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简直就是一声晴空霹雳,窗外突如其来的偷袭把屋里这对沉湎在男女私情之中忘乎所以的冤家一下子就给打懵了!
有人说,百密一疏;也有人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这不,蒋菲菲这么聪明的人物居然没有想到人家会突然间杀她的回马枪。情急之下,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他俩下意识的,不约而同地赶紧寻找衣裤遮羞。
可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人们想象。
就在俩人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找出衣裤之时,还等不到他们往身上穿着,从没了玻璃的窗洞里伸进来的几只手一起发力,瞬间就将挂在窗口的布帘子给拽落下来了。
清晨的阳光毫不客气的闪入刚才还充满朦胧和暧昧的屋子里,顿时将人世间最丑陋的一幕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窗外早就预备好了的手机录像镜头面前。
“开门,开门!”
窗户破碎的同时,房门外也传来气势汹汹的叫喊声。
这下可倒好,前后夹击,蒋菲菲和吴智伟顿然间成了一对钻进铁丝笼子里的耗子。
“再不开门老子就踹了哈!”
门外,激昂喧嚣的喊叫声一阵高过一阵。
屋内,无路可逃的可怜人儿急得原地转圈不知所措。
门总是要开的,尽管铺天盖地的羞辱感让人生无可恋。
“哈哈,没想到吧,咱们这么快又相见了。”心情大好的上官智勇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沮丧而又羞怯的对手面前。
楼上楼下,居住集体宿舍的员工们再一次被惊动了,喜欢瞧热闹的人们用偶遇怪物似的目光围观着这一对被人捉奸在床的可怜虫。
“同志们,大家说说,怎么处置这一对偷情的野鸳鸯?”
立了头功的罗矮子比谁都兴奋,不等老板开口,他便装模作样、咋咋乎乎地大声吆喝起来。
“臭婊子,不要脸,大天白日的竟敢偷人。”“mài_yín**就应该押送公安机关去处理!”“给贱女人挂破鞋游街!”“这要是在封建时代可就是犯了蹲猪笼子沉河的死罪了。”“更恐怖的是,不守妇道的女人要骑木驴游街。”“哎呀,别说了,别说了。那个惨啰,我听着都瘆得慌。啧啧啧……”
罗矮子的话还真起作用,乱哄哄的人堆里,不断的有人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蒋菲菲和吴智伟呆立在瞧热闹的人堆里,他们沮丧而又目光呆滞,无可奈何地听凭众人的侮辱、指责和谩骂。
人群中的史胖子看见罗矮子不但抢了头功,而且大出风头,不禁醋意大发。为了在老板面前刷一把存在感,他猛地冲到人堆的前面,用充满邪气的目光盯住蒋菲菲,使出洪荒之力高声怪喊:“剥了这对狗男女的衣服,让他们好好的曝一曝光!”
还真的有人色眯眯地盯着蒋菲菲,大声附和着说:“对,剥衣服!”
面对这一阵又一阵不堪入耳的脏言秽语,一波又一波令人难以忍受的侮辱,蒋菲菲内心的悲愤实在是难以言表。
其实,以她的伶牙俐齿反驳这些无聊而又俗不可耐的平庸之辈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是正如人们常说的“法不治众”,连国家的法典都难以治众,何况一位身陷墙倒众人推的困境而又孤立无援的弱女子呢?
想不到正当百口难辩之时,史胖子傻乎乎地跳出来出风头,这就给了蒋菲菲有的放矢的机会。
“这位帅哥,你不就是想看没穿衣服的女人吗?”蒋菲菲用挑衅的目光紧盯着史胖子说:“来呀,来看啦。不劳你动手,我立马tuō_guāng了让你看个够。”说着,她一边朝史胖子身边凑过去,一边将手抬到自己上衣的纽扣处,貌似真的就要解扣子。
什么叫做“以攻为守”?蒋菲菲用自己的行动为此作了极佳的诠释。
别看刚才叫得比谁都凶,喊出的话比谁都更加刺激众人,可是面对蒋菲菲刀尖似的目光,史胖子怂了,看见对方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往自己这儿凑,吓得他连忙倒退着往后走。
史胖子的狼狈样子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蒋菲菲,你本来就理亏了,别在这儿张牙舞爪的当纸老虎好不好?”
上官智勇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让众人闪开,来到蒋菲菲跟前,准备亲自与之较量了。
“我怎么就理亏了?”迎着上官智勇的目光,蒋菲菲理直气壮地问道。
“嘿,见过不要脸的,可就没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
“上官智勇,请你的嘴巴干净一点儿。”
“我说的错了吗?”上官智勇环视一下周围的下属,大声问道:“同志们,我说错了吗?”
“没错!”“这女人本来就厚颜无耻!”“mài_yín**,送他们去派出所!”
罗矮子、史胖子他们一伙人干劲十足地起哄,瞧热闹的众人也忍不住附和着喊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让上官智勇感觉十分的惬意和难以言说的满足,他双眼闪着得意的光芒,用格外煽情的语调高声大气地喊道:“听听,听听,听听大家伙儿的呼声!正义的呼声!”
“上官智勇,你用不着这么得意忘形……”
“住嘴!”
上官智勇对蒋菲菲断喝一声。
一直默不做声的吴智伟忍不住出头怼道:“怎么着,上官总经理,都不让人说话了?就是上法庭也得让原告和被告双方把想说的、要说的都说完吧?”
“吴智伟,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话呀,啊?”上官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