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邓华笑容不变,“实际上你已经立功了!没有你我们无法立刻打开电脑,也就无法快速找到炸尸案的嫌疑人圈子,如果继续立功很有可能免于刑事处罚啊,加油!”
忽悠!你就接着忽悠!赵英杰对小邓同志的忽悠做法嗤之以鼻,这位恋物癖患者本身就没有触犯刑律,甚至连违法都没有,连道德谴责都做不到。
到现在为止罗亥吏仅仅是过来帮元正婕拾掇房间,仅仅是窥探元院长的私隐,窥视也许涉嫌违法?问题是他没有用窥视的收获胁迫元正婕,甚至只是自己窝在家里偷着乐,警方根本找不到抓他的理由啊。
只是在邓某人的胁迫下,罗亥吏仿佛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一般,赶紧出卖那些学生换取对自己的救赎。很难想像这样的人品和德性,怎么成为政教处处长的。
简直是颠覆了邓某人的三观啊!在小邓同志的心目中,政教处处长绝对应该是一个高大上的角色,就算不是道德模范也应该差不多,可是眼前的罗亥吏什么东西啊?
走在外面道貌岸然,站在学生面前高高在上狐假虎威,私下里却是一个猥猥琐琐的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拿到名单就好办了,不过十几个人的名单,再度刷新了在场各位的三观。
很难想像那样美好的女人,会接受如此众多学生的顶礼膜拜,会接受一帮刚刚成年的年轻人,一帮她自己学校的学生,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
这也是为人师表么?邓华看向养福承:“这些学生交给市局和省厅的干警,每一个人都要严格甄别讯问,希望尽快查出杀人凶手和炸尸罪犯!”
咦?赵英杰愣住了:“我们不查凶手么?”
“我只是不忍心看那些步入歧途的孩子们!”邓华叹口气,“相信凶手和炸尸案嫌疑人,就在这份名单之中,不过这些不是我们需要解决的,现在我要跟雍州市的干部聊聊天,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掩盖这个案子,因为元正婕是元丰的女儿?因为牵涉的年轻人都是官宦子弟?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就知道他不会如此轻易放手,凶杀案和腐败看似无关却又联系在一起,没有腐败也就不会有人出面捂盖子。很显然捂盖子是不想外人插手雍州市的工作,结果适得其反,反而招来高层的雷霆之怒。
仅仅是现有的名单看来,跟元正婕有染或者说进入圈子的男青年,几乎都是官宦子弟。其中甚至有市委常委家的孩子,估计之所以层层捂盖子,就是因为这帮孩子。
溺爱成仇这句话没错的!那些官宦世家对孩子的宠溺,打造了一帮熊孩子,现在惹出了滔天大祸!回到嘉美孚酒店,邓华找来了雍州市副市长、市局局长越健,随手扔给越副市长一支烟,过去帮他点上。
自己也吸上一支,邓华吐出一口青烟才幽幽道:“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捂盖子?这是你的机会,也许是你最后的机会,能不能把握机会自己看着办!”
越副市长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短短三十几个小时,对他来讲简直是煎熬:“什么样的机会?免于刑事处分?还是免于党纪政纪处分?或者双开?”
很显然越局长还是有点念想的么,如果没有念想才是最可怕的,堂堂的副市长还是市局局长,跟当年的包局长不一样,古城县包局长越狱事件小邓同志记忆犹新。
眼前这位当年的战斗英雄,还是文斗的好!邓华微微一笑:“你觉得有可能么?在你的位子应该很清楚国家的法律法规和党纪政纪,我也不用跟你说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只问你穿这身警服的初衷是什么?”
初心么?越健已经忘记自己的初心了!他是从南疆战场走下来的军人,经历过生与死考验的军人,杀死的和身边牺牲的战友,早就让他看淡了生死。
偏偏有些事无法看淡,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生存在社会上就会有人情往来。像越健这样的,不乐意欠人人情,一旦欠下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偿还的。
小邓同志吐出一口青烟:“是追求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快感?还是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的成就感?还是给自己的家族撑起保护伞,任由他们无法无天?老班长你也是参加过南疆战役的人,也是曾经为国立功的战士,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提起曾经的南疆战场,越健脸色变了,赵英杰可以清晰看到,越副市长嘴角抽搐,那只拿烟的手都在抖。很显然南疆战场对他而言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桌上的资料显示,当年南疆战场参战的越健,荣立集体一等功一次个人二等功一次,他的尖刀连只剩下七人活下来。
很显然南疆战场是他难以磨灭的记忆,邓华叹口气:“我也是一个兵!也曾经眼睁睁看着战友在眼前牺牲,曾经几次死里逃生,我当兵的时候可没想过哪一天升官发财,哪一天可以作威作福,因为对不起那些死难的战友!你觉得对得起那些战友吗?”
“怎么可能?”越健鄙视的眼神看着邓华,“有三十岁么?二十三年前你多大?即便两山轮战末期,你也还是个娃娃,怎么可能有战争的历练?别借烈士的名义抬高自己,只会让我鄙视你!”
没错就是鄙视姓邓的!在越健心中始终有一块净土,那是为当年战友留下的最后一块净土。没有被世俗金钱和交易玷污的净土,那些逝去的战友兄弟,那些曾经鲜活的影像都在净土中生存,最少在越健的心中永远不死!
眼前刚刚三十岁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