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弦其实已经在枕头底下摸到书了,奈何她脸皮薄死活不肯给,他又不能蛮干伤了她,于是借着微弱的酒力琢磨起了邪门歪道。
忽然他抽回了手,直起了身子,然后竟往她腰侧急速的挠起了痒痒。
“还不交出来?快快投降我就饶了你!”
雪茶最怕痒痒,他一戳她软肉,她立即像一尾新鲜出水的鲤鱼,整个床都不够她扑腾的。
直到笑的快喘不上气她才终于肯求饶,“快住手,我拿!我拿出来就是了嘛。”
吴弦终于住了手,如果她再不投降,他除了把她整个抱起来扔下床去就再也没别的办法了。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雪茶急喘着坐了起来,满脸通红,乌发散乱,折腾间上衣掀起了一块,腰间露出了一块雪白的皮肤尤不自知。
吴弦的喉结轻微动了一下,就当没看见那处腻白。
雪茶从枕头下把那本春秋拿了出来,笑着斜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就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哪痒痒就专往哪里挠。给你给你!我还想怎么太阳突然打西边升起来了?原来你读的是这样的圣贤书啊。”
吴弦一下把书抢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嘴还很硬,“笑什么笑?你不是也看了吗?”
只见他手里的那本春秋公羊传在刚才的搏斗间,封皮被撕扯的早已摇摇欲坠了,露出了里面原本的封皮。
《花间玉女传》!
“我才没看呢,我不像你看这等下流的话本子。”雪茶死不承认。
吴弦一眼就看穿了她,魔爪在她眼前的空气里抓了几抓,“真没看?嗯?”
雪茶怕了他的五指神功了,“好吧好吧,我承认看了还不成吗?”
“嘿嘿,好看吗?”
“好看,但不应该是正经读书人看的东西。你先借给我看吧,我才看了几章而已。”
她伸手从他要,却被他躲了过去,吴弦迅速的脱了鞋,拿着书三两下爬到床里面,“这本我还没看呢,咱们一起看吧。”
“你不是天天捧着这本吗?怎么还没看完?”
吴弦得意的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我做的万能书皮,里面的书是从书铺借的,我已经看完两本了,傻瓜。”
于是因着同样的兴趣,二人一起趴在床上头凑着头,话本子放中间,一起看了起来,这时候也没人在意界限了。
雪茶是人生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满心的好奇与兴奋,然而吴弦也不是老手,他虽然平时玩的花样很多,但从来没有接触过话本子。
若不是那天帮书铺老板看了一会儿店,也不会叫无聊的他发现了新天地。
雪茶一手拄着下巴,另一手负责翻页,二人看书的速度基本一致,对于没讲重要内容的段落基本上几眼就扫过去了。书里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讲了一个女弟子和敌人的男弟子相爱的故事,恩怨情仇夹杂着勾人的暧昧涌动。
目前他们看到二人刚刚历经了一个大磨难,男弟子终于在客栈里与女弟子相会了。因为吴弦已经看过了两本相同套路的东西,所以他很清楚下一页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当机立断的按住了雪茶要翻页的小手。
“别看了,太晚了,明天白天你自己看。”吴弦说完松开她的手,扑通往自己那边一躺,闭上了眼睛。
“你困啦?正是精彩的地方呢,那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吴弦背过身子去,假装入睡,“那你早点睡。”
雪茶把书摆正在眼前,期待的翻开了下一页,然后……她的目光在那一页上停留了很久。
吴弦许久没听到她翻页的心声,心也跟着怦怦跳了起来。
“吴弦,睡着了吗?”
“嗯~?”吴弦不由自主的翻过身,“怎么了?”
“你和女人亲过嘴吗?”
她就静静的听着,直到他累了。
雪茶打了一盆热水,亲手试了试温度,端到了床边。
“相公,这两天你辛苦了,起来烫烫脚舒服一些。”
吴弦张开眼睛,见她正殷勤的看着自己,心里忽然一暖,其实这几天她也很累,还能对他如此周到。其实他心里清楚的很,嫁给自己不过是她没办法之下选的一条出路,她对自己其实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不得不一起搭伙过日子罢了。
站在这个立场看,她其实已经做的非常好了。
雪茶见他起身,主动拉过他的脚,帮他除了袜子,蹲下身,把他的脚浸入了水中。
吴弦猛地一抖,把脚从水盆里拔了出来。
“怎么了?是水太烫了吗?”应该不会啊。
吴弦拉住她一只胳膊,让她坐下,“不用你给洗,你歇着吧,我自己有手。再说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不会拿你当丫鬟用。”
雪茶觉得自己有点变了,这废物表少爷她竟越来越觉得顺眼了,她把身子靠近了他,“那有什么?改天你再给我洗不就好了?”
吴弦顿时十分夸张的张圆了嘴巴,“你可别吓我,小爷自己的脚都嫌脏,别说你的了!你快别做梦了。”
雪茶见此喷笑出声,露出洁白的贝齿,“好了好了,看你吓的,我不过就是那么一说罢了。”
一夜无话,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在悄无声息中好了许多。
第二天,雪茶正在喂鸡,忽然见牛三来了,来了直接进屋找吴弦。雪茶直觉没好事儿,就叫来小敏,让她进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