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溟回到家时,云烟已经先一步回了家,俩人打了一个照面,云烟快速的移开视线。
其实在云烟回来时,陆豪正在他们家门口闹的不停。
云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今天是提着脑袋来的,恭喜你,很快你的脑袋就要与你的身体分家了。”
不是她的那句话太有威慑力,而是她的眼神太过麻木,陆豪心虚,毕竟这次他们出事,他助了力,真的怕自己的脑袋搬家的他灰溜溜的走了。
云烟在家一声不吭,尤其有陆沧溟在地方,她更是沉默到底。
躺在房间的何芷容有苦说不出,她能感受到家里压抑的气氛,只是她张不开嘴。
陆沧溟选择救她而不是救他的妻儿,换位思考一下,云烟必然接受不了。
何芷容躺在床上一直默默的流泪,她得什么病不好,为什么要得这种病?
晚餐桌上,云烟坐着笔直,看着对面的男人正细心的剔除鱼刺,只觉得刺眼。他总是这么事无巨细,偏偏最危险的时候却放弃了她。
以前,她感动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关心与呵护,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待剔除鱼刺的鱼肉放在她与牛奶糖面前时,云烟面无表情的推到一边,冷问:“她定罪了?”
这是她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陆沧溟眸色骤然一紧,林欣的案子在半个小时前因为林欣突然心肌梗外送就医作罢。
不知道林欣是真的心肌梗,还是她演的逼真,总之她躲过了警察院里的医生检查。
“她心肌梗送往医院了。”
套路!云烟继而嗤笑出声,林欣的案子与陆勋辰的案子再次不谋而合,不对,怎么是不谋而合呢,分明就是谋好的。
“你有什么话可说?”云烟问,淡淡的讥讽萦绕在她眉宇间。
陆沧溟珉紧薄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能说什么?
他总是想着万全之策,结果总是出了岔子。
“没话说是吧?那我说了,牛奶糖的抚养权归我,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他,如果你真的要跟我争的话,那我们只能打官司。”
“我相信你还有点良心,不至于闹的彼此难堪。”
“抚养费,不用了,你有能力养活牛奶糖,我也可以。”
爸爸把cd的股权留给了她,每月都有一笔丰厚的收入打进她的卡里。
“还有孩子的探视权,按理来说谁也不能被剥夺,但是牛奶糖情况特殊,他需要的是始终如一恒定不变的亲子关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轻易见牛奶糖。
当然,等他长大了,或者等他心智健全了,他有权决定要不要见你!”
云烟冷酷无情的说着,心里却在滴血,她和牛奶糖成为被抛弃的一方,打击了她,对于牛奶糖来说危害也埋进了心底。
她好不容易把牛奶糖引向阳光大道。经历这件事,是不是又走向了反方向还未可知,还需要心理师的评估。
“这家里的东西……我们都不要,你留着也好卖了也罢,跟我没有关系。
哦,对了,这个庄园留在我的名下了是吧?我会签署协议重新转置你的名下。”
云烟一口气说完,眸色冷的像冰。
牛奶糖安静的看着爸爸妈妈,他感觉爸妈在讨论很严肃的事,甚至跟他有关。
“我们明早离开,今夜的话,你跟牛奶糖睡。”
云烟说着,已经起身离开。受伤的腿还不能全使上力气,勉强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牛奶糖,明天妈妈带你去一个新的地方,今天晚上你就好好陪你爸爸。”
这是她给他们父子的最后时光。
陆沧溟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骨关节攥的发白。
牛奶糖不太懂的问陆沧溟:“爸爸,妈妈带我去哪?爸爸不去吗?牛奶糖希望爸爸也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分离。”
陆沧溟艰难的抬手抱起牛奶糖,贴着心口的位置,良久,沉声:“妈妈想带牛奶糖出去散心,爸爸有工作要忙,不能陪妈妈和牛奶糖一起去,牛奶糖会怪爸爸吗?”
牛奶糖一听,急了,“爸爸你不是说把工作都丢给周恒伯伯了吗?”
陆沧溟记得,这话他之前不上班时搪塞牛奶糖的理由,没想到牛奶糖听进心里了。
陆沧溟疼惜的揉着牛奶糖的头发,声线颤抖:“周伯伯很忙,等爸爸忙过这阵子立马去找你们,好不好?”
牛奶糖不愿意,趴在爸爸的肩头不回答。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要分开了?”
好半天,牛奶糖来了这一句。
陆沧溟心口痛开,他的牛奶糖一直这么敏感。
“不会的,爸爸永远不跟妈妈分开,不跟牛奶糖分开。”
陆沧溟沉声,抬眼望向二楼,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走!
“牛奶糖,今天晚上我们跟妈妈一起睡好不好?”
牛奶糖是他和云烟的调和剂,他得好好把握,不然等她真的走了,他到哪里去找她?
“好,可是,爸爸不是说过牛奶糖是男子汉,不能跟爸妈睡吗?”
“今晚破例一次。”
“欧耶!”牛奶糖兴奋的笑出声,继而趴在陆沧溟脸上亲了好几口。
陆沧溟抱着牛奶糖推门而入,刚躺到床上的云烟又惊坐起来。
陆沧溟赶紧放下牛奶糖,牛奶糖一溜烟爬到床上,挨着云烟钻进被窝,还招呼爸爸说:“爸爸,快上来。”
陆沧溟急忙钻进去,没皮没脸就没皮没脸,反正就得缠上她。
“和爸爸妈妈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