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很快便消失,云之秋也随之移回目光,重新看向了河面,静静出神……
祖兴!张墨翎听到声音,顿时在心中惊呼,同时双目含恨,立即停住了身形,即便是疼痛得快要昏厥,浑身颤抖不止,却也不再滚动哪怕一丝一毫…
“何人!”那脾气暴躁之人顿时喝道。
“大胆!”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从包围之中冲了出来,同时将手中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寒声道:“见到王上,还不速速跪下!”
王上?东平王!
那三人心中俱皆大惊,慌忙之间,相继跪倒在地,朝着祖兴走来的方向,叩首行礼,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草民叩见东平王!”
“无需多礼。”祖兴边走边笑着说道,紧接着又命他身旁的侍卫,带领那三人前去领赏。
那三人听了,顿时喜不自胜,带着满心欢喜,跟着那名侍卫,离开了这个地方…
“祖,兴!”张墨翎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面色涨红,咬牙切齿,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两个字。
紧接着,又以头撑地,双手双脚用尽浑身力气,颤颤巍巍地想要站起身。
可在他刚微微拱起身子时,祖兴就走到了他身边,朝着他的背,提起脚狠狠踩了下去!
同时脸上的喜色更盛,缓缓道:“我倒想看看,今日还有谁能救你!”
“祖!兴!”张墨翎嘴角渗着鲜血,双目圆睁,语气中充满了愤恨,即使祖兴将他踩在脚下,却仍然不停地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
“奋威校尉,可否借你人头一用?”祖兴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有点狰狞起来,仿佛是在嘲讽。
张墨翎听了这话,心中多日以来的屈辱,愤怒,悲痛,恨意,困惑……许许多多的情感此刻夹杂在一起,充斥着他的脑海与内心,不断地回荡交织,愈演愈盛,让他恨不得扑上去,将祖兴千刀万剐!
然而任凭他怎么挣扎,却还是动弹不了分毫,身体的痛楚也越发强烈,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好似要寸寸开裂……
可恨!可恨!张墨翎面目之中,充斥着不甘与愤恨,只恨他自己不够强大,事情未竟,却要死在自己无时无刻都想手刃之人的手里,为何天意如此弄人!
张墨翎在心中不停呐喊,就像一头像囚在牢笼中,垂死的困兽,即便心中充满了不甘,即便还有无法磨灭的意志,却不得不向命运,低下高傲的头颅…
不!不能死!张墨翎的双目充斥着恨意,竟像是喷出了怒火!
以前,他可以认命,未来,也可以,但现在,不能!
仇人在前,怎能束手就擒,怎能像一个废物一样,乖乖等死!
他心里呐喊着,同时开始默念起了通天赋:天地之道,存于身;化龙之法,忘于形;通天之途,纳于人;换地之策,广于心……
通天赋中的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中急速掠过…
张墨翎在思寻求生之道时,祖兴也不多说废话,缓缓拔出腰间佩剑,作势欲砍之时,默念道:怪只怪你是个奴隶,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这些想法浮现的同时,他手中的长剑也已举了起来,紧接着,便带着破风声起,朝着张墨翎的脖子迅速而去…
然而就在这时,在他手中的长剑已经挥到一半时,张墨翎浑身上下突然笼上了一层金色之气。
与此同时,从张墨翎身体四周,好似发出了“轰”的一声,顿时有一股霸道的内力狂涌而出!
祖兴躲闪不及,迎面撞上了这股内力,就好像在奔跑之时,猛地撞上了一堵墙,整个人瞬间倒飞而出…
而在四周包围的秘务府之人,被这股劲气扫过,像是迎面吹来了一股狂风,使得他们衣发飘扬,几乎睁不开眼睛。
也因此,再祖兴落地之时,竟没有一个人去接他,任由他摔落在地。
“通天赋?!”祖兴掉落在地,不顾背后的疼痛,惊疑不定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张墨翎,正思索间,突然神色一变,当即喝道:“快将他活捉!”
喊完,众人终于反应过来,顿时冲出五人往张墨翎而去。
而他也在侍卫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还未等站稳身形,便往后退步,不断往人群深处躲藏…
与此同时,五名秘务府高手,也已到了张墨翎身旁,纷纷伸出手臂,分别扼住张墨翎的手脚与脖子,并运转体内真气,输往张墨翎体内…
娴夫人曾说过,在练通天赋时,万不可被人打扰,不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碎而亡。
因此,张墨翎在感受到有人碰到他时,心中顿时大惊,暗道刚刚逃过一劫,转眼却又要升天。
可没想到的是,他经脉中那四股急速奔腾,且在不断融合的真气,竟将那五名秘务府高手灌输进来的内力逼退,自行把他保护起来…
而那五个秘务府之人,顿时内力逆流,几乎在同时,从张墨翎身边弹开,一个个摔落在地,口吐鲜血,捂着胸口,看样子,已然受了内伤。
张墨翎见了,顿时惊喜交加,他方才在脑海中一遍一遍过着通天赋时,体内的四股真气,竟随着功法,突然停了下来,就像被训斥的四个小孩子,乖乖地站着,不敢动弹。
而且紧接着,那四股真气又随着功法走到了一起,就像是一条条小溪流汇入了大江大河般,开始顺着经脉,急速流动。
流动顺畅的真气使张墨翎体内的那股胀裂之感眨眼间消失不见,反而得益于外来充盈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