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没得选择了!覃智贤哪里还敢揣摩爨澍话里话外的潜台词?什么本分不本分的不重要,现在覃局长已经被邓某人震慑住了,他不敢忤逆邓华的意思,那是一种古武高手给予的压力。
就像是狮子给予绵羊的压力一样,仿佛一把刀悬在头顶,老覃不想死。至于说爨澍书记所谓的“本份”和“坚持”,对现在的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脚上的泡自己走的!
等待的时间是那么的漫长,爨澍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他不知道自己给予覃智贤的暗示有没有效果。人必先自救而后人助之,只要覃智贤坚持住守住底限,自己还是可以拯救他一下的。
最少不至于太惨!现在看那样子似乎够呛,那家伙眼神中居然是死亡之色,爨书记暗暗摇头,一个蠢材!前面副驾驶位上的姚,没有必要等在这儿,他不配!”
不配么?真的不配自己的等待?爨澍摇摇头:“正因为我们低估了他,才会导致这么被动的局面,刚刚老领导打电话,嘿嘿!”
接下,也不可能说出来,因为荀志敏的原话是:打蛇不死必被咬!这话啥意思还不懂么?他做到市委第一书记位子上,绝对不是傻瓜。
很显然荀部长已经动了杀机!但是前提是务必万无一失,绝对不能让他有反戈一击的机会,否则挨咬的就是自己。搞不好不只是自己倒霉,看看邓某人行事的做派就知道,这位绝非那种你打一拳我还一脚的。
看看他针对滕弘飞的一系列手段,再看看桂德民如何死于非命的,爨澍很清楚得罪一头雄狮后的下场。他已经后悔要给邓某人好看了,如果不是他一声令下不允许任何人去迎接,也就不会闹出这档子事。
即便民政局的案子迟早会发酵,也绝对不会让锦城市的领导如此被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爨澍失去了和邓某人交好的机会,那么现在就是要补救的时候,否则姓邓的下一步要干嘛?
至于说荀志敏对邓某人的态度,爨澍理解不假却不会参与其中,今天为了老领导的面子,才会让自己如此被动的。如果让他为了荀志敏,而不惜杀人放火的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爨书记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娃娃,怎么可能为朋友两肋插刀?关键时刻插朋友两刀还差不多,现在只能对老领导说一声抱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这种事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他爨澍的身上。
嗯?自己居然把邓某人跟老领导相提并论,居然把两个人都当成神仙自己成了凡人,简直是莫名其妙!爨澍有点懊恼,以往的他不是这样的,平常的爨书记精明的过份。
否则怎么可能把锦城市经营的铁桶一般?姚凤明暗暗苦笑:“我问过省纪委的干部,他们最快还要一个小时后赶到,您看是不是先安排一下晚宴?届时请邓华等人一起出席?”
嗯?很显然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做点事情的机会!爨澍瞬间想了无数的可能性,现在锦城市方面太过被动,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覃智贤等人落在邓某人手中!
各区县民政局干部已经陆续赶到,已经全部被他们控制在会议室,这种局面如果不能扭转的话,对锦城市而言是无法接受的。不管多大的贪腐案,都应该控制在市纪委的手中!
这是爨澍同志的底限!之所以容忍邓某人这么久,就是要跟他做个交易,能不能让锦城市纪委参与进去。爨澍不知道覃智贤会说出多少,也不知道他的案子会牵连多少,一切都是未知才足够恐怖。
假如这个案子最初是锦城市纪委引爆的,影响面注定会控制在最小,现在却有失控的趋势。爨澍摇摇头道:“你觉得他能答应?如果他那么好说话,估计桂德民不会死,滕弘飞更不会死!”
书记这么说啥意思?姓邓的一定会赶尽杀绝?真的有可能啊!特别是爨澍把桂德民和滕弘飞的死,跟姓邓的联系在一起,居然让姚凤明激灵灵打个冷战。
姚副书记的脸色更难看了:“民政局的案件涉及面比较广,我刚刚跟郑文康同志通过电话,最严重的问题是动用雨露计划贫困生培训项目国家补助金204万元,将其中203.9万元用于覃智贤个人酒店装修。”
现在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只有民政局硕果仅存的副局长见纪委书记了,其他人的电话全都被收缴,想联系都联系不上,实际上姚凤明也不敢奢望跟覃智贤联系上。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敢给覃智贤打电话的,除了他老婆之外,大概只有傻瓜了。他姚凤明不是傻瓜,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覃局长打私人电话的,那是找死的行为。
“哼!”爨澍眼睛没睁开,“恐怕不止如此吧?据我所知低保金违规发放才是邓华的目的所在!据说他们来到第一目标也是救灾救济科,低保金看似一些小钱,汇聚在一起却远超什么雨露计划,难道你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姚凤明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想到爨书记了解的这么清楚,很显然爨澍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个时候拥有一条消息渠道很重要,偏偏他姚副书记不清楚,爨澍的消息来源是谁。
更不知道爨书记掌握多少消息,姚凤明深深低头回答:“这个我要检讨!不久前纪委发现民政局存在干部职工及亲属违规享受低保问题,我们还没有来得及介入调查,没想到邓华同志他们已经到了!”
没来得及还是要捂盖子?或者说已经被民政局收买了?爨澍眼睛突然挣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