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摇了摇头，嘴角苦涩扯动了一下，“不知道。”
秦晚若似乎还有点犹豫，但办公室就那么大，一眼就可以看尽，宁尘清并不在这里，想到这，秦晚若转身就打算离开。
“晚若。”
身后突然传来赵奕然的声音，秦晚若回头好奇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昨天晚上的事……”
“没事，就当是我还你的，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秦晚若脸上挂着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疏远而淡漠。
好一个互不相欠！
呵呵，赵奕然在心里苦笑，这些年倒是他活的不磊落了，还不如一个女人。
当年他只是在整个学校的师生面前丢脸，他便记恨了那么多年，而如今秦晚若可是在整个h市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可她看上去依旧是云淡风轻。
难道这些年，真的是他小题大做了吗？
看着秦晚若渐行渐远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跟坚定，他突然感觉心里堵的难受，他倒真的是希望秦晚若可以为昨晚上的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卑鄙无耻不是人。
可这些都没有，她很平静，出奇的平静，平静到让他心慌，就连眼神中的淡漠与疏远，都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他，以后，他们连个陌生人都算不上了。
思及此，赵奕然突然感觉脚下不稳，眼前一黑，就要朝后倒去，好在多年的身体锻炼，让他身手敏捷的扶住了面前的办公桌，才得以站稳身体。
他一手撑着办公桌，另一只手揉了揉钝痛的脑袋，脸色苍白了许多，脑海里则不断浮现着秦晚若走之前的话。
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从宁氏出来，暮色渐浓，秦晚若掏出包包里的手机给宁尘清拨了过去，电话在响了很多声之后，出现一个冷漠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盯着手机发呆数秒，秦晚若有些无力的垂下手臂，看着人来人往的马路，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上午还跟她说重头来过的男人，下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秦晚若只觉得从心口散发出一种无力感，直至四肢百骸。
最终，她失魂落魄地沿着路边游荡，脑海里则不停思索着宁尘清到底会去那里，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喂，妈？”听到秦母声音的那一刻，秦晚若突然有些心慌。
现在关于她的传闻在h市传的沸沸扬扬，秦母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过来质问她的。
果不其然，秦母焦急的声音自听筒里传来，多了以往从未有过的严肃，“你在哪里？新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晚若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妈，我马上回去，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
“你最好别搪塞我，如果你不回来跟我解释清楚，今晚我是不会睡的。”
“好，你放心，二十分钟后我肯定到家……对了，诚诚跟钰钰还好吧？尘清有没有……”
秦晚若还没问完，秦母就“吧嗒”一声挂了电话。听着电话那端的嘟嘟声，秦晚若心里一阵难受。
这是从小到大，秦母第二次冲她发火。
第一次是因为她不争气去找宁尘清求情，第二次就是这次，竟然不声不响成了h市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不用想她都知道，此刻马路上那些频频朝她看来、面上带着鄙夷的人，都是看了新闻后，以为她真如上面所写的那般不堪。
深深叹了口气，秦晚若收起手机，走到马路边，伸手想要招一辆计程车。
前几辆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下，摇开车窗，看清她的脸时，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接下来摇上车窗，扬长而去。
被第一个司机嫌弃的时候，她心里还会难受，可一连几辆之后，她就彻底淡然了，甚至还暗嘲自己真的成了h市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浪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她还是没有打到一辆车，想到电话里秦母的催促，秦晚若打算快步走回去算了。
反正宁氏离她租的房子也不远，最多十分钟的车程，就算走路半个小时也可以到了。
想到这里，秦晚若最后看了一眼马路上来来往往的绿皮计程车，咬了咬因为吹风过多略显苍白的唇，转身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出来的时候，她忘了加外套，深秋的天气，夜风铺面而来，打在身上不由得让人瑟瑟发抖，她冷的抱紧手臂，牙齿紧紧的咬着苍白的唇，步履艰难的大步朝前走。
“小姐，打车吗？”突然一辆绿皮计程车在她面前停下，摇下车窗看向她问道。
秦晚若左右前后看了看，四下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想来真的是跟她说话。想起前面几位司机的嫌弃，她以为是司机没看清她的脸，朝前走了走，弯腰对着司机问，“你确定要载我？”
司机哈哈笑了一声，“小姐，你会给钱吗？”
“嗯？”秦晚若一愣，随即浅笑，“给，还会比别的顾客给的多。”
“那成，上车吧，你穿的那么单薄，外面还挺冷的。”司机有些心疼的开口。
秦晚若犹豫了几秒，四下看了看，一个路人都没有，突然有点疑心起这个司机的企图来，但一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谁会打她的注意呢？
旋即苦笑一声，毫不犹豫的钻进车里，对着驾驶座的司机报了地址，笑道，“师傅，快走吧。”
随后车子快速驶离原地，谁都没有发现，车子离开后，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