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悟明才回过神,写道:除了通天赋,她可还交给了你什么其它的东西?
其它的东西?张墨翎心中暗道,不知落英阁算不算,只是,这些事情,他却不想对悟明说,于是回道:“没有了,就只有这几样东西。”
悟明闻言,神色渐松,也不再多问,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像是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写道:就算你是修罗体,日后却也不能再像这般拼命了,刀剑无眼,终归会有闪失的时候。
张墨翎看了,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悟明姐,我会注意的。”
嘴上说着,心中却长叹一声,又是另外的想法:如果真有那个时候,我还是会像之前那般,奋不顾身的。
因为我在这里,只身一人,一无所有,所以,有些东西太过珍贵,我,真的不想失去…
就在他渐渐出神之时,悟明也已写好了所需的药材,然后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打开门,将纸张递向正坐在台阶上有说有笑的丫鬟。
丫鬟正与吴朽交谈得不亦乐乎,以至于连身后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察觉,直到悟明走向她身前时,才慌忙站起身,恭敬地接过了纸张。
吴朽见了,也随之站了起来,看到纸上所写之后,便问道:“这是要买的药材?”
悟明微微颔首,随即就不再停留,立即走回了房间…
“丹城已被围困多日,如今还有药材可以买吗?”吴朽不禁问道。
那丫鬟点点头,道:“府中应该有,我把这药方交给老爷就行了。”
说着,看了一眼吴朽,把头微微低了低,道:“公子,那我这就先走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好,路上小心。”吴朽随之回道。
话音落下,那丫鬟便转身离去…
吴朽看着那丫鬟的背影,刚准备进入房间,却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于是就想开口询问。
只是,看到那丫鬟已经融入了夜色当中时,便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
一天下来,整个临天城,都已得知了临川郡大捷的消息,短短的时间内,整个城中便洋溢着兴奋与喜悦的氛围,而且,还在通过临天城,不断地往周边区域扩散…
此外,整座城中,处处都开始传起了张墨翎的英勇事迹,建威校尉张墨翎的名字,也逐渐传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丹城之内,同样是每个人信心满满,对于击退叛军,更是充满了希望。
雍名的大军,也在不日就会抵达,到时与城中的兵马合兵一处,想必叛军就会败退。
无论怎么想,胜利都在眼前…
而就在每个人心中都感觉胜利指日可待之时,泰郡与清阳郡,还有东平郡,正在这夜晚的黑暗之中,暗潮涌动…
昨天。
张墨翎在凌晨奇袭叛军西营,俘虏叛军南营将近一半人马后,东营主将眼见自家兵马大败,心惊之下,当即率领准备增援的一万兵马撤军回营,就此闭营不出,越发没有了攻城的念头。
南营主将更是如此,连敌军的面都没有见到,就折损了近半人马,还有一名都统,这等惨败,只怕祖兴处死他都是轻的。
所以,闭营增强守卫的同时,又奋笔疾书,把敌军写得像是神兵下凡一般,而且又大书特书自己的无奈,且把罪责,都推到了许铭永身上…
而这些战报,还有丹城的军情,传到祖兴的面前时,已经是天亮之后的巳时末尾,也就是九点左右。
当时他正在州牧官署中议事,接到军报时,当即勃然大怒,大骂那些主将都是废物,仅仅五千骑兵,就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
而当他得知这五千骑兵是由张墨翎统领时,更是愤然拔剑,破口大骂:“贱奴!贱奴!当初在我东平国,给我献那毒计,致使天下世族视我为敌。”
“如今在他老二的手上,却是如此卖命,该死!当真该死!”骂着,犹自不解恨,又一剑将案几劈成两半,“终有一日,我要亲手抓住他,亲手斩下他的头颅!……”
说完,仍然是怒气未消,口中怒骂不止…
好一会儿后,身边众人才只有尹和敢上前劝慰道:“王上,我军势大,破不破城,不过是在一念之间,任由他如何蹦跶,早晚也只是您的囊中之物,何须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如此大动肝火?”
这番话说完,祖兴心中的怒气才稍稍消了一点,但仍是说道:“我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恶气,传我命令,立刻发兵五万,进军丹城!”
“王上!”尹和神色顿时一变,“此事事关重大,是否先向唐先生询问后,再做定夺……”
“不必了。”祖兴当即打断尹和的话,“战机稍纵即逝,唐公则已赶往东平郡,此时派人去问他,已经来不及了!”
说完,就要点兵出战,只是话音刚落,堂下的众人便纷纷开始劝谏,说是唐公则已有安排,万不可打乱了他的部署。
祖兴闻言,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更加怒气冲天,随即寒声说道:“怎么,唐公则一走,你们就不遵命令了不成?还是说,你们眼里根本没有本王!”
祖兴本因为祖昌削了他的族籍,与他断绝了关系,而且,也怕别人笑话他都已是被祖昌削去了族籍,打为叛逆的人,却还依旧厚颜无耻地把自己当作王。
所以,便觉得再以王的身份自称,不太符合自己起义的身份,也就一直都没有在人前以“本王”自称。
不过此时,因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