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慧珠的话音刚落,安博瑞便有些反感地说:“慧珠你今儿个情绪有些不太正常哈。”
“没有,没有什么不正常呀。”
杨慧珠肆口否认。
安博瑞乜了杨慧珠一眼,好像没有听见她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拿腔拿调的说道:“你对菲菲有些感冒,觉得她是不受欢迎的人。”
“慧珠没有。”杨慧珠急忙辩解说:“先生,慧珠不敢。”
安博瑞根本就不理会杨慧珠的表白,继续说道:“所以你就和她对着干。”
安博瑞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有些惶恐的杨慧珠不安的站立起来。她脸色苍白,嗫嗫嚅嚅的辨白说:“先生,您是说,您是说我不该让姚师傅做红烧肉给孩子吃。其实,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认为这孩子特别好这一口,我也是为了让他胃口好点儿,能够多吃些饭。所以,所以……”
“因为菲菲特意给孩子制定的减肥健身食谱你觉得可有可无,对吧?”
安博瑞继续固执的数落杨慧珠。他似乎有些激动,说话的嗓门也抬高了些许。
“先生,”既然话说到了这儿,杨慧珠的口气也变了。她硬朗朗的喊了一声先生,然后颇有底气的说道:“其实孩子根本就没有减肥的必要。况且夫人临行时还特意交待慧珠,要求我必须照顾好国靖的起居饮食。她还说了,若是孩子少了斤两就拿慧珠是问。”
“好嘛!”安博瑞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轻轻抹了抹嘴唇,然后拉长脸说道:“连夫人钦赐的上方宝剑都抬出来了。慧珠我告诉你,从今往后孩子的膳食一律按照菲菲制定的食谱安排。”说完,他便起身离去。
杨慧珠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忿然离去的安博瑞,委屈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
忙完了日常的家务之后,杨慧珠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仔细回味了发生在晚餐上的这一幕,她忍不住又暗自垂泪。
正在痛楚间,房门那儿发出了轻轻的叩击声。
“难道是先生?”杨慧珠不由自主的暗自思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怎么总是会对安博瑞抱有幻想。
门开了,是胡郭华。他一把拥住为其开门的杨慧珠,嘴里一叠声喃喃着:“想死了,姐,您让我想死了。”
杨慧珠没有吱声,使劲推开正要亲吻她的胡郭华。
喜滋滋、兴冲冲的胡郭华没想到会受到如此冷遇,他用诧异的目光紧盯着这位早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愣了半晌,他吃惊地问道:“姐,您哭了!为什么会这样子嘛?”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主心骨。但凡伤了心,受了委屈的女人都希望在自己的爱人面前倒倒苦水,痛痛快快的好好哭一场。
胡郭华的到来倒是给了苦恼中的杨慧珠莫大的安慰。虽然女人的矜持使她义无反顾的一把推开了准备拥抱亲吻自己的男人,但是对方急切中蕴含着关爱的询问让她心中一暖。
就像孩子终于见到了娘亲,憋了一肚子委屈和幽怨的杨慧珠终于忍不住扑倒在胡郭华的怀里,她“哇”的一下放开了声音。
“姐,姐,您这是怎么了?”胡郭华慌了神,他一边轻轻的抚摸着杨慧珠的后背,一边安慰她说:“姐,您别哭,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嘛。姐,我求求您,别哭了好不好?这么伤心的,哭坏了身子怎么得了嘛!”
胡郭华不说倒也罢了,他这么一说,让杨慧珠越发悲悲切切的号啕不止。
原本兴冲冲赶来这儿是寻找杨慧珠亲热亲热,准备好好的苟且一番,想不到会出现这么一个场面。胡郭华看见杨慧珠哭得如此伤心,既不知晓事情的原委,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哄得号啕中的女人不再哭泣。百般无奈的他只好搂着哭成泪人似的她,嘴里反反复复的唠叨着别哭别哭。
就像那夏日里来去匆匆的雷雨,女人的痛哭流泪让愤懑和委屈的情绪得到了充分的渲泄。杨慧珠那痛不欲生的号啕并没有叫手足无措的胡郭华难受多久,一阵暴风骤雨过去,她便及时踩住了情感渲泄的刹车,哭声即刻噶然而止。
胡郭华用纸巾小心亦亦的替杨慧珠抹去挂在腮边的泪痕,他柔声柔气的嗔道:“姐,您这么伤心欲绝的究竟是为了啥嘛?难道您心里的痛苦就不能对我说吗?”
看见杨慧珠没有什么反应,也许觉得自己的话还不够煽情,胡郭华提高了声调,他铿锵有力的说道:“您是我这辈子唯一钟爱的女人,您的伤心就是我的伤心,您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就算有天大的犯难事儿,您有我呀。我胡郭华堂堂五尺男儿,杵在这儿就是自己女人的靠山!”
在杨慧珠的眼里胡郭华一直都是不成才的小混混、二百五。就算与他勾搭成奸,有过鱼水之欢,但是在心里她还是对他很有几分瞧不上眼的意思。今日里,处于这种境况,胡郭华这几句掷地有声的话竟然一下子就颠覆了杨慧珠对他固有的成见。
一种前所未有的激情顷刻间笼罩了女人柔弱的心房,她抬起头,第一次用欣赏的目光仔细的打量面前的汉子,想不到他的眉眼竟然如此英俊,这般可爱。
急切间,她忍不住搂住男人的脖子献上了一个辣的亲吻。
“我的个天啦!”
胡郭华差点儿喊出了声。
杨慧珠这异乎寻常的举动对于他来说,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