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捂着脸,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我来给老太君请安,听见小厨房里有动静就过去看看,我不过是想和雪茶说几句话而已,岂料吴弦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揍我!老太君,您可要为孙儿做主啊!”
二夫人听了目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料自己最清楚,他放个屁,她就知道他上顿吃的是什么!好啊,原来不只老子看中了人家,儿子心里也惦记着呢,那死丫头真是个祸害!若不是场合不对,二夫人真想再给儿子一巴掌,让他清醒清醒。
“老太君,您要为辉儿主持公道啊,那吴弦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打成这幅样子?”
老太君见此心中为难,正不知该怎么办,吴弦拉着哭哭啼啼的雪茶走了进来,雪茶一进门就扑到了她的膝盖上,失声痛哭,“老太君、老祖宗!雪茶要回家,这府里雪茶以后是再也来不得了!老太君呜呜呜呜!”
老太君看她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心里一阵疼。她是了解雪茶的,虽然爱哭鼻子,但长大后好了许多,从来没见她哭的这般厉害过。
辉儿是什么性子她心里清楚,雪茶成亲前他就来自己这里闹过一场。吴弦那孩子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一般的不快他不至于这般发作,那孩子心里是有谱的。
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丫头,先别哭了,哭的我心里这个难受哟。你放心,老太君还没死呢!有我给你做主呢!”
二夫人和二少爷脸色一变,听这话音儿老太君是明摆着要偏袒了。
吴弦扑通一声给老太君跪下了,“求老姑奶奶保重身子,千万别被不孝儿孙气着了。请您相信刚才的事若不是人神共愤,吴弦绝不会失了分寸。大伯父在京里做官虽然风光无限,但也如履薄冰,若家中子侄全如二少爷这般狂浪,荣家的兴盛不知会延续到几时?还请老太君明断!”
他这话说的很重,却恰恰戳在了老太君的心窝子里,这正是她目前所担忧的,除了长子,其余子孙皆不争气啊!
“表少爷这话说的极是!”一道端庄大气的声音先传了进来,大夫人随声而至。
原来刚才小厨房里打起来的时候,玉竹在外面听见了,猜到发生了何事,知道老太君必然难办,就赶紧跑去找大夫人了。
大夫人一心看着大少爷读书,不怎么管府里的事。但除了一样,她盯着比谁都紧,就是在背后给大老爷捅娄子的事,她知道了就绝不能善了。
二夫人暗道不好,“大嫂你怎么来了?”
“你们都能来看老太君,我自然也能来。”大夫人亲自扶起了吴弦,“表少爷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大伯要是知道你目光这样长远,这样为他着想,想必疲累之余也会欣慰几分。”
老太君见她关键时候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逼她这老婆子断这不公的案子了。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算了?”
大夫人冲她冷冷的一笑,“弟妹若是有底气,不妨还手把他也打一顿。不过吴弦虽说是亲戚,到底不是荣家人,带着伤出了这门保不齐说了难听的话出去,到时候你二房的脸面不要不打紧,我们老爷的前途若是耽误了你担待的起吗?还是说二老爷能担待的起?”
“我!”二夫人一口气愣是憋在了嗓子眼儿里,这么大的罪名二房当然担待不起,且辉儿肯定犯错在先,吴弦也不是好相与的。
可辉儿被打的没了人样就这么算了?
老太君见此一锤定音,“好了!到此为止!本来好好的事儿,你们偏要来搅合,都怨我,压根不该留你们。”
二夫人三夫人不敢吱声。
“老二家的,把孩子领回去找个大夫,以后好生教育,再敢做出如此轻浮孟浪之事家法处置!雪茶,今天不得不委屈你了,回去吧,等我要死了你再来看上我一眼吧!我老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在我的院子里居然就敢……”老太君伤心之情令闻者动容,雪茶泣不成声。
蝉衣和玉竹把老太君搀回房里,其余人一起出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不在眼前,二夫人的顾忌就没那么多了,今天儿子遭的罪,她必须要讨回来一星半点儿!
吴弦是个大男人她不敢怎么样,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雪茶身上。
都是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让好好的汉子不得安生,她恨不得立即撕烂她的脸!
二夫人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趁着众人没防备,猛地来到雪茶面前,伸手就给了她一个极重的巴掌,当即就把雪茶的头打偏了过去,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五个红指印,肿的老高。
吴弦见势头不好,上前要推开雪茶,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把钳住二夫人的手腕,阻止她第二个巴掌落下,凶狠的瞪着二夫人,一副大不了鱼死网破的模样。
面对他吃人的目光,二夫人一阵心虚,说实话她还真不敢狠惹他这个浑人。
“贺氏!你这是干什么?”大夫人怒喝。她倒不是心疼雪茶,只不过刚刚在老太君那里结束了此事,二夫人出来当着她的面又敢生事,简直是不把她这大夫人放在眼里,这是她容忍不了的。
二夫人梗着脖子不说话,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此事我会亲自写信告知大老爷,弟妹好自为之,别真有一天令我们老爷不得不大义灭亲,把亲侄子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