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填表的日子，楚鱼死死盯着班主任手里表，咽了口唾沫。
她还没想好要选文科还是理科。
李老师笑着看了眼楚鱼，然后看向全班说道：“我知道我们班大部分同学都是要选理科的，但肯定也有一部分人还不知道要选什么，楚鱼，我说的对吗？”
楚鱼连连点头，老师真是太聪明了！
李老师笑笑，“其实选文理科并没那么纠结，你们要是不喜欢背书就选物理化，脑子转不过弯的，就选政史地。当然也有像楚鱼同学这样背书不快，脑子也转不过弯的，我个人建议是选文科。楚鱼，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说完，他又笑眯眯看向楚鱼。
“呵呵，李老师，你真是睿智啊！”
楚鱼止不住讪笑，李老师不愧是全校最佛系的老师，连这么纠结的问题都能直接解决。
不过她怎么觉得越到学期末，李老师越喜欢问她问题了呢？
还有，就算要证明自己的观点，也不需要拿她举例子吧，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好了，如果有想选文科的同学，就填下我手上这张表格，现在我把表格发下去，大家考虑清楚了，周五放学前交给我。”
……
晚自修结束回家，楚鱼坐在陈昴自行车后座，晃着她的小短腿，看着路灯照下来的剪影。
“小猫猫，小溪姐姐，鲫鱼，你们选文科还是理科啊？”
“理科。”
“文科。”
“你选什么，我选什么。”
楚鱼：“……”
完了，她好像更纠结了。
离交表格的日子越来越近，楚鱼还是没想好自己要选哪科。
想了想，觉得夏溪比较靠谱，她便跑到夏溪的位置上询问。
“小溪姐姐，我还是没想好自己要选哪科。”
夏溪正在写化学题，看到楚鱼过来，便将自己的习题推到楚鱼面前，说道：“幼鱼，这些题目你会做吗？”
楚鱼看了眼，然后摇了摇头，别说做了，她看着脑袋都犯晕。
夏溪点点头，又抽出政治的习题问楚鱼，“那这些题目你会做吗？”
楚鱼仔细看了看，然后拿起笔做了一道题。
夏溪对着标准答案看了一遍，说道：“幼鱼，选文科吧。”
楚鱼纠结道：“可是我地理不好。”
“没关系，地理本来就偏理科，你觉得难也不奇怪。”
“可是，陈昴说我选什么，他就选什么。”楚鱼说着说着，头便垂了下去。
夏溪看出楚鱼的难处，她伸出手摸摸她的脑袋。
“幼鱼，你之所以纠结，是因为陈昴吧。”
楚鱼无力得点了点头。
她觉得陈昴应该选理科的，毕竟文科需要背很多东西，做题目也是跟写文章一样，陈昴这么懒，肯定不喜欢。
更何况他从没参加过政史地这三门中任意一门竞赛。
“幼鱼，你不觉得你从陈昴来到你家后，就一直在将就着陈昴吗？”
楚鱼眨了眨眼睛，“有吗？”
夏溪无奈叹了口气，算了，她还是不说了，不然这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幼鱼，你要多为自己想一想。不要什么都先考虑陈昴。如果你不想陈昴跟着你选文科，你就跟他说。”
“他会听我的吗？”
陈昴一直都很有主见，楚鱼认为她没那个能耐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这一点倒是跟她的固执有点像。
不过在陈昴面前，她好像都是先服软的那一个。
这么一想，楚鱼又觉得夏溪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
“幼鱼，陈昴只听你的。”
看着夏溪认真的眼神，楚鱼不由自主就相信了。
星期四的晚上，楚鱼对陈昴说道：“小猫猫，你选理科吧。”
“你选文科吗？”陈昴早已猜到楚鱼的心思。
“嗯。”楚鱼点点头，“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去学不喜欢的东西。”
陈昴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楚鱼握了握拳，手心不禁冒出了手汗。
她想，如果陈昴不同意，那她就去选理科。
半晌，陈昴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我选理科。”
“真的？”
楚鱼觉得不可思议，陈昴居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当然。虽然我有信心教你学好物理化，但我同样不想让你因为我而去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楚鱼得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心口软软的，不停在冒着气泡。
“小猫猫，其实我文理都不是很喜欢，只是两者相较之下，我政史地更好一点。”
“我知道。”
终于可以下定决心选文科，楚鱼便在周五放学前将表格交给了办主任。
-
很快，楚鱼等人便升到了高二，班级按照期末考试的成绩重新排名，楚鱼和季遇毫无疑问被分在了普通班，并且在同个班，而夏溪和陈昴则仍然留在1班。
“我和幼鱼一班真好！”
终于有人陪他，季遇说不上有多高兴。
“我可以申请换班吗？13班这数字太不吉利了。”
楚鱼看班级分配名单，里面居然还有何欣欣，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记得何欣欣初中学习成绩还很好的，怎么到高中就沦为和他们同个水平了呢？
“需要换班吗，我跟老女人说一声，你还是来读理科吧。”
说着，陈昴便拿起了手机要打过去。
楚鱼吓了一跳，连忙阻止，“不用了不用了，我随便说说的。13班挺好的，都不用爬楼梯，去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