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氤氲,霓虹初上。在上海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每天都有上演这各种戏剧。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有钱的人演的浮夸,没钱的人垂死挣扎。演来演去,最先被蒙蔽的,却是自己。就像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梦,但是随波逐流了太久之后,心中的梦早已经变了样。为了钱,为了名与权,绞尽脑汁,尔虞我诈。最后榨干了自己的心血,炸碎了自己的梦。
邹玲在出租屋里,娇喘不断,冯浩粗壮的身子压着她,挥汗如雨。外面的敲门声充耳不闻,反倒敲门声越大,邹玲的喘息声越大。
“快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外面是房东的声音。
冯浩全身一激灵,从女人身上爬起来,披上衣服,顶着凌乱的头发走到门口。
门开了,房东那副恶毒的嘴脸出现在冯浩面前:“房租还交不交!都拖了多长时间了!你有钱睡小姑娘没钱交房租是吗!”
冯浩脑袋一横,当时怒了,骂道:“你说的是人话吗!”
“怎么?不爱听啊,跟你这种不办人事的说人话你听得懂吗!我告诉你,在这世道,有钱人是人,你没钱的,就是条狗,狗都不如!”
“我操!”冯浩冲动的要动手。
“骂什么,想动手是吗!你动我一下试试!”房东倒是也不客气,毕竟自己占理。如果他动手,就直接报警,把这小子轰走!
邹玲披着松垮的睡衣赶紧凑过来,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钱,一边拉着冯浩,一边把钱递给房东,“大哥,对不起啊,我们身上现在就这点钱了,您……您先收着,剩下的我们过两天在给您行吗。”
房东瞟了一眼邹玲的身子,宽松的睡衣露着香艳的脖颈子,饱满的双峰呼之欲出。房东摇摇头,说道:“好菜都让猪拱了!哎,看在这小姑娘份上,我在容你们两天!”说完,趿拉着拖鞋,转身离开。
门关上之后,冯浩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拿起茶杯摔在地上,骂道:“混蛋房东,我早晚弄死他!你看他那双狗眼,盯着你……”
“好了,你先消消气,你为什么不给人家房租啊?”
“我哪有钱?”
“你今天不是还在商场给我买了好几件衣服吗,还请我吃那么贵的西餐,一般人都去不起的地方啊!怎么会突然没钱呢?”
“我把车卖了,也没卖到好的价钱,所以,能给你花就花了。”冯浩不以为然。
“那……那以后怎么办?”
“以后?呵呵,我们这种穷光蛋,哪有什么以后。车道上前必有路吧,哎……”
邹玲苦思冥想了一阵,她爱这个男人,即便这个男人一无所有,但是,也无怨无悔,至死不渝的跟着他。但是她又不想过这种一无所有的生活。怎么能够改变,貌似什么都改变不了。对于一个只有十九岁的花季少女来说,对于整个社会,她还是充满了未知和迷惑,她有心去拼搏,但却没有任何路子。没权没势的人就好像是无依无靠的草,随风飘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连根拔起。
她恨,恨自己没有有权有势的爸妈,她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出生在自己朋友那样富裕的家庭,开着跑车,玩着帅哥。朋友!当“朋友”二字在她脑子里响起的时候,邹玲似乎有了路子,她眼中一亮,眼神诡异。
“冯浩……我……我有个办法……”
“贾老师,不好意思了,今天朵朵就睡在你家里,对……我这又有新案子了,好,谢谢,谢谢!”说完,陈雷放下电话,眼睛又转移到了会议桌的案情简报上,一筹莫展。
看完了简报之后,看了看小会议室里的各位同事,陈雷说道:“都到齐了吧,现在开会。王伟,给大家介绍下情况。”
王伟拿过陈雷手上的案情简报,说道:“石畅,女,十九岁。早上出门之后到现在未归,一小时前,他父母街道绑匪的勒索电话,要一百万赎金。据他父母说,打电话的是个男的,虽然有电话号码,但柯达调查号码之后发现用的是公用电话。交赎金的地方,是霄云路和东华路交界的街心公园,而距离交钱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了。”
会议室,陈雷正对着的地方,幻灯机打开,墙面上出现一个女孩的照片。这就是失踪女孩石畅的照片。女孩长得漂亮,笑容灿烂,但眼神中,又似乎带着一些不合年龄的伤感。
石畅性格叛逆,缺少家庭的温暖。父母经常忙于工作,而且感情早有裂痕,导致这个孩子一直不喜欢待在家里。朋友很多,狐朋狗友,酒肉知己,在一起除了打游戏就是逛夜店,每天生活也是醉生梦死。在他们这代人看来,似乎是洒脱奔放,但是,却早已经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对于石畅平日里都跟什么人在一起玩,或者有什么仇人,她的父母都是一问三不知。想要从他父母那里得到线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这也给整个案情带来了巨大的阻碍。作为家长对于自己孩子的日常行为都知之甚少,这确实有点太不负责了。其实,这也正是现在很多家长的真实写照。
就连陈雷自己,也算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对女儿亏欠的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弥补,多多还小,希望她到了青春期的时候,不要结交歪路上的朋友,更不要步入歧途。
陈雷若有所思的关上幻灯片,开始对科员发布命令:“严谨,马上监控街心公园附近的所有摄像头,注意来往车辆,行人,发现疑点即刻通报;陆鸣、孟博,带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