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
尤沫应父母要求送李灿。
毛球尾随在后。
楼下。
“这个女人不错,可以带回家做饭。”回家的路上,毛球伸出爪子挠了挠李灿的裤腿。
“大鸡腿味道美奈起了。”它学着尤勇的语气感叹了句。
李灿并未理会,而是用目光余光扫了眼旁侧的尤沫。
小区内行人寥寥,路灯晦暗无光。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点点银辉洒落而下,为尤沫的侧脸笼罩了一层朦胧的色泽。
这一刻的她显得尤为动人。
李灿喝了好多酒。
他昏昏沉沉。
他蠢蠢欲动。
“那个愚蠢的小子可以带回家做家务,还可以给本喵挠痒痒。”毛球愉快地摆动着尾巴。
它在说尤勇。
李灿心不在焉。
过了好半晌,直到快要走出小区的时候,尤沫忽然停了下来。
二人在一个拐角处,左侧是斑驳的围墙,右侧是一些稀疏的花木。
稍远一点的住宅楼上灯火通明,李灿能看到有纱窗后人影晃动。
一层层开放阳台上,有人在晾晒衣服,还有男女……
难道我喝醉了?
还是眼花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李灿深吸口气。
“看什么呢?”尤沫的声音传来。
她顺着李灿的目光看了眼,脸唰的一下红了,狠狠瞪了眼李灿。
李灿弯腰从旁侧的花坛中捡了一个硬土块,在手里掂了掂,朝着那处阳台扔去。
他这一下子扔的又狠又准。
只听见一道“哐当”的声响,继而是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喝骂。
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看得尤沫目瞪口呆。
“快走啊。”李灿抓起尤沫的手便跑。
很快二人便跑出了小区。
尤沫大口喘着粗气,李灿却气息如常。
他已非常人,尤沫却并未注意到。
“你这……”尤沫哭笑不得。
李灿笑了笑:“你爸劝酒太厉害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现在这里还有点晕。”
别人的异能醒酒泡妞无所不能,我怎么就能当过灭火员?
李灿心中悲叹。
“他们就那样,你可别当真。”尤沫说。
“当然。”李灿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尤沫拍了拍胸口,小心地瞅了眼李灿的神色,想要确定他的内心是否如语气这般云淡风轻。
虽说是老同学,可毕竟是我的老板诶。
是不是得给他点面子?
尤沫纠结了下,抬头道:“其实你挺好的。”
李灿表情僵了下:“我是个好人但是咱俩不合适?”
“老同学,你啥时候也学会这种过时的老套路了?”
“我也没说过喜欢你啊。”
尤沫尴尬地额前的几缕长发绾到耳后,又将耳畔的头发拨乱,如此往复。
李灿注意到了这个有趣的动作。
这似乎和猫紧张的时候舔毛是同一种行为?
女人如猫啊。
李灿想着这些的时候,尤沫已经转头看向了他。
她的目光盈盈如水,透露出几分奇异的光泽。
在李灿看去的时候,尤沫忽然抬起下巴,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闪动。
李灿怔了下。
这个表情、这个动作,难道说……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行!”
尤沫忽然睁开眼睛。
李灿的想法支离破碎。
“太恶心了。”尤沫捂着嘴巴。
李灿表情再度呆住。
“你怀孕了?”他小声问。
“你才怀孕了。”尤沫抬腿踢出,被李灿灵巧的避开。
“哼,让我踢一下会死吗?”尤沫不满道。
李灿将话题引到正轨上:“你恶心啥?”
他心中悄悄松了口气:还好刚刚不是想让我当接盘侠。
尤沫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良久良久。
“你不能告诉别人。”她神色郑重道。
“你真怀孕了?”
“滚!”
“算了算了,你回家吧。”尤沫忽然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么讨厌呢?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李灿耸了耸肩。
恰巧一辆出租车路过,他直接拦了下来。
毛球顺从地跳到了李灿怀里。
朝着尤沫挥了挥手,李灿扬长而去。
“女人真是麻烦啊,莫名其妙的。”他将身体放松,一个葛优躺斜在靠背上。
毛球生气道:“母猫更麻烦,绿茶婊,横!”
出租车司机是一名四五十岁的大叔。
他瞅了眼后视镜,问道:“跟女朋友吵架了?”
“不是。”
“那就是表白被拒绝了吧?”司机大叔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李灿摆了摆手。
“男人嘛,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司机大叔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李灿闭着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车载广播里播放的音乐和新闻上。
《类似爱情》,一首有点年岁的歌曲。
据说是描述同性恋的。
等等,同性恋……
李灿蓦地睁开眼睛。
司机大叔喋喋不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还是一支百合花。”李灿喃喃自语。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一些场景,在和自己相处中,尤沫话语间不时地表现出对男人的厌恶,有时候店里出现漂亮的小姐姐,她都热情的有点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