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姀的神态,阮沁阳心中长叹,果真是她搞错了。
如果阮姀真对阮晋崤有过情就不会是这样,她的眼里明显只有对兄长的尊敬孺慕,哪有什么欲言又止,痛苦万分把感情深藏在心。
而阮晋崤也是,如果对阮姀有情,也不会有闲情用眼神调侃她吃醋。
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一本书男女主都不爱了,那还算是什么言情小说,特别是这本书的最大卖点还是伪兄妹虐身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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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哥儿不喜欢骑马?”
轿子的帘子放下,见不着妹妹的脸,阮晋崤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前面小胖墩身上。
阮晋砚之前还异常兴奋,现在却有些闷闷不乐。
“砚儿很喜欢骑马。”阮晋砚摇了摇头,“能与大哥共乘,砚哥儿很开心。”
“那又为何闷闷不乐?”阮晋崤突然对孩子有了耐心,不止带他一同骑马,还关心起了他的心理健康。
如果这话是阮沁阳问砚哥儿,他顾及着男子汉的自尊,一定紧闭嘴巴不开口,但这话是他崇拜的大哥问起,阮晋砚扭捏了下,不想说谎。
“我以为大哥与二姐是来接我,然而听到二姐……”阮晋砚声音越来越小,忍不住扭头去看大哥的神色,“身为男子气量却这般小,大哥是否会气砚儿。”
阮晋崤的马就在阮沁阳的旁边走着,所以两人的对话阮沁阳听得一清二楚,之后的话阮晋崤放低了声音,阮沁阳没听清,不过她掀开帘子,瞧见小胖墩眉开眼笑的表情,就知道阮晋崤一定是揭穿了她的胡扯。
瞧见团花流苏的帘子掀开,阮晋崤脸上的笑容不浓,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沁阳是在偷听我们说话,还是想掀帘瞧大哥。”
砚哥儿听着觉得大哥似乎漏掉了什么,比如说掀帘子不止是瞧大哥,也可以是想瞧他啊。
虽然知道阮晋崤和阮姀没什么,但阮沁阳看着阮晋崤还是觉得奇怪,闻言轻哼了声:“吴表妹身上哪儿有味?”
她刚刚就在吴月桐的旁边站着,风吹过,有脂粉香,却没有什么臭味。
“香极就成了臭。”
“可你知道你那般说,吴表妹怕是很多天都不好意思出门了。”要是爱钻牛角尖的姑娘,何止是不好意思出门,恐怕能委屈到自尽。
“当街对陌生男人献殷勤她都觉不害羞,又何况我只是说了实话。”因为是阮沁阳,阮晋崤才有耐心慢慢解释,“我若是搭理了她,以后出门就有许多要为我挡风的女子。”
“不过是个趋炎附势,曲意逢迎的陌生人;她既然不管她说得话、做得事会恶心我,我又何必管她好不好意思出门。”
阮晋崤说完,突然想到什么:“沁阳要因为她跟我置气吗?”
说完打量地看着妹妹身上的首饰,思考还能添些什么,再给她送样合适的礼物。
“你和砚哥儿都是在族学读书,总不可能她例外。”
镇江侯摸了摸鼻子,原本还想着一大堆安抚女儿儿子的话,没想到两个人一个赛一个懂事,女儿还能大大方方的跟他谈论安排阮姀。
“可是……”那毕竟是女主。
“沁阳,我虽留下了她,但是庶出怎么都越不过嫡出,你和砚哥儿都是我嫡出的孩子,我不会叫你们不自在。”
镇江侯听过阮姀说她曾经的不易,但这些等到她出嫁时,他尽力多补偿她,哪家的庶出都不可能跟嫡出相提并论,更不可能越过嫡出。
这个道理破坏了,对阮沁阳他们不好,同样对阮姀也不好。
“再者族学本来并未规定女子几岁就要休学,是你们几个姑娘一个比一个懒。”
见镇江侯想得那么明白,阮沁阳就没在阮姀的事上多说。
皱了皱鼻子,阮沁阳:“我不是懒,只是太聪明,才早早结束学业。”
瞧见女儿调皮的样子,镇江侯捏了捏她的鼻子:“对对对,沁阳可是个小聪明蛋。”
小聪明蛋阮沁阳鼓了鼓脸:“不过,爹你怎么说我跟砚哥儿是你嫡出的,难道大哥不是?”
镇江侯脸上的愉悦微敛:“爹不小心漏说了,你大哥自然也是我嫡出的孩子。”
见父亲的样子,阮沁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皇帝把自己的亲儿子托付给自己臣子,为了儿子的安全,还能让自己亲儿子叫别人父亲,一定是下了封口令。
她想由她爹来告诉阮晋崤不是阮家的孩子,可以自由的跟女主相恋,好像不大行得通。
但她爹不说,又该怎么才能让阮晋崤知道这事。
阮沁阳想着,有点头疼。
要是能让阮晋崤自己发现就好了,要不然她想办法暗示他一下?
儿女接受了家里多了个新人,阮侯爷也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个性。立即下令给阮姀收拾了新院子,让她从西院搬出,连称呼也一起改了。
侯府人丁稀少,又只有他们一支,就没男女分排行那一套。
阮姀成了侯府三小姐,而砚哥儿往后移了一位,成了四少爷。
而阮姀的名字,既然是从小叫到大就没改,只道选个合适的日子,记入族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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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侯爷吩咐你今日要去膳厅一起用饭。”
阮姀梳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二姐他们也会在吗?”
青莲见阮姀怯怯的模样,就像是有人会欺负她似的,忍不住有些不耐烦:“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