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用说了,云卿。”
周达一脸阳光,“这是应该的,何况,你也救过我娘。当初如果不是你买了我那野鸡兔子,我娘可能就一直病下去了。”
暮云卿:“伯母病了?怎么不来济世堂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周达道。
暮云卿一边在厨房忙活,周达主动帮忙打下手,从俩人闲聊中暮云卿得知,周达的爹是镇上皮货铺子的老板,却因周达的母亲年老色衰,娶了一房小妾后抛弃了他们娘俩,从此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屋漏偏逢连夜雨,母亲病重,走投无路之际只得去山上碰运气。
那只野鸡,是周达第一次打到的猎物,本以为卖不了几个钱,幸好遇上了暮云卿,才有了钱给母亲抓药治病。
听完他的话,暮云卿感慨:“这可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以后有什么事都来找济世堂,我不在,当归也能帮忙。”
周达心里暖洋洋的,似乎遇见她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事情,如果余生也能如此就心满意足了。
暮云卿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当这是一个普通男孩,真心实意交朋友而已。
晚餐做了糯米鸡,黄金饼,西红柿鸡蛋汤,菜肴虽然简单,几个人吃的心满意足,就连小女孩吃得都非常欢实。
豆豆在一旁看着,对暮云卿道:“姐,你做的可真好吃,豆芽都吃了好多呢。”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豆豆完全接纳了新来的小姐姐,并且给人家起名叫豆芽。
暮云卿这几日才有闲心,被这个名字逗得乐起来,豆豆还理直气壮地:“我是豆豆,她是小姐姐,叫豆芽我觉得正合适呢,你说是不是豆芽?”
女孩点头,“嗯嗯。”
说话的时候,眼神认真专注地看着豆豆,那样子十分信赖和喜欢豆豆无疑了。
暮云卿笑:“好好好,只要豆芽喜欢就好。”
程老大夫:“不过这孩子的身世总是个谜,这几日我也向县城的人家打探过,没听说谁家丢过孩子,哎。”
暮云卿倒是喜欢起豆芽,就道:“如果找不到,就算作是我们暮家的孩子了,多一个妹妹,感觉不错。”
豆芽眼睛亮晶晶地,叫了一声:“姐姐。”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只有暮云卿察觉到了二哥似乎太过安静了些,可是餐后询问他,又没发现啥异常,心里纳闷,二哥到底是咋了?
夜深人静,风起萧萧。
暮云卿闪进了空间,打算去孙家察看一番,刚出门就遇见了一个步履急促的人影,走进一看,竟然是二哥暮青山!
大半夜的二哥出门作甚?
此时的暮青山摸了摸揣在怀中的火折子,他已经打定主意,这次去孙家,就算不能烧光他们所有屋子,也要让他们知道恶有恶报,为了大哥报仇!
走在大路上,突然迎面而来一股子熏人的香味儿,不等反应过来,眼前一黑,晕倒了。
暮云卿现出人形,将二哥暂时放在空间中,并送回济世堂的房间。
在他的房间桌子上,果然发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这次要去孙家烧光他们,为大哥报仇,如果自己没回来,官府问话时一定咬牙说什么也不知道,还好好嘱咐了大哥,弟弟妹妹们一番云云。
暮云卿看着感觉好笑,心酸和后怕,二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魄,和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老阿姨不同,二哥是正太,可谓是从小练就的一身心性,后怕是如果今天自己没打算去孙家,那么二哥必然折在里边了。
把火折子放进自己怀中,把信藏到二哥的衣服里,暮云卿就离开济世堂,去了县城孙家。
孙府的确当得起袁平县第一大府的名号,每个进出的宅门都有专人把手,每半个时辰一换岗,而暮云卿因为有空间傍身,可以将视守卫于无物,自由来回穿梭于宅院间。
很快就发现了一处众多家奴把手的地方,且那些人似乎个个都是练家子,难道这里就是孙家的宝库?
试试就知道。
暮云卿扔一颗石子,果然引起了家奴们的警惕,“谁?鬼鬼祟祟的快出来!”
一只黑猫从树枝窜下,几个家奴瞬间松了口气,原来是一只猫。
暮云卿掏出事先请当归配制的**,挨个吹**,一会儿功夫,所有家奴纷纷倒下,人事不省。
暮云卿偷了钥匙打开库房,发现这孙家可真是富得流油,雪花纹银足足有几百两,玛瑙玉石珍珠翡翠应有尽有,光玛瑙一物就有两大箱子,丝绸布匹数不清,还有百年人参,灵芝等珍贵药物,暮云卿小手一挥,统统收进了空间中。
在剩下的布匹上撒了些酒,继而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顿时,大火烧起来。
待其它院子的家奴发现宝库这边着火了时,已经是火光冲天,“着火了!库房那边着火了!”
一时之间,孙宅人仰马翻。
孙员外,孙家老太爷以及女眷们纷纷醒来,着急火燎地往库房方向赶。
孙员外:“景然呢?出了这么大动静,景然怎么还没过来?”
“回大老爷的话,已经派人去找大少爷了。”家奴战战兢兢地回答。
孙员外也不等大儿子出现,直奔着火的库房。
而此时的孙景然,并没有像往日那样留宿花柳巷,今晚的的确确在家睡的,只是当外边有人喊着火了时,他醒来就看见自己头顶吊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七窍流血,恐怖吓人。
孙景然吓得差点晕过去,大声呼叫,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