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天放开蒋珊珊,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听到关门声,蒋珊珊跌坐在地上,抱膝痛哭。
“我们结婚吧。”在她耳边回荡,久久不散。
小买部外面,俞文静跟聂辰景泡了两桶泡面,开水还是小买部的老板娘给他们烧的。
偶尔吃一次泡面,聂辰景还是接受的,尤其是在肚子很饿的时候。
“够吗?”聂辰景见俞文静把汤都给喝掉了,挑了挑眉看着她。
“够了。”俞文静很满足的说道,摸了摸肚子,还是吃饱了好,饿着肚子的感受真糟糕,见聂辰景也吃完了,却没像她这样把汤给喝了。“你够吗?”
聂辰景点头,俞文静做的面他会吃很多,泡面他只吃一桶,多了他也吃不了。
“你不喝汤吗?”俞文静问道,见聂辰景点头,又说道:“精华全在汤里,你居然不喝汤。”
“你喜欢喝汤?”聂辰景笑看着俞文静,面汤他也会喝,前提下是她煮的面,泡面的汤,他是不会喝的。
俞文静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如果不是她实在是喝不了了,她会把他剩的汤给喝掉。“聂辰景,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你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吗?”聂辰景问她的意见,接下来的安排,他是安排好了,如果她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他会尊重她的选择改变行程。
“没有。”俞文静想了想,的确是没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
“我们去……”手响铃声响起,聂辰景挑了挑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光闪了闪,警觉的看了俞文静一眼,起身去接电话。
俞文静心口一咯,他接电话的时候从来不背着她,突然很好奇了,谁的来电,居然让他背着她接。
俞文静还在胡思乱想时,聂辰景回来了,表情凝重的看着她。
“谁的电话?”俞文静问道。
“文静。”聂辰景拉着俞文静起身,双手握住她的双肩,严肃而认真的看着她。“文静。”
“你别只叫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俞文静原本就疑惑的心,被聂辰景欲言又止的样子给弄得心烦意乱。
“文静,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冷静。”聂辰景神情凝重而复杂。
“我很冷静。”俞文静咬牙切齿的说道,有事说事,他这样反而让她担心。
“可乐没了。”聂辰景说道。
俞文静一愣,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般,错愕而震惊的望着聂辰景,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你说什么?”
“可乐没了。”聂辰景重复了一遍。
俞文静腿一软,若不是聂辰景扶着她,肯定跌倒在地上。
可乐没了,可乐没了……
鼻子一酸,泪水涌出,脑海里嗡嗡作响。
突然,俞文静大力推开聂辰景,目光变得清冷,大声吼道:“不可能,你骗我。”
“文静。”聂辰景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在骗我,可乐好好的,怎么可能没了。”俞文静在他怀中挣扎着,不停的拍打着聂辰景的胸膛,聂辰景没有躲,也没有阻止,任由她对自己发泄着情绪,又怕她伤到自己,紧紧地将她抱住。
俞文静泪如雨下,在他怀中撒泼了好一会儿,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
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聂辰景抱着她朝车走去,两人坐在车内,聂辰景没有开车,俞文静在车里嚎啕大哭。
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聂辰景默默地递给她纸巾,同时很是郁闷,没有劝她,任由她哭泣,如果不是可乐是个孩子,他都会吃醋,他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得这般伤心伤肺,身为老公的他,教他情何以堪啊!
俞文静哭了很久,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吸了吸鼻,俞文静双睛红肿的望着聂辰景。“可乐真的没了吗?”
“教授打来的电话。”聂辰景说道,见俞文静整个人都有些颓废了,聂辰景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教授带走可乐时,他就跟你说得很清楚,可乐的情况,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也只能尽最大努力救可乐,却不能保证,他真能……”
“他是权威教授。”俞文静打断聂辰景的话,医生都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家属,教授带走了可乐,是告诉了她最坏的结果,可她以为那只是教授公式化的说词,如果教授没有把握,他又怎么会带走可乐呢?
“文静。”聂辰景无奈的看着她。“不可否认,他是权威教授,可他是人,不是神。”
俞文静双手紧攥,泪眼朦胧的望着聂辰景。“如果早知道可乐跟教授离开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让教授带走可乐。”
“你这是气话,即使你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还是会同意教授带走他,留下可乐,只有死,让教授带走还有一丝希冀。”聂辰景捧着她的脸,大指拇的指腹擦着眼角的泪水。
“可乐还是没有。”俞文静吼道,仿佛将心里的悲痛都化为了一股怨恨般,仿佛将所有的怨恨都想要发泄在聂辰景身上,她心里明白,这事不能怪聂辰景,虽然教授是他找来的,最后决定权在珊珊手中。
“教授让可乐多活了一年。”聂辰景说道。
“那又如何?在那一年内没有亲人陪伴,可乐走得那么孤单。”俞文静越说越悲痛,眼泪又夺眶而出,在那一年内,可乐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教授拒绝让蒋珊珊陪同。
有些时候,病人坚持下来了,身边的家属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