越老成,想担起家中男丁的责任。

而现在有了大哥当顶梁柱,他的孩子气稍微回来了些。

阮沁阳盯着他的滚圆的眼眸半晌,轻哼了声,揉了揉他的头:“你的胖眼睛跟我养的锦鲤相似才对,哪里跟我同出一辙。”

煦锦院的碧纱橱离准备的有阮晋砚的书桌:“困了就睡,想玩就出去玩,马上就要入学了,你也就这几天空闲。”

阮晋砚歪了歪脑袋:“砚儿练武手酸,要不然读一会儿书,只练两刻钟的字就休息?”

手酸还要干那么多事情,别人都是怕自家的孩子偷懒爱玩,她家这个倒好,她还要想着法子叫他偷懒。

“字就别练了,读完书小歇一会,跟我去隔壁送礼。”

将军府的左右自然也都官邸,远亲不如近邻,阮晋崤进京时,阮沁阳就吩咐了周管家记得送礼,这会儿她到了京城就收到了邻居的洒金请帖,邀她跟女眷们喝杯茶吃个点心。

除了邻居家的请帖,阮沁阳还收到了两张帖子。

一张落款是栖霞县主,一张是章太傅家的章静妙。

收到栖霞县主的帖子阮沁阳不惊讶,昨日遇见,她就说邀她一起玩,但是章静妙的示好就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昨日她听到介绍,特意多看了章静妙一眼。

书里面关于章静妙的描述不多,她记得她,是因为她是四皇子的皇妃。

而四皇子是皇后的嫡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阮家跟太傅府没什么交情,她没什么必要跟她示好。

难不成是她对她一见如故了?

阮沁阳叫来了诗薇:“你清楚各家姑娘的性子吗?如栖霞县主与章静妙?”

没想到自己那么快就能排上用场,诗薇越发觉得自己选择没错,仔细地道:“若是县主问诗薇京城各家姑娘的性子,诗薇没那么大本事,但经常在外头行走的,管教嬷嬷都搜集成册,叫诗薇熟记。”

而楚媏跟章静妙属于名单顶尖的一批,诗薇自然知道。

“栖霞县主出身延平郡王府,是郡王爷唯一的嫡女,时常进宫伴太后身旁……至于性子,宗亲贵女自然高傲,栖霞郡主在其中算是平易近人,从未听过关于她专断蛮横,任意妄为的传言……”

“章姑娘出身太傅府,排行第五,是嫡次女。前头两个姐姐都嫁了,一个嫁到了镇国将军府,一个嫁到了蔡伯府……章姑娘的两位姐姐都十分有才气,未嫁前有许多才子追捧,而章五姑娘,因为容貌才情更胜姐姐,受到的追捧更多,虽没明说,但不少人都道她是京城第一才女。”

诗薇觉得阮沁阳似乎对章静妙更感兴趣,又继续说了几桩关于她的事情,什么诗会才惊四座,中秋提字得了皇后夸赞赏赐,还有哪个痴书生去爬太傅府的墙头……

性子这种事情,概括起来太主观,诗薇聪明所以记了这些事情,讲述清楚,叫阮沁阳判断。

阮沁阳听着就像是听故事一样,让青葵给诗薇倒了茶,海棠见她们停了,憋了许久终于能开口:“爬墙算是什么,还有人不过在街上见了我家姑娘半张脸,就失魂落魄的跟着轿子跑,怎么赶都赶不走;还有些才子不知道写了多少首酸诗,把我们姑娘夸得绝无仅有,但我看来那些诗夸得话,都还不如我家姑娘的万分之一……”

海棠的小嘴噼里啪啦,阮沁阳看得发笑,有海棠在,她永远都不担心没人追捧她,她的一张嘴能抵过才子们的千百首诗。

“县主自然美貌动人……”

“行了。”见诗薇被海棠说愣,下意识也要夸赞,阮沁阳摆了摆手,“等会你同我一起去邻居家拜访,这几家的女眷你了解吗?”

外头的事都清楚,更何况是邻居,见诗薇点头,阮沁阳见她去看一眼送的礼,就不管了。

阮晋崤他的皇上爹把府邸赐在这里,总不会给自己儿子找一堆恶邻居。

将军府右面挨着的孙家,老爷是在中书省任参知政事孙庆山,斜对门是卫伯府……

都是些家世不算显赫,但清白有规矩,名声不错的人家。

阮沁阳递了回帖,就带着阮晋砚上门拜访。

孙家的姑娘都已经嫁了,接待阮沁阳的是孙家大夫人,孙庆山的大儿媳。

她年纪比沁阳大不少,生了一子,肚子里还揣了一个。

肚子里那个才四五个多月,肚子又大又圆,看着像是怀的双生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孙大夫人嘴馋,趁着怀孕胃口大开吃了不少东西。

肚子太大,孙大夫人坐一会就觉得腰酸,叫丫头扶着走路。

孙大夫人容貌出众,但因为怀孕,脸浮肿了一圈,看着像是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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