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和尚到此,生怕陀螺教教主对其不利,施礼完毕忙吩咐左右带老和尚到舍利塔躲避。
但那老和尚这次却好像耳背了许多,小声大声的总是听不清两名僧人的说话,一根刚能撑住干瘦老和尚的树枝,歪扭七八的握在老和尚手里,树枝上还有几根小细杈,细杈上还有稀拉的几片叶子,好像是刚刚从某棵树上劈下来做的拐棍。
那老和尚并不对众人感到惊奇,只是随意的东张西望,喃喃自语的嘟囔:“傻妞的疯牛跑庙来了不?傻妞的疯牛跑庙来了不?......”
那陀螺教教主听老和尚疯牛疯牛的嘟囔没完,早已气炸,原来陀螺教教义视牛为圣主,处处都有供奉牛为神明的祭坛,任何亵渎牛的行为都会遭到教众的严重处罚,甚至处以死刑。而老和尚“疯牛疯牛”的叫嚷实在叫教主难以忍受,便大喝老和尚道:“老和尚!不得再随意嚷嚷,看不见这少林寺就要名誉扫地,中原武林领袖的称呼就此完蛋吗?哪还有什么心事管你的闲事。快快远离此地,否则性命不保!”
“什么?你这个外夷知道我家傻妞的疯牛在哪儿?你怎么不早说,老和尚这半天就喊‘疯牛儿!疯牛儿!’,原来你知道它在那儿。”
“老东西!休得胡说八道,再敢辱我教神明立叫你血溅当场!”一个陀螺教小头目龇牙咧嘴的恶狠吼叫。
“啊?你说疯牛儿是被你宰了!你这个畜生,还不如一头疯牛懂道理,那疯牛老和尚一针便治好,照样下田干活。你这个外夷畜生,快赔我疯牛!”
“啊!气炸我了!纳命来吧!”
“哎呦......”
瞬间,众人还没有看清什么事,那陀螺教小头目便已飞落六七丈之外,疼痛难忍,摔在地上后立缩成一团,好似全身骨架已散。
那陀螺教教主猛然吃惊,凭他的功力,竟然没有瞧出那小头目是怎样受伤的,可见老和尚武功当是怎样了得。
陀螺教教主已经把中原武林扫荡待尽,区区个把隐藏的高手并没放在眼里,又见这老和尚是个残疾,虽然刚才那招没有看清,但自以为是一时大意所为,连少林寺主持都败在自己手下,中原岂会再有更高的能人。逐放浪狂笑数声,顿时,在此的武林人士立感身边空气被人抽空一样的压抑。陀螺教进犯中原各派并直捣少林寺的重大事件早就传遍江湖,由此中原大小武林门派都不远跋涉前来助威。虽然,中原武林内部整日腥风血雨、勾心斗角、互不服气,但一旦被异族武林进犯,还都是同仇敌忾的。八大门派虽然已被陀螺教打败五家,先败峨嵋、青城二派,又接连击败崆峒、华山、武当,唯独绕过了昆仑派,对点苍派不屑一顾,击败武当后便直奔嵩山少林寺而来。为此少林寺里外均是江湖高手云集,但眼看少林主持都无法抗拒这陀螺教教主的武功,江湖上谁还有如此能耐可以抗衡这个异邦强手呢?所以大家也都是默默思痛,中原江湖一贯视异族功夫为邪门歪道、不入大雅,成不得气候,现在却被这“成不得气候”的功夫打的稀里哗啦、溃不成军,心中咋不懊恼?而现在这异族蛮子又忽然狂笑,使出的竟然是正宗少林金刚吼功夫,在此功夫浅的已是掩耳奔跑,功夫深的头两声笑还可运气抵挡,第三声笑发出时,就只有几个门派掌门可以运气化解了。
这时候,那瘸子老和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看着那飞落在地的小头目,小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皱皮的老脸立马堆起笑容,自言自语道:“嘿嘿嘿——这个人怎么会飞?像个老母鸡样!”自说完,立刻就学母鸡下蛋的样子,“割割蛋——割割蛋——嘿嘿嘿——”
陀螺教教主此时见老和尚若无其事,对自己发出的金刚吼熟视无睹,好似轻风,瞬间轻狂消失,难道这老和尚已练成金刚不坏身躯?或者他聋的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不!刚才这老和尚分明是听到了陀螺教小头目的呵斥,否则他就不会针对着小头目指桑骂槐、连讽带刺了。但这老和尚竟然对少林正宗的金刚吼视同小儿吹气,其功夫又是何来路呢?
其实这陀螺教教主实是懵了头脑,金刚吼本就是少林寺绝学,而老和尚就是少林寺弟子,虽然是个俗家弟子,但也不能就一杆子认定俗家弟子就不能把少林寺的绝学武功练成绝顶水平。当然这样的机会很少,却也不能完全否定。
老和尚像个老顽童一样学着母鸡下蛋,陀螺教教主已是蓄势待发,而在场的武林高手,正拼命抵抗着金刚吼的音频攻击。
陀螺教教主既能击败六派领袖,武学造诣岂是庸碌之辈,俗话说,没有三把神抓怎敢造反西岐。这陀螺教教主一招失灵,转瞬间身形已变换了六个方位,方位一变攻势亦随着变化了五六种招式,但无论陀螺教教主怎样变化,瘸子老和尚总是在其变化的同时,不差分毫的应对出化解的破招,老和尚就像是陀螺教教主的心,他心中想的什么,老和尚就随即变换出来,一连走了十五招,陀螺教教主竟然没有攻出半招。高手比武,不是斗狠逞能,俗话说行家不出手就知有没有。陀螺教教主并不是不想出手,而是自己刚欲出招,那老和尚已是把破解的招式给亮出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陀螺教教主心知肚明,这看似残疾、囚首垢面、鸡皮鹤发、其貌不扬的瘸子和尚,却深藏高深的武学造诣,而那些江湖上大名鼎鼎的角色与这老和尚相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