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周皓身处重围,性命即将不保时,就听得远处有人一声大喊,将周皓和安庆绪都给怔住了:“哥哥、安庆绪!住手,你们都快住手——”
‘完了,昉儿怎么来了?!’听到这一声喊,周皓心中一沉,热汗即时冒了出来!因为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已经破灭了,原本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被周昉的到来给打乱了!
如果不是周昉的返回,也许他早就手刃安庆绪了!可是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得,就在周皓紧咬牙关之时,周昉从远处冲入了包围之中!
“昉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要你走的吗!”见到执意而回的周昉,周皓可是恼羞成怒!可周昉并不领情,还顶撞道:“哥哥,你为何骗昉儿,情愿自个陷入险境呢?!”
当初周昉听从周皓的劝告跟随慧园法师等人离开了华清宫,哪知走到半道时,周昉越想越不对劲?在这危急时刻,周皓怎能这么放心的让周昉离开,而让自己留在长生殿,难道他就不怕安庆绪的追兵追来?
对于周皓这种反常的举动,周昉是越想越不对劲,何况她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周皓跟来,所以忧心下的周昉决定返回长生殿,以便在路上接应周皓。
怎知这一路上都不见周皓的身影,后来周昉听到长生殿方向有嘈杂的喧哗声,就顿感事情不妙了,所以周昉就跑了回来,结果撞见的却是这么令人揪心的一幕:周皓陷在重重的包围之中,就差命悬一线了!
看到这情景,周昉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起来,她这么辛苦的费尽心机的就是保住周皓的安然,谁知周皓却用善意来愚弄她,要不是她还有一丝的警觉,周皓恐怕早就出事了!
因此这个时刻,都是她无论如何都要抢救的时候,不管成功与否,都要试一试!
于是周昉冲着周皓和安庆绪大喊起来,结果周昉的喊声果然就吸引住了两人的注意,周皓当然是心急如焚了,而安庆绪一颗悬着的心却慢悠悠地放了下来:“昉儿,我可是等着你好幸苦啊,你不在府里好好的待着,为何跟着你哥哥四处乱跑?”
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安庆绪,当一见到周昉,整个人的神色都发生来了改观。
但周昉才不理你这套:“安庆绪,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我哥哥?!”周昉想的现在不是跟安庆绪讨价还价的时候,而是要让周皓尽快的脱险,否者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对他们不利。
而安庆绪听到却笑了:“昉儿,你还跟我说这个干嘛,你还有跟我还价的本钱吗?”目前的形势已经一目了然了,众人就等着安庆绪的一声喝令!
可是周昉还是没有放弃:“安庆绪,我知道你想得到我和哥哥,但是我们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因为我们不能跟叛贼共处一室,即使你用各种手段来威吓我们,我们也不会屈服的!”
“很好,本王可是头一次听到这么让我义正言辞的决心,但没想到却是出自一个丫头的口中,这比那些个只想着要死要活的人倒是高明的多了!”
安庆绪这话就是暗喻着身旁的周皓,而周皓听到自然是明白安庆绪的用心了:“安庆绪,你别想牵扯到昉儿,如果你敢对昉儿有居心的话,我即刻就宰了你!”说到这里,周皓一双手都抖动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护佑周昉,弄不好他们俩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周昉也是这么想的,双方都处在强弩之末,稍有差池都会陷在万劫不复之中!唯有牺牲,只有牺牲一方才能尽可能保全整体的利益,所以她就要抛出这颗弃子了:“安庆绪,我没有跟你还价的本钱,杀与不杀我们对你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什么,没有任何的意义?!你真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啊!”听到这里,安庆绪也恼怒了起来,如果周昉说的这么轻巧,他又何必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追他们呢?
想到这,安庆绪的脑中已经是一片火热了,可周昉并没有收敛,还像一个疯子似的在那里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有十足的把握让你放了我们!”
周昉说的这么自信,反过来却是安庆绪的极其反感:“你很自信啊,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放了你?”
“因为我们没有背景,没有实权,我们只是普通人,对你而言就是一件工具。如果那些高官们不妥协,那我们随时都是弃子,跟荒野上的蝼蚁一样。可你却花费了这么大的阵仗,随时收回就会有损你的颜面,这就跟做生意,哪一项逐利才是生意人的根本,如果只看着眼前,那永远都不会发达了。”
“对,不错,昉儿你说的真是好!”当听到周昉这番话,安庆绪也不住的叫好道:“所以我说你有当女史的潜力,放着这么好的谋士不用,简直就是浪费!”
“但我不想做你的什么女史!”听到安庆绪的称赞,周昉还是那句话,“我想用你大燕国的国运来赌我们的性命,如何?”
当听到周昉的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没有不张目结舌的:“这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疯了!王爷不要听她的胡言乱语,快将她给砍了!”
面对周昉的胡言,有禁军力劝安庆绪痛下杀手,但安庆绪却没有迟疑,还饶有兴趣道:“昉儿,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这个时候果真还语出惊人!”
但周皓听到却急在心头:“昉儿,不要乱说,你不是天师,也没有能占卜天运的资历!”周皓试图去阻止住周昉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