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到三个月就都吐的这么厉害,难道两个都是男孩吗?”黄灿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的,还有白秀珠。
白秀珠明白,一山不容二虎,想再故伎重施比谭倩如流产是不可能的,只能另谋他路。谭倩如是不错,可黄灿已经娶了明真了,以黄家在涟阳省的声望地位,是绝不容许黄灿离婚的。
“怎么样,太太还是什么也吃不下吗?”黄灿给谭倩如请了个佣人,在她面前,他和谭倩如一直都是以夫妻相称,这也算是稍稍慰籍一下他俩的心灵吧。
“好点了,没再那么会吐了,就是常常腰疼,有时候起不来床,走路也要人扶着。医生说是却盖和铁,已经开了药在补着了。”佣人槐妈神情闪躲,说话也不该看着黄灿,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看谭倩如这样子,再看看黄灿不常来的态度,稍有点脑的都能猜到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说破而已。
“怎么了?你有什么话不能说嘛?”黄灿是个聪明人,最善于察言观色,想骗过他,还真有些难。
“可是~太太不许我说。”
黄灿瞄了一眼正在房里熟睡的倩如,轻轻将房门关上,然后重新坐回沙发上,说道“我是你的雇主,你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太太,有什么不能说的?要是她真有什么差错,你担待的起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垂着头,声音很低很低。
“既然你知道,那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太太脾气好,就算真的怪责下来,有我给你担着,你尽管知无不言。”
“是这样的,就在几天前,太太说,老在屋里呆着闷,想趁着天气好,下楼走走。”
“还有呢?”黄灿问。
“我们刚走到小公园,她说口渴,让我去给她买**水,我回来时,就见她坐在地上,正艰难地扶着花台爬起来。我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邻旁的人却告诉我是刚刚一个跑的很快的男子撞倒她的。打那以后她就常常腰疼,她说没事,大多孕妇都会那样,还不准我告诉您。”
黄灿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拳头握的紧紧的,又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昨晚半夜,她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在房里一直哭。还有~”
“还有?”黄灿忍不住提高嗓门,左右用力拍了一下沙发扶手“还有多少?你们到底瞒着我多少?”
“是~太太说怕您担心,不让我说~”
“你说!”黄灿气急败坏。
“昨天我们去商场买菜,有一个男的,走的很急,迎面而来的时候,正好把她撞到她的肩膀。当时里面并没什么人,他完全可以从别的方向走,撞到太太之后飞快的跑了。我说要告诉您,太太却说那男的没碰到她,是她自个儿没站稳的,可我明明亲眼看到是他撞的。”槐妈支支吾吾道“那里地滑,好在被我扶住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让她单独出门了。”
“这些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我~”
“灿,什么事那么大声?”倩如打开房门,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黄灿忙上前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槐妈递上一杯水便识趣的退下了。
“你三番两次被人撞倒,为什么不告诉我?”黄灿心里又急又气,口气也不是很好。
“我~”倩如思忖一番,说道“你公司忙,如今又三边跑,这点小事告诉你做什么?本来是我不小心。”
“一次不小心,难道次次不小心吗?”黄灿气道“不是你不小心,只怕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灿~”
“那你告诉我,昨晚是谁打电话给你的?”
倩如沉默不语,黄灿说道“你不说,我就去查通话记录!”说着起身要走,倩如忙拉住他,低低道“是你妈。”
“她和你说什么了?”
“她让我考虑清楚,我坚持要生她也没意见,不过永远也别想做你妻子。”倩如没有隐瞒,也没添油加醋“你先别生气,她并没有强迫我拿掉孩子,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撞倒你的人一定不是她安排的,是吗?”黄灿闭上眼,深深呼吸几下“倩如,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有我在,她自然不敢像当初那样明目张胆的逼你吃堕胎药了,可是倩如,你不能一昧这么善良啊!你这样,怎么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呢?”
“灿,你疑心病太重了。你别这样,大不了我以后不出门就是了。”本来黄母已经够讨厌自己了,她实在不想黄灿再为她和母亲争吵使得黄母更加讨厌她,她只想偶尔能见黄灿而已,要是他去闹,她真怕黄母盛怒之下,又会断绝他们的往来。
“就算你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她也有办法把手伸进来!”
黄灿离开倩如的住所,径自将车开到南山市轶琴处。
明辉现在有出息了,也不让晋鹏工作了,两老就每天在家养养花散散步,日子倒也过得惬意。晋鹏好几回想去找光耀,后来想想,明辉做了对不住佳瑜的事,佳瑜出走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爸,妈,你们好。”门没锁,黄灿自己推门进来。
这是一间三房两厅的套房,地处百花路的隔壁京华路的一个小区里,位于十楼。当初明辉按揭买时,原打算做他和佳瑜的婚房的。如今佳瑜走了,他又在翠湖那边搭了木屋,他便把这间房子的转到了父母的名下,打算将来给他们养老。这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