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看向天上的飘雪,子鹰尴尬地呼出口冷气。
他还是下来了。
虽然人家的态度让他很不舒服,虽然一切的原因莫名其妙,但作为一位绅士,对方又是个顽劣而又可爱的小女孩,他只有认怂。
当然,他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如果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去做的,毕竟,绅士归绅士,道义永远还是最高的。
“啪。”身旁,那少女也了跳下来。
子鹰怔怔地看着她。
她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干什么,看什么看?!”
子鹰苦笑着摇头,这丫头是真的自来熟,在这样一个男女界限严明、很多男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半个女人的时代,她真的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没什么看不看的。”他指了指高墙,“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下来干什么?”
楚敏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闪着光:“我不下来怎么看你打架?我不下来又怎么听你解释。”
子鹰无奈地握了握身后的剑柄:“你不下来,我一样可以让你看得很清楚,你不下来,我一样可以逼音成线说给你听,所以。”他看向她,“你还是上去吧。”
“不要!干什么要弄得那么麻烦。”
“哎。”子鹰呼了口浊气,“因为下面乱啊,你要是受伤了怎么办?这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事情。”
她怔住了。
他在担心自己受伤?明明是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而且,还是一个本应该非常粗鲁的莽夫!
楚敏忽然不笑了,她脑海里窜出了一个叫楚天阔的该死的坏人,一个脑子里只知道练箭从来都看不到自己这个妹妹的该死的呆子!
都是练武的,为什么这个白头发的怪人就知道怜香惜玉,那个坏人就不懂呢!
这么想着,她突然蹬着步子往大院中心撞去,就像一只暴走的小鹿。
“额,这小姑奶奶又咋了?”子鹰无奈叹息,女生的心思是真的可怕,变幻莫测深不见底,而且跳跃性极强,下一秒就能穿透千年去谈场恋爱!
可无奈归无奈,总不能放任这么个小东西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吧,想想就怕人。
“丫头,你悠着点儿,等我一下!”
就在这时,身旁突然杀出一把剑。
老大冷冷地看着他:“这位是楚家的七小姐,身份尊贵,不是你这种卑贱之人能乱叫的!”
子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不发怒,环视一圈,见八名护卫都在,微笑道:“你们也都下来了,那就最好了,我先撤了,咱后会有期。”
“你不准走!”
“哎。”听着身后的娇斥,子鹰知道,这波是真的走不了了。
楚敏不知何时又返了回来,一把抓着子鹰的袖子,再度往场中心撞去。
“你是担心我不给你钱吗?你放心,要是打得好本小姐重重有赏!”
子鹰耷拉着双臂,就这么任她拉着:“可我对钱财并不感兴趣。”
“那你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楚敏嗔道,“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对什么东西感兴趣?
这个问题居然把他问住了。
对什么感兴趣呢?
他喜欢的东西真的很少,钱财,那只是拿来花的;权势,那只是拿来用的;武功,那只是拿来玩的。
是了,他喜欢的东西,只有一样,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是的,他喜欢一个叫慕绒薇的女孩子,一个唤作妹妹却希望她做自己妻子的女孩子,一个自己暗恋了七年而又被人家等待了七年的女孩子。
她是他的一切!
“茸儿。”他轻轻地念叨着,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幸福到极点的微笑。
“你说什么?要什么?”
子鹰摇头笑道:“最想要的东西,我早已经得到了,所以,你怕是给不了我。”说着他突然一手按在楚敏小脑袋上,把这只高傲的头颅压了下去,“不过我突然很高兴,答应你出手,那我就出手吧,你就老老实实在边上看着,别乱动,不然若是受伤了,我可不负责。”
天啊!这混蛋居然敢摸我的脑袋,他找死吗!
楚敏给气乐了,一巴掌甩子鹰手上。
子鹰也是猝不及防,他曾在一个神奇的地方待过七年,在那里,有一个叫做“摸头杀”的武学奇功,专用于对付这种手短、个头小、攻击范围有限的“小动物”,理论上来说,就算这是一只小老虎,也应该束手就擒才对。
可这丫头居然一巴掌直接抽他手上!
原来“摸头杀”是这样破解的么!
但听“啪”的一声巨响,子鹰手背上一片鲜红。
果然电视上都是骗人的。
······
薛冯登上高墙,老管家和兰平之正微笑着看向他。
“兰管家好。”薛冯笑着行了一礼,看向兰居叵,这人已六十多岁了,竟没有一根白发,一双老眼神采奕奕,乍一看仿佛只有四十岁,这内功的养生效用当真令人感慨。
老管家兰居叵微笑着点点头:“薛小友哪里人?”
“我生于楚阳,不过十五岁以后就定居楚籣城了。”
“哦,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老夫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却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薛冯笑笑:“我是‘神捕门’的人。”
兰居叵和兰平之登时大惊。
兰平之思忖着,神捕门中人都长得很有特点,里面有长得像老鼠的人吗?
等等!
“阁下莫非就是‘半面灰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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