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望归!”中年人微微一笑,“嬴是秦王嬴政的嬴,望是希望的望,归是当归故里的归!这位是我的师叔白武阳,这位是天山派前辈义胜北。早就听闻邓先生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邓华双手抱拳,深深一鞠躬,以晚辈礼恭敬道:“得见前辈高人,邓华幸甚!”
白武阳身形清瘦,眼神开合之间隐约气势十足,义胜北则像是乡野老人,一身随随便便的褂子,和西北那些老人似乎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凭邓华的敏锐,在座三人刚刚散发出来的气势中,当推义胜北最雄厚。
嬴望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冲邓华笑道:“来来来,这是上等大红袍,邓公子尝尝!”
嘴上说着,手中握着茶壶,稳稳停在茶杯口,壶嘴的水就在将落未落之间。邓华一愣,这是啥意思?倒茶么,居然不过是个样子,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虽然没有经历过,却也明白,人家这是考校自己。
上前一步轻声笑道:“前辈,哪有前辈给小的倒茶的,还是我来,谮越了!”
说着话,邓华探手伸向茶壶底,刚一搭上,就感觉茶壶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向手上落下。幸好嬴望归缓缓发力,并没有偷袭,否则仅仅是一交手,邓公子就输定了!
看来考校的科目很简单直接,只是如果壶嘴里面的水倒入茶杯,邓公子就输了!这可不是简单的力量对比,而是内力的较量!
邓华稳稳擎住茶杯,嬴望归缓缓加力,只见壶嘴原本平整的水面,慢慢向上鼓起!壶嘴小手指甲大小方圆的水面,像是被吹足气的气球一样鼓起来,偏偏像是被另外一股力道吸附住一样。
那水面张力明明已经到了崩碎的边缘,却被邓华施展强大的吸力,把那水面吸附如常!如此三次,嬴望归的额上已经见汗,不要看外表简单,双方不过是单手较劲,实际上却是在拼内力修为!
嬴望归的额上青筋暴起,手上筋脉宛然,茶杯上的份量越来越重。邓华那只手像是钢浇铁铸的一般,任凭嬴望归施加压力,那壶嘴的水依旧没有一滴落下!偏偏很脆弱的茶杯,没有一点不堪受力破碎的感觉。
如果不是碍于面子,嬴望归已经放弃,他明显感受到这位修为非同一般。两个人全凭内力上的比拼,而不是像外门功夫那样,把力量施加在茶杯上。如果那样,一尊普普通通的紫砂壶,早就被两个人挤成碎片!
白武阳和义胜北相视骇然,毕竟邓华的年纪摆在面前,外门功夫有拳怕少壮的说法,在内家拳里面,可是讲究内力精纯。想邓华二十出头的年纪,即便是打娘胎里修炼,能修炼多少年?
就凭他现在能和嬴望归打成平手,就足以让二老刮目相看,嬴望归的本事,两个人心知肚明,那可是即将突破七级的高手。偏偏一个毛孩子,用一只手托住那茶壶,像是托住两位老人的心!
更惊讶的在后边,一边手上较劲邓公子嘴上依旧客气:“前辈请坐,晚辈给三位奉茶!”
嬴望归一惊,手中的茶壶登时扬起壶嘴,他哈哈一笑:“好功夫!小小年纪实力了得,最难得如此敬老,小老儿就生受了!”
刚刚两个人的比拼看似简单轻松,实际上嬴望归已经竭尽全力,没想到邓华还有说话的闲情雅致。如果换做是嬴望归开口说话,茶壶早就被邓公子夺走,偏偏邓公子不疾不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几个人都看出来,邓华没有尽全力,是给嬴望归留了一点面子。果然人不可貌相,白武阳微微点头:“不错,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还有如此气度,当今天下大可去得!”
“不敢不敢!”邓华执晚辈礼,给各位倒上茶,一边谦逊,“小子山野之人,不懂规矩,还望几位前辈不吝指教,感激不尽!”
三个人对邓华的印象益发好了,义胜北笑道:“邓公子的年纪,让我羡慕不已呀!如若可能,当勇猛精进修习武学,在最短时间内闯入先天,也好给古武修炼者一个光明的前景!”
邓华一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先天的说法,只是义胜北老人和龙中天不同。同样一句话,在龙中天说来,并没有太多的吸引力,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充其量也就是门派底蕴,让他眼界更开阔罢了。
义胜北不一样,就凭老人功力显露的冰山一角,足以让任何人恭敬。尤其是老人的年纪,意味着丰富的阅历,而这些恰恰是邓公子欠缺的。
邓华深吸一口气,恭恭敬敬向老人深施一礼:“义老,小子师父不知归路,还是在传授武学的时候见过一面,对所谓的先天从来没有过讲解。小子冒昧,不知道老人家可否指教一二?”
三个人面面相觑,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眼前逆天的小家伙,居然是自我修行!嬴望归轻咳一声:“邓公子是说,你的师父仅仅把修炼功法传授给你,就不知所踪?”
“是!”邓华没敢说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连无名功法都是那位老人送给自己的。如果不是今生修炼有成,真的把功法当成垃圾,上一世就是如此。
今生的修炼,给他在古武打开一扇大门,只是这扇门还只是打开一条缝,门里面是什么?邓公子对此充满了期待,昨晚龙中天提到的先天,无疑吊起他的胃口。
否则,他绝对不会接受龙中天的邀请,无非是想要见识更多的高手,让自己的修炼之路,走得更远。这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