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底却止不住诽谤。
敢情这丫的没跟她一起回来是偷偷找老康报密了,果然,最毒妇男心!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四四继续道:“入了四王府,爷不会拘束你。”
“.......”
明明很慷慨的话,可到了四四的口里,却有一种讨好小妾的说辞。
还有,什么叫做入了四王府,话说她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嘞!
七格格倒了杯热茶捧在手心,热气传递至掌心,暖暖的,很舒心。
没说话,当是默认了。
四四几近于完美的唇角不经意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摊开掌心将药瓶放在桌上,然后起身,跨出了门槛,丢下一句,“我在门外等你。”
呼~
终于走了。
七格格将门锁上,左右窥探后,又不放心的把门窗锁上,这才将衣服褪去。
伤是一些皮外伤,没有致命的,但有些稍严重的已有溃烂的痕迹,再严重的,便露骨了。
血肉之躯,说不疼是假的。
七格格打开药瓶,倒在伤口处,随即抹昀。
古代的医术是落后的,所谓的止血药也只是一些面粉状的白色物质,没有麻醉剂,上药时的痛唯有亲身经历着尚能体会得到。
很难想象边疆的数十万驻守战士,在药物急缺的情况下是如何咬牙扛过来的。
还有爷爷.......
那位看似年轻的男人,无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她们虽只见过短短一两次面,但他对她的好,眼神中流露出了疼爱,她都知道。
国家尚存,亲人却不在了。
守得住国,却护不了家。
有朝一日,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将真相告诉他......
恍惚间,药已经涂好。有几处伤口在背上,七格格看不到,只是随便涂了下,便匆匆将衣服穿好。
又怕弄脏衣服,率先缠了绷带在里面。
“笃笃~”
“谁啊!”七格格冲门喊道。
“.......”
回答她的是无尽的寂静。
七格格打开门,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
此时四四斜倚在门侧,看到门开了,顺势朝开门的人倒了过去,“爷的头好疼。”
“是吗?”
四四铿锵做势,“嗯,为你操心累的。”
“.......”
她怎么觉得是某些人作出来的呢?
“依悦,让爷靠会儿。”四四眼底的倦意是真的,但倦意之外,多了一份不与言论的精明。
没错!
就是精明!
七格格将那抹精明收之眼底,“走不走,不走就起开,好狗不挡道!”
四四不语。
敢骂他是狗.......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
两人步行至宫门口。
为了避嫌,七格格寻了个理由,将小九的马车牵了出来,先后离了宫。
四王府。
“四哥,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出宫?”十三上前迎接,他在这候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等到人了。
四四不语。
很快,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十三抬头一看,脸色有些不好,“九哥怎么来了?”
自上次事情过后,皇阿玛便下旨禁足九哥一个月,眼看这才没几天,又不安分了?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七格格才慢吞吞的下了马车,看到两人,标志性的挥了挥小手,“嗨,十三爷,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