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皓确信自己派出的那四个人哪怕是失利了被抓了,也是不会泄露身份的,而且,他正好借这个机会,让北辰轩滚蛋。
他立刻道:“父皇,儿臣之前一直身在军中,不能为父皇分忧,如今回到京城,恰遇到这样的大案,儿臣愿主查这个案子!”
北辰云潇阴冷的目光看看北辰轩,又看看北辰皓,心中冷笑不已,只是一个案子,他们就露出真面目了,都想在父皇面前立功。
这种事,北辰云潇可不想落后,他道:“父皇,儿臣虽然年纪小一些,比不了二皇兄阅历多,见多识广;也比不了四皇兄战场磨练杀伐决断。但儿臣已经长大了,已经能为父皇分忧了。”
这就表示他也要争取了。
看着争着要拿这个案子的三个儿子,皇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的目光逡巡着,似乎在沉吟着用哪个。
突然,他的目光落到了站在北辰皓后面,一脸漫不经心的北辰云熙。
实在是想不看见都难,北辰皓北辰轩北辰云潇这会儿各上前一步,态度热切,满脸是要为父皇分忧的坚定和孝心,可这小子倒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人在朝堂上,心在天地间,太刺眼了。
皇上哼了一声,道:“麟王,你怎么不说话?”
这意思是,你三个皇兄皇弟都表态了,你站在后面好意思?
北辰云熙看着皇上,一脸诧异:“父皇要儿臣说什么话?哦,二皇兄四皇兄六皇弟其行可嘉,其心可赞,父皇,有他们三位为您分忧,你一定很高兴!儿臣祝贺你!”
“你……”皇上嘴角都抽了,恨铁不成钢:“你皇兄皇弟都想为父皇分忧,难道你不想?”
北辰云熙哈哈一笑,道:“父皇,别的事儿臣为你分忧就是,这是查案,又麻烦又无趣,谁爱分忧谁分忧,儿臣不参与!”
皇上:“……”
众朝臣:“……”
麟王太不像话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合适吗?这是要当甩手掌柜,不对,这是完全的乐得轻闲。看皇上刚才还满是欣慰地看着三位殿下,待看着麟王时,却是即将到了暴怒的边缘。
这位麟王殿下又成功地惹火了皇上,看来,他又要去天牢里走一趟了。
众臣心中虽这么想着,心绪却没有什么波动,实在是麻木了。
麟王的这态度这语气,他们见过太多次了。
皇上果然大怒,他猛地拍了拍龙椅扶手,怒道:“什么叫你不参与,难道你不是朕的儿子?朝中有事,朕的皇子人人都有责任分担。你……”
北辰云熙一脸无奈,甚至还带着几分宽容的神色,苦口婆心地道:“父皇,您这就不对了,二皇兄四皇兄六皇弟都愿意为您分忧,父皇何必盯着儿臣一个人呢?儿臣是什么性子,父皇又不是不知道!这把自己气着了,伤了身,又要说儿臣不孝。儿臣真不想这样!”
众臣:“……”
皇上:“……”
皇上真气着了,他左右看看,这里不是御案,连个可以砸的东西都没有,不过站在旁边的桂公公手执拂尘就在下一阶,他招招手,桂公公不明所以,上前一步,被皇上一把夺过拂尘,而后,皇上就把这拂尘向北辰云熙砸过去。
但是他是在阶上,北辰云熙是在台阶下,中间相距有三米多,还隔着北辰皓,这拂尘砸不到北辰云熙的身上,在落到北辰皓身前时,就已经势微,坠落在北辰皓的脚边,砸到了他的脚。
正巧砸在他的脚趾上,有点疼,当然,这点疼意,北辰皓是不在乎的,而且知道这拂尘砸的是北辰云熙,他心中暗爽!
“啊唷,疼死儿臣了!”北辰云熙略显夸张的叫疼声响了起来,随着叫声,他还一只手按着额头,好像额头被砸到了一般。
众臣:“……”
皇上:“……”
还能再假一点吗?连一根拂尘丝都没有落在北辰云熙的身上,他叫的哪门子疼?四皇子还没叫呢!
皇上都被气笑了,他怒指北辰云熙:“浑小子,你欺君?”
北辰云熙道:“父皇老当益壮,气吞万里如虎,这一拂尘真是风云变色,气动山河,虽然没有砸在儿臣身上,但是儿臣已经感受到父皇的凛凛皇威,额头生疼,难以承受,故而叫疼!”
皇上瞪了他一眼。
看着北辰云熙笑嘻嘻的样子,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刚才也是被这臭小子气着了,竟然当着满朝文武动起手来,实在是这个臭小子总是有办法让他控制不住脾气。
他板着脸,道:“少废话,你皇兄皇弟都知道为朕分忧,你休想偷懒,这件案子,朕……”
“父皇教训的是,”北辰云熙接口道:“儿臣深知自己平日里懒散,惹父皇生气了,这次这件案子,儿臣愿意接手!不过,儿臣有一个条件!”
他突然答得这么爽快,倒是让皇上很意外,皇上看他,道:“很好,说说你的条件!”
皇上的这句话一说,北辰轩北辰皓北辰云潇都有些意外,父皇是不是老糊涂了?他们三个都愿意接手这件案子,父皇不允,反倒是老五无心这个案子,父皇反倒强y制性的命令?
只不过这是朝堂,谁也不敢提出什么异议。他们也想知道北辰云熙会提出什么条件。要知道,皇上面前,圣旨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这北辰云熙倒好,被皇上拿拂尘砸了,竟然还敢提条件,这胆儿也是够肥的。
北辰云熙道:“那些个打打杀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