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朗盯着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美丽眼睛,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那是个女孩子,有着蓝宝石眼睛的女孩子,岁数不大,也就十五六,或者多点的样子。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能发生什么,可他太虚弱了,走路都摇晃,还没有武器,他能怎么办?
直到那个女孩子的手消失在门外,寒朗看着地上那绝望手指留下的痕迹,没有动,但呼吸却渐渐的粗重。
那满是绝望的眼睛里,没有哀求,没有求助的希冀,只有绝望。
那紧闭的嘴里甚至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更别提尖叫了。
似乎,那个女孩子已经放弃了挣扎,认命了。
可那绝望的眼神这会却跟尖刀一样刺痛着寒朗的心。
他在脚步声远去的一刻慢慢的站了起来。
他不能就这么看着悲剧发生,他是军人!虽然这个女孩子不是他需要保护的国人,这里也不是他的国家,更不是他的战场,但他知道自己无法承受噩梦中会不断出现的,那双满是绝望,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的折磨。
毕竟是自己的足迹引来了恶人,也就是自己无意中害了小丫头。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紧了紧手里的断刃,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如猎豹一般的摸了出去,虽然脚步还是踉跄,但他却义无反顾。
外面,此时阳光已经冒出地平线,温暖的光线照的小村落暖洋洋的。
寒朗小心而尽量快速的离开潜伏地,绕过一栋破败的房屋就看到了前方街道上停着的,蒙着车斗的皮卡,以及站在皮卡旁边,端着一把德国3自动步枪,视线却不是观察周围,而是歪着头看向地上的身影。
寒朗视线跟着落在了地上。
此时车旁铺着一张军用毯子,那个小丫头被按在上面,一个人跪在毯子上一手去解裤腰带,一手抓着小丫头的两个手按在她的头顶。
还有一个,就是之前寒朗看到的另一人,那个抱着1自动步枪的家伙,也是发现小姑娘的那人这会正跪在地上,一只手按着小姑娘的一只脚,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对方竟然三个人!
寒朗瞳孔缩了缩。
小姑娘知道将要面对什么,这会一只脚拼命的乱蹬,身躯扭动,奋力挣扎着,虽然徒劳。
寒朗呼吸近乎停止,快速观察了下,确认这辆车应该只有三个人后,猎豹一般的摸了过去。
那个本应该站岗的似乎看到那俩人无法完全控制猎物,嘀咕了句,将枪支靠在了车轮上,单膝跪地,抓住了小姑娘的另一只脚。
完全控制了猎物,解裤腰带的那家伙也完成了掏‘枪’的动作,兴奋的就要掀开布袍挺枪跃马冲杀。
就在他手伸向布袍的一刻,寒朗无声的靠近了他们仅有不到三米,已经接近车头,刚要扑过去抢到那支近在咫尺的1自动步枪,却被他对面那家伙突然抬头看了个正着。
按着小姑娘一只脚,捂着她嘴的那家伙一惊,用通用语低吼一声敌袭就站了起来。
而另外俩人都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寒朗这边。
寒朗瞳孔骤缩,在三人动作的瞬间,放弃了抢夺枪支的打算,脚下奋力一蹬,用尽全身力气,炮弹一般的射向三人,在对面那人站起,另外俩人扭头的刹那,手里倒握的断刃一挥,刺啦就割开了之前站岗那家伙的脖子,跟着在身体向前运动中,断刃调转顺势刺出,噗嗤一声,两寸长的断刃齐根没入了中间准备入巷那家伙的太阳穴,越过俩人的头顶,咚的一声,撞在了站起那人的胸口。
站起那人已经摸到了手枪,但还没来得及攥住就被寒朗撞翻,枪也脱手而出。
猛烈的撞击让寒朗眼前一黑,一阵眩晕袭上脑海。
但他知道生死就在这一刻了,他奋力睁大眼睛,一咬舌尖,疼痛刺激的脑海一清的同时跌落地上,闷哼声中四肢撑地骤然弹起,胸口肋间伤口撕裂开的同时扑向了那个翻滚的身影。
那家伙也不是弱者,在骤然遭到撞击的一刻反应迅速,后背着地一个后滚翻猛地站起,顺势抽出了腿上的军刺,左手一扬,一把抓住了寒朗挥动断刃的手腕,右手的匕首就闪电般的刺向寒朗的脖子。
寒朗太虚弱了,要不怎么可能被抓到了手腕?
眼见右手被控制,左手恐怕也无力抵挡袭杀,他没有坐以待毙,左手呈虎爪状穿过自己被攥住的右臂下方,身躯迎着对方刺来的利刃,拼尽全身的力气,在噗嗤声中,掌根自下而上嘭的一下击中了对方的鼻子。
这是搏杀时的致命招数,头部致命位置一个太阳穴,一个喉结,一个后脑,再就是一般人不了解的鼻子了。
自下而上的猛烈推击,力度大了会让对方屎尿齐流,丧失抵抗力或者毙命。
这一推击,的确让那家伙脑袋嗡的炸响,头颅后仰中意识涣散。
寒朗刚才身躯拧动导致对方那一刀没有刺中脖子,而是刺中了他的肩窝,军刺齐根而入,让他同样意识一阵阵的涣散,但却没有停止进攻,在对方遭到重击导致手一松的一刻,撞进对方的怀里,右手挣脱对方束缚,断刃噗的一声,顺势扎进了他的眼窝。
在对方眼球水泡一般破裂中,寒朗眼前一黑,断刃灌入了对方的脑海同时意识陷入了黑暗,跟着对方倒下的身躯噗通摔落,无意识的趴在了对方抽搐的身上。
在寒朗倒下的同时,那两个一个被割断动脉和气管,一个被刺中太阳穴的家伙也才先后瘫软,几乎同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