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剑少女看上去一脸的冷森。
她站在台上，看着高歌，眼神中弥漫着杀气。
高歌皱了皱眉头。
没理由啊。
自己这么招人恨吗？
一定是搞错了。
台下，阵阵喝彩声。
一开始还有些杂乱无章，但是很快就整齐了。
“打死他！”
“打死他！”
岳新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人群里。
举着胳膊，挥着拳头，嘶吼到声嘶力竭，额头上青筋暴跳。
“打死他！打死他！”
高歌觉得自己马上就忍不住了，呵呵，好像把他拎上来吊打一顿哦。
“前辈，请。”少女长剑出鞘，剑刃同样是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打造的。
对方身上的杀气，倒是丝毫未减。
高歌有些疑惑。
对方的剑是和谁练的？
能有这么重的杀气？
剑气上杀气如虹，这样的情况高歌只在萧凛然的身上见到过，这少女难道走的是和萧凛然一样的剑道？
看到高歌手中飞星剑握在手中，对方终于不再迟疑。
伴随着一声嘶吼，少女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朝着高歌掠取，脚下脚步稍显凌乱，但是大致方向肯定不会有偏差，高歌微微点头，心里盘算着，若是以后这少女和自己一同学剑道的话，倒是能够在步法上下一些功夫，做一番文章。
练剑，不单单是上盘的功夫，脚下同样要稳。
就像是一座高楼，地基若是不好，高楼堆砌再高，也会摇摇欲坠。
想到这些，高歌都要被自己感动的哭了。
到底是个负责的老师啊。
虽然还没有到工作岗位上，但是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少女提剑而来，携裹万千杀气，从萧瑟秋风拂去万千生机。
高歌抬起胳膊，一剑挡下，稳而不乱。
少女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异色，身为剑修，她心里比谁都要清楚，挡下一剑，远远比刺出一剑要难的多。
少女剑招陡然变化，如昙花乍现，剑气崩坏。
破风声不绝于耳，高歌愕然，往后连退数步，躲开剑风呼啸，旋即一剑荡出，这一剑如同拍在水面上，剑纹荡漾，四散分离。
剑气将少女逼退，高歌往前迈出一步，手中剑光一闪，如彗星掠过，可摧城撼山。
少女避之不及，双眼瞳孔倒映剑影。
高歌嘴角勾起微笑，手中倒转一道剑光，只用剑刃将少女砸飞出去。
少女趴在地上，迅速爬了起来，但是并没有再次发起冲锋。
她心里也清楚，如果她和高歌是生死之战，刚才那一剑就能将自己一分为二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如何？”高歌看着少女说道。
“不用，我服气。”
“他们不服气。”高歌笑着说。
少女微微一愣，转过脸顺着高歌手指方向望去，台下一片愤懑之色。
正如高歌说的那样。
他们都不服。
“好。”少女轻笑了一声，手中握剑，冲杀而来，明明只是一人，却翩翩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大有一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气势。
高歌不退不让，虽千万人吾往矣。
“有千骑，一剑荡之！”
“有大江，一剑断之！”
“有岳山，一剑平之！”
高歌说了三句话。
出了三剑。
一剑挡下少女的攻势，一剑挑飞少女的长剑，一剑穿过少女的衣袖。
剑停下，气未停。
一气荡漾三十里！
“我输了。”少女持弟子礼，“山溪贺家，贺幼娘求老师收下我为弟子！”
看得出来，这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高歌微微一笑，接着收起飞星剑，负手而立，转过身听着台下。
“现在，还有谁不服，上来！”
“……”台下，鸦雀无声了。
不是因为他们被高歌和贺幼娘之前的过招给震撼到了，而是沉浸在贺幼娘这三个字中。
“山溪贺幼娘？贺家的人？”
“山溪贺家的家主，似乎就是山溪剑道第一人吧？他的女儿贺幼娘，年刚十六，却已经迈入剑道三层，甚至是年轻一代中最有可能以剑道入宗师境的人，即便是她，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吗？”
“我就说嘛！龙阁的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服了服了，给大爷跪了……”
站在台上的高歌，一点都不高兴。
台下的人固然服气了，但是他们服气和自己压根没什么关系。
一个个，分明就是因为贺幼娘的原因。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新徒弟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哪怕是高歌，对山溪贺家，都了解一二。
贺家的那位家主，虽然刚四十，但是在山溪，可谓是剑道第一人了，距离宗师应该也没有多远了。
“有意思……”高歌心里有些乐。
贺家的天才，能够对自己心悦诚服。
这要是换做别人，恐怕能吹上半年。
高歌就不一样了。
他能吹一年。
等重新坐下，又是观山老人上去讲话了。
观山老人说话就没有高歌那么跳，无非就是做一个关于阵法的大概总结，这样中规中矩的方式，大概也能够稍微抚平一下高歌给台下那些学生们造成的心理创伤。
“小子，表现的不错。”伏龙看着高歌笑着说道。
高歌笑了笑：“我的演讲是不是很精彩？”
“除了演讲。”伏龙手抓着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