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于家,张小跳火气一下子冒出来:“二哥,你过来一下,我们商量商量该如何解决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这事发展下去,否则一旦是谁都这么做,我们的生意就没法继续下去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沈通开车过来。一见面,张小跳就急不可耐地问道:“二哥,据你了解,鱼货是被谁给运走了?”
“是通港镇熊能。”沈通回答。
“二哥,于家把鱼卖给熊能,价钱比我们高么?”
沈通摇了摇头:“不高,据说还要比我们出的价低一些。”
张小跳皱了皱眉,搞不明白二虎子这是干什么。
“三弟,我琢磨着二虎子之所以这么干,无非是想要突破我们的控制,只要是能够找到新的买家,慢慢断了跟我们的合作,甚至最终拉上其他的鱼户,这样我们也就没有了生意可做。”沈通分析道。
这就对了,否则二虎子怎么肯低价出售呢?
“二哥,我知道你和周围乡镇的道上兄弟是有来往的。你就和熊能打个招呼,让他不要来和二虎子做生意,断了他的销路,看他还嘚瑟个屁。”张小跳看着沈通。
沈通就苦笑,如果能够这样做,还用和张小跳说这件事么?
“三弟,你说的倒是没错,我确实是和周围乡镇道上兄弟有来往的,在过去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我一个电话,即便是装货了,也会立刻卸货。但现在不行了,事易时移,通港镇原本是包二贵的天下,说来我们也是好兄弟。”
“只是,近一年的时间,通港镇就冒出年青一代,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这个熊能,不过二十多岁,年轻气盛。开始还和包二贵分庭抗礼,但年前的一场火拼,包二贵被打败,手下的兄弟也都很现实地投入到了熊能的手下。所以,通港镇的道上改朝换代了,我自然是说不上话了。”沈通无奈地说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张小跳完全可以理解。就像现在,东兴镇不也是这样么,沈通虽然还有点实力,不过那是因为和自己是兄弟,如果不是这样,岂不是也没了话语权?
再说了,如今沈通已经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干什么事情不能像过去一样不用考虑后果,自然是不想再跟年轻人干那种火拼的事情。人年龄大了,胆子小了,这事只能是自己出头。
江山代有才人出,就是这个道理。
“那我就会会这个熊能。”张小跳说道:“二哥,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来花山村提货?”
“晚上,基本上都是半夜十二点左右。”沈通调查的很是详细:“毕竟,于家现在还不敢跟咱们翻脸,包二贵还没有到了能够完全吃下所有鱼货的实力。不过,一旦是那熊能打开了市场,绕过我们把鱼货送到市内,恐怕就可以明目张胆地跟我们叫板了。”
这个,张小跳倒是不以为然:“二哥,他想得美,市里的鱼类市场可是大哥控制着,大哥不点头,他熊能焉能进去送货?”
“三弟,你不要忘了,大哥只是鱼市半边天,还有另一个半边天呢,谁敢说熊能不会跟另一个联系上?”沈通说道。
张小跳点点头,沈通说的有道理。所以,必须切断熊能的进货渠道。
“那好,二哥,你今晚多叫几个兄弟,我们来会会熊能。”张小跳安排道。
当晚,沈通带了二十多个人,都是年轻人,手里拿着家伙。在这方面他很有经验,必须做好动手的准备。
还没到十一点,一行人便在出村的路上等着了。有两辆运货的大卡车进去了,还有一辆轿车跟在后面,张小跳没有阻拦。很简单,捉贼拿脏,只有当场抓住车里装的鱼才好说话。等了很久,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那两辆车才从村里出来,灯光照射的夜色通明。
“设路障。”张小跳招呼道,沈通就指挥手下人,把早已经准备好的两根腰粗的大木头抬到路中间横上,然后二十多个人就站在大木头的另一端。
“停车,停车。”车子刚到眼前,沈通就让手下的兄弟们大声招呼。
其实根本不用喊,那么大的木头,还有这么多的人,对方想不停下来都不行。很快,走在最前面的那辆轿车里钻出四个人,随后从两辆卡车里也下来四五个人,很是豪气地冲到了张小跳和沈通一行人的面前。
“找死啊,还不把木头给老子弄走。”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人嚣张地吼道。
“你们谁是头儿,让你们的头儿过来说话。”沈通铿锵有力地说道,不愧为道上的大哥,有境界。
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上下打量一番沈通,鼻子冒出丝丝的冷气:“原来是找茬的啊,嘿嘿,老子这些天正手痒的很,找不到挨揍的人。今天就让老子给松松皮子,我也好爽一爽。不过,老子不打没有名号的人,报上名来,你是何方神圣,敢于拦截老子的车。”
一口一个老子,绝对是张狂。沈通最鄙视这种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仗着自己这边人多,瞪眼睛道:“小子,大爷的名号想必你也是听说过,沈通,东兴镇是你大爷的地盘,想到我这里办事,却不跟我打招呼,对不起,把你们车上的货物给我卸了再走。”
“嘿嘿,原来是沈老大,幸会幸会。”戴眼镜的家伙抱抱拳:“在下熊能,通港镇新的老大,希望沈老大给个面子,咱也交个朋友。”
听说是熊能,沈通就是一愣,没想到熊能竟然亲自押送车队。他可是听说了,这个熊能绰号砍不死,年前和前老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