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对不对？”周天明这话一说出口，直接让审讯室外监听的那几位哑口无言。
不但哑口无言，他们此时都暗自钦佩起周天明来。
这一招玩的太精彩了，先用看似不相关的话语引诱，最后矛头直指主题，要是换了一般人，随着周天明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那情绪上肯定是要紧张的。
就怕你不紧张，一紧张了就好办了。
“不是，我有权利不救他，但是我没有权利杀他，我是一个懂法守法的人呢，这几天我可是一直都在躲着王瀚呢。”周天明的一句话分成两半讲，引起了李凡的注意，于是他摆出了一幅守法公民的样子。
而李凡这幅模样，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当然这个所有人并不包括周天明。
刚才他们两个看似剑拔弩张，愤怒的对视，可实际上二人早已经暗自之中交流了眼神。
如今一唱一和，李凡这一下就自证清白了。
而就在李凡话音落下之后，周天明立刻眨了几下眼睛，装出来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揉了揉眼。
“话说，你们就这么把我给抓了过来，我是不是可以上告你们？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害了王瀚，真是的。”接受到了周天明的提醒之后，李凡直接态度大变。
早上周天明抓李凡的时候，周天明还跟李凡开玩笑，说自己昨天睡得十分的早，精神特别好，没有想到好事成双，居然把李凡给抓住了。
这一个怪异的举动，很明显，就是周天明给李凡的信号。
“胡闹！没有证据我们能乱抓人吗？”周天明佯装被李凡气到的样子，猛的伸手一拍桌子，喝道：“第二医院周边的监控，已经证明了你有百分之八十的作案几率，你还在这里狡辩什么？”
只要李凡情绪激动，那就足够了。
李凡的情绪激动，周天明终于也有了情绪激动的理由和借口，他这一拍桌子，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那些证据周天明都看过了，全都是胡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
所谓的证据，不过就是几个路边的监控，拍到李凡在夜间行走开车，所谓的证人，每个人的账户上都有几十万的进账，这足以说明一切了。
也需要演得真，周天明这一发火，直接就让躲在监控室的那几位知道了，他周天明不是好欺负的。
而李凡这一发火，却又在这个时候给了那几位一个错觉，让他们以为李凡现在已经情绪激动了。
就在那几位领导觉得，周天明接下来应该会抓住机会，抛出一连串的证据，击倒李凡之时，审讯室之内的李凡，情绪缓和了下来。
“不巧，我是那半分之二十的没有作案几率，我要开诊所的，就开在第二医院门口，我的诊所，我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有问题吗？”李凡装出来了一幅不解的模样，皱起眉开口反问起周天明。
如果不是审讯室之中有监控，周天明现在都快要倾佩的给李凡竖起大拇指。
李凡这一招玩的太6了，很明显就能给周天明一种，你看我生气了，我又不生气了的感觉。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周天明勃然大怒，当然了，他的愤怒是伪装出来的。
“如果是你问我，那你就问点我知道的，如果是我问你，那可以啊，咱们聊聊晚上去哪喝酒如何？”李凡根本不在乎周天明情绪如何，顺着周天明的话，直接开起了玩笑。
看到周天明一拍桌子，一幅勃然大怒的模样，监听的那几位已经坐不住了。
受审讯的还没被牵动情绪呢，你审讯人员先动情绪怎么能够行呢。
一旦生气就容易起争执，到时候，要是一局拿不下李凡，李凡一旦去上访，那他周天明的位子可就坐不住了。
损失一个周天明倒没什么，周天明一旦下台，这群老领导也很开心的。
可最关键的问题是周天明要是被抓住了，那他们几个也跑不了。
“天明，不要着急，他说的有道理，物证是有些不足，那咱们就从人证下手，你看一下那份目击者名单。”监听室之内，一位半头白发，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掰了掰自己眼前的麦克风，开口提醒周天明道。
在听到耳麦中传来的声音之后，周天明回答了一声是，随即便将自己桌上的一份文件展开了。
展开文件之后，周天明略微的扫了一眼，有一个他认识的，根据文件上的标示，这些人都是第二医院的职工。
但是令周天明觉得有意思的是，这群人全部都看到过李凡出现在第二医院，而且他们发现李凡的顺序很有意思，从李凡进入第二医院，到李凡离开第二医院，他们都看到了。
在审讯李凡之前，周天明给自己在第二医院上班的朋友打过电话，他那朋友是刚刚下了夜班，根本就没有发现过李凡去过。
可事实上，在这份认证的名单上，周天明看到了自己这位朋友的名字。
“知道这是什么吗？人证名单，你以为自己昨晚的行为的做的很隐蔽吗？我告诉你，十几名人证目睹了你昨晚的行踪。”周天明开口说道，同时把文件举了举，给李凡看看，这动作像是在示威。
可实际上，周天明特意把声调拔高，其目的就是想给李凡打个提醒。
告诉李凡，有人要害你，人证物证都已经做好了，虽然是伪证，可是这伪证做的细节十分完美，根本无从查起。
“无所谓，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