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孩子是我的决定,后悔只是在打自己的脸。”俞文静苦涩一笑,目光看向聂辰景跟顾妙蕊,接着又说道:“如果一段婚姻需要一个孩子来维持,这样的婚姻维持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唉!算了,你的个性这么倔强,我说的再多也没意思,你认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正如你从杜家搬出来,与杜家断得彻彻底底。”叶斯南无奈的说道。
俞文静看着叶斯南,对他,她是感激的,如果没有他,这些年她也不会活得这般潇洒。
对她而言,叶斯南如同她的兄长。
“你去哪儿?”俞文静刚迈出一步,叶斯南便抓住她。
“她都挑衅上门了,你让我坐以待毙吗?”俞文静冷笑一声,她还在场,顾妙蕊就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老公。
叶斯南一愣,随即笑了,放开俞文静,这才是他认识的俞文静,像女战士般。
“老公。”俞文静亲昵的叫道,在聂辰景身边坐下,挽着聂辰景的手,挑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妙蕊。
聂辰景一愣,俞文静那声老公叫得他心花怒放,他们结婚也有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叫他老公,虽然是叫给别人听的,聂辰景还是很高兴。
“老婆,你上厕所怎么这么久?”聂辰景卸下了冰冷的寒意,看着俞文静的目光里满是柔情。
顾妙蕊看着在她面前秀恩爱的两人,扬眉笑了笑。“俞老师,我们又见面了。”
“真巧啊!”俞文静意在言外的说道。
“俞老师,我真要好好谢谢你。”顾妙蕊笑着说道。
“你没说服我,谢我什么?”俞文静冷笑一声,顾妙蕊让她离开聂辰景,她拒绝了,现在顾妙蕊跟她说谢谢,谢她什么呢?
“怡然。”顾妙蕊仿佛丢下一颗定时炸弹般,余光瞄了一眼聂辰景,话不需要说明白,只需要说出怡然两个字,他们就明白了。
果不其然,聂辰景冷幽的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灼烧的气息。
俞文静抱着他手臂的手滑下,握住他的大手,十指相扣的那种,俞文静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到桌面上。“我是糖果的妈妈,糖果的事情,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这是我的责任。”
顾妙蕊妩媚一笑,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说道:“怡然只是你的继女,而怡然是我怀胎九月生下的,怡然的情况,我们都心知肚明,是你的努力,怡然才能……”
“不是我的努力,是我们大家的努力,你除开。”俞文静打断顾妙蕊的话,最后三个字,俞文静加重了音。
“我承认,我是没做什么事情,可我生下了怡然,给了怡然生命,如果不是我,怡然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顾妙蕊吸了吸鼻,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亏欠女儿,现在她回来了,她要将亏欠女儿的爱十倍给女儿。
俞文静哑然,顾妙蕊是怡然的生母,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聂辰景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冰鸷的寒芒,看着顾妙蕊逼问道:“你现在知道糖果是你生的女儿了,你嫌弃她的时候,你有想过她是你的女儿吗?”
抱着女儿去机场阻止她跟沈涛离开,可她呢?执意要抛弃他们父女,还说出那么残忍的话,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母爱是伟大的,可他在顾妙蕊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丝母爱,他看到的只有自私与残忍。
顾妙蕊心口一窒息,急切的说道:“辰景,以前都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抛弃你跟怡然,我现在知错了,求你看在我们曾经那么相爱的份上,看在我们之间有个女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只要辰景能原谅她,只要辰景跟俞文静离婚,她可以将自己卑微的跌入尘埃。
“原谅?做梦。”聂辰景讽刺一笑,深黑的眼眸俨如锋利的冰棱直刺顾妙蕊的心灵,机会不是没给过,挽留也尽心尽力,等待也不是一两天,可结果如何呢?
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可以说是幸福美满,她又后悔了,想要得到他的原谅,简直可笑,糖果四岁多了,这四年里她有陪伴过糖果一天吗?
“辰景。”顾妙蕊叫道。
“美丽的小姐,你有男伴吗?”
顾妙蕊愣了一下,抬眸,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陌生男人,紧身的黑色皮衣皮裤,半长的短发垂在额前,染成了五颜六色,右耳从耳垂到耳骨,戴了一排的耳钉和耳环,狂野极致。
俞文静认识他,天堂酒吧唯一的男舞,大家都叫他炫,除了舞,他的歌声也荡气回肠。
炫朝俞文静眨了眨眼睛,俞文静看向远处的叶斯南,炫是叶斯南叫来的。
“你是谁?”顾妙蕊挑眉,对搭讪的男人,她都不屑,若是聂辰景不在,或许她会陪他玩玩。
炫拿着酒杯,在顾妙蕊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又举高酒杯,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俞文静,俞文静犹豫了一下,也端起了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美丽的小姐,你呢?”炫见顾妙蕊不喝,朝她抛媚眼。
出于礼貌,顾妙蕊端起酒杯,泯了一口,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刚放下杯子,手腕就被抓住了,顾妙蕊大怒。“你干什么?”
“美丽的小姐,你愿意成为今晚酒吧里的焦点吗?”炫放开顾妙蕊的手腕,在顾妙蕊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机,炫修长的手指从顾妙蕊手心里划过,指腹的温度有些冰,顾妙蕊不由地抖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炫已经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