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靖的迟疑也引起了贵妃的侧目:“靖儿,你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日里没见你这么犹豫的?”刚刚杨靖还说要说去长生殿,哪知一转眼又犹疑了起来。
“娘娘,那是因为。”见贵妃发问了,杨靖也不得不口吐真言:“我之前做出了那种事,而那个丫头的『性』情又极其的暴烈,我担心去了长生殿一言不合就会打起来,所以我要请个大驾才行。”
“原来是这样,靖儿还有害怕的时候!”听到杨靖的回答,贵妃也笑了,因为她所知的杨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虽然秉『性』不坏,但是因为家人的宠溺才变得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尚若知道什么是害怕了,那还真的转『性』了。
“娘娘,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见贵妃一个劲地笑话,杨靖也红着脸低下了头:“靖儿现在别无他求,只想早点圆满了叔父的央求。“
原来杨靖最终害怕的还是杨国忠,尽管杨国忠宠溺于他,但作为一个长辈还是拥有生杀大权的。而杨靖屡屡犯错,也陷入了对家族的恐慌之中,今次求助于贵妃,也是无奈之举。
“好吧,本宫再做一次好人吧!只是这次之后,我希望你能收敛住『性』子,真正的学些东西了!”面对杨靖的一再恳求,杨贵妃也只好点头答应,毕竟杨靖是她的亲侄子,哪有不看着家人步入正轨的。
“那好,娘娘我们现在就去长生殿吧!~”见贵妃娘娘一点头,杨靖即刻就喜笑颜开起来,于是杨靖驾车,不消一炷香的工夫就来到了长生殿外。
而小扫帚清理着落叶,忽见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朝这缓缓而来,扔了扫帚就跑了回去:“师傅,师傅,有人来了!”
“原意,你慌慌张张干啥!地都扫好了吗?”见原意风风火火地跑回,会园法师也颇为生气。
可那原意早就想好了对策,还没等会园法师再次说起,她就说开了:“师傅,我的地还没扫完,但是我却看见一辆马车朝长生殿而来了!徒弟我见那马车异常的华丽,还飘着阵阵的香风,所以猜测这马车里坐着的一定是位贵人。”
“你真是个鬼机灵,人都没到,你就清楚了那些?!”见原意振振有词的,一旁的周蕊儿也忍不住捂嘴直笑。
“那才不是呢,原意虽然比蕊儿小姐小几岁,但是原意的鼻子却灵敏得很!长生殿内平时也有香客而来,所以每个人佩戴什么,熏着什么香,原意都略有耳闻。现在那马车里飘出的却是番外的龙延香,你想想谁家这么有钱能用得上龙延香的,我想必是非富即贵吧。”
原来原意的判断依据在于熏香上面,只因为她平时多有接待前往长生殿的香客,而小孩子的嗅觉又最灵敏,这一来一往,就让她记下了不少的熏香!而今又有人前来,而且熏香的规格更是上乘之做,所以原意这才跑回报告。
“真是看不出,你这个小不点还有这种灵通!”听到原意的这番解释,周蕊儿这才恍然大悟,但惊叹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小不点,虽然年纪幼小,但是辨识度却超越了常人。
“那我们就去瞧瞧吧,既然原意说来了大人物,那肯定是有求而来的。”见原意都说来了大人物,会原法师也站起了身来,因为这长生殿的位置特殊,不光是历代先王的灵位存放地,还是玄宗的一个专有之地。
以前玄宗为了遮人耳目,曾将杨贵妃送往道馆作为女道士修行,后来又将杨贵妃从道馆接出封为了贵妃,这一来一回就有了众多的借口。而这长生殿名为先王的灵位存放,实际就演变成了玄宗与杨贵妃的情愫私所,不光有前者还有两人私下的各种赏艺、曲乐等等,更是一般常人的禁忌之地。
之前原意一说到那马车有龙延香的香气飘来,会园法师就想到了客从何来,一定是杨家的人到来,也只有杨家才有玄宗赏赐的龙延香,而这个时候而来的想都不用想了。
所以会园法师即刻起身,而周蕊儿听着好奇也想去凑个热闹;“会园法师,让我也去看看吧,看看究竟是谁来了?”
“你就这么想看热闹了。”见周蕊儿兴致勃勃的,会园法师也无意打消她的好奇心:“蕊儿,你去看可以,但是不要出场,除非我叫你出来。”
会园法师这么说都是基于对周蕊儿的考虑,其实从一开始会园法师就猜到了来者何人,要是对周蕊儿不利的话,周蕊儿还有宛转的地步,尚若一开始就冒了头,又重新争执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为何要这样?”听着会园法师的话,周蕊儿感觉到一股分外的生分,好像他就知道什么事情会发生似的,但基于他是地主,周蕊儿也不得不顺从他的要求。
于是三人就来到了长生殿外,可一到殿外,才知道这个架势之大,原来来了三辆宽敞的马车,前面的首辆不仅富丽堂皇,还飘着一股浓郁的熏香味。
而车夫一见到有法师前来立刻禀报道:“娘娘,会园法师来了。”
“那好,将车上的供奉都拿下来。”听到车夫的禀报,杨贵妃也由侍女搀扶下来,紧接着一些佛像和各种的供奉都从车上搬了下来。
可杨贵妃并没有跟他多少客套,而是直截了当道:“会园法师,本宫此次前来只为了一件事情,是寻一个人而来的。”
“寻人,不知贵妃娘娘寻何人?”见贵妃娘娘说出此言,会园子法师也不由得愣住了?
“就是寻一个女孩子,她约莫十二、三岁,年纪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