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内力?”云之秋神色露出一丝疑惑,“公子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你告诉我就是了。”张墨翎没有心情去解释。
“这……”云之秋似乎听出了张墨翎语气中的不耐烦,随即收起了轻视之意,涂抹药物的手顿了顿,轻声说道:“小女子功力微浅,哪里敢教公子。”
说着,目光转了转,突然眉目舒展,又道:“夫人功力深厚,公子何不去问问她?”
“可是娴夫人?”张墨翎不确定道。
“没错。”云之秋嘴角带着微笑,微微点了点头,说完,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直起身子,将药物放在一旁,而后拿起纱布,笑道:“请公子脱下衣物。”
张墨翎听了,便用右手拉扯着衣物,只是心中,已经有了些迫不及待,想去找娴夫人问清楚,上次那个布帛,就是娴夫人交与他的,娴夫人对此,应该最为清楚…
云之秋站在一旁,看着他用一只手不停拉着衣袖,却又脱不下来,不由得掩嘴轻笑,道:“我来帮你。”
说话间,就走到张墨翎面前,帮他把上衣全部褪去,然后将手中的纱布绕着他的胸膛,一圈一圈地缠了起来…
“好了。”张墨翎见云之秋像是在好玩一般,不知道停下,便伸手握住云之秋的手腕,然后又道:“你去把娴夫人找来。”
“好。”云之秋应着,将纱布系好,然后走到案前,拿起方才带过来的那套新衣服,放在张墨翎的身旁,道:“这是一套新衣,公子一会儿将它换上。”
“知道了。”张墨翎应道。
云之秋闻言,也不再多留,转身便走出了房间…
张墨翎也没有去管一旁的衣物,自顾自地坐着,面露沉思……
然后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云之秋便跟在娴夫人身后,手上端着洗漱之物,回到了房间。
“张公子找我有何事?”娴夫人站在房门处,缓缓道。
“娴夫人先请坐。”张墨翎右手朝着案几,摆出请的姿势。
娴夫人见了,也不客气,随即走向案前,缓缓坐了下去。
与此同时,云之秋端着木盆,来到了张墨翎身边,要帮他擦脸。
张墨翎刚欲说话,但看到走过来的云之秋,心中像是想起了什么,便看向了娴夫人,目光像是在询问。
娴夫人对上张墨翎的视线,心中当即了然,说道:“张公子身负重伤,日常起居多有不便,云姑娘心灵手巧,日后由她来照顾公子,最好不过。”
张墨翎听了,心知娴夫人在说云之秋是可信之人,不必多虑,如此一来,他便放下顾虑,缓缓道:“娴夫人,我想请问,你上次给我的那个内功心法,是否还有其它需要注意的地方?”
娴夫人闻言,嘴角挂上一抹笑意,道:“那心法是他人所托,我并未翻看,所以,难解公子心中疑惑。”
这……张墨翎接过云之秋手中的洗脸巾,心中无言,现在想来,这心法应该就是李箐雪给他的,只是李箐雪现在已不再人世,娴夫人又没有练过,这下该如何是好…
想着,他心中一急,又道:“那你可知,有什么修炼武功的速成之法?”
娴夫人闻言,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道:“张公子,习武之事,重在日积月累,非一朝一夕之功,万万急不得。”
张墨翎哪里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他现在朝不保夕,而且还有许多事要去做,如何来得及慢慢地去修炼,于是又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有了?”
“这……”娴夫人突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娴夫人,有话只管说就是。”张墨翎眉头微皱,不由得有了点急躁。
“张公子。”娴夫人神色也逐渐郑重起来,“你已经到了这般年龄,此时习武,已经有些晚了,如果硬要为之,恐怕难有进境。”
张墨翎听了,心中顿时一凉,难不成,前些日子修炼时,进展缓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只能一辈子都躲在他人庇护之下…
“不过,公子若是真的想练功,我可以寻些丹药来助你一臂之力,再用一些刻苦之法,也未必不可有所小成。”
未必不可,有所小成…张墨翎听了这话,都已快心灰意冷,且不说能不能有什么效果,就算有了,也只是小成,这对于那些高手来说,又有什么用…
想着,他方才满怀期待与激动的心情,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
娴夫人看到他目光中掩饰不住的失落,心中虽想要帮忙,却又对此毫无办法,只好说道:“张公子还有事吗?”
“没事了。”张墨翎面无表情,身子微微下躬,“你先走吧。”
娴夫人应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身,刚准备离开时,看了一眼云之秋,道:“云之秋,你留下来服侍张公子,随时听候吩咐。”
“是。”云之秋屈身行礼道。
而后,娴夫人也不再逗留,落英阁中,还有诸多事务在等着她……
“张公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云之秋看张墨翎坐着发呆,想了想,还是问道。
张墨翎听了,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云之秋,烦闷之间,本想让她离开,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行动不便,左手抬都抬不起来,有云之秋在这,却也方便许多。
于是也不多言,只是心中闷得慌,便道:“云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练武的?”
“我?”云之秋面露思索,“我是在来到落英阁之后,夫人教我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