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道:“应该是从预留的透气孔中透下来的光亮。看来咱们折腾了一夜,外面已经天亮了。”这条甬道极深,两人越往下走越觉的阴冷潮湿。商柳晨一想到叶沅被人关到了这种地方,心里就万分着急,恨不得能立刻救她出来。两人踏着阶梯而来,终于前面的构造为之一变。
两人面前是一池银白色的流体,商柳晨道:“糟糕,这是水银,吸入水银气味会中毒的。快屏住呼吸。”胡临“嗯”了一声,两人屏住呼吸向四处环视一眼。胡临拿手指着水银池对面示意商柳晨快看。水银池对面的墙壁之上,嵌着一道石门,此刻石门紧闭,密不透风。商柳晨连比手势,示意胡临要进入下一关看来非得打开这道石门不可。胡临点了点头,向水银池指了指,环视一周又指了指自己的脚。用中指在自己的手心中轻轻一按。意思是说水银池中无立足之地,水银池又这么大,该如何打开石门?周围会不会藏有开关?商柳晨看了脸上也是一片茫然之色,剑眉深锁,低头苦思不得其解。
两人又四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并未发现任何开关按钮。商柳晨比划个手势告诉胡临对方既然在石门前设下水银池,看来那道石门定然是要用人力强行推开了,取巧不得。这片水银池虽大,可要两人一跃而过自非难事。可要在空中推动石门却绝非人力可及。正在两人一愁莫展之际,身后的甬道中传来了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中脚步声格外清晰。
胡商两人站在水银池边一动不动,静候来人。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竟不见人影,两人眼神交流一下,都满腹疑惑。复又听得脚步声好似就在身旁,两人四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一侧的墙壁,那脚步声竟似在墙壁中传来。就在这时脚步声戛然而止,变无迹可循。胡临指了指那侧的墙壁,示意:“脚步声从墙壁里传来。”商柳晨点点头,示意不用理那脚步声。他又转过身去对着那道石门苦苦思索。
“两位公子本事倒是不小啊!我倒要看看两位如何过这一关,哈哈哈哈。”一个声音从墙壁那边传来,光听那人说话的语调,两人几乎就可以想象到那人得意的神情。商柳晨一语不发,手中净水剑鼓足劲力,插入石壁之中。那人大笑道:“有什么本事公子尽管使出来就是了。“说罢哈哈大笑着远去,渐渐脚步声稀,远不可闻。
商柳晨方才一怒之下将净水剑插入了石壁之中,剑已没柄,待那人远去后商柳晨又将剑拔了出来。胡临向商柳晨做个手势示意先到外面换口气,他已有了办法。在水银池旁苦于开不了口,商柳晨拉着胡临三步并做两步,便往前面那间屋子而去。
刚到那屋商柳晨就急切的问道:“好兄弟,你可是想出了办法?快说给我听听。”胡临见他一脸着急,不觉轻笑了一声。商柳晨催道:“好兄弟,这当口你笑甚么,做哥哥的我可是心急的要死。你可不知我这心里现在是一刻也不得平静。我和叶子自小青梅竹马,前些年我惹得她负气出走,流落江湖,心下本就十分不安。现在又平白无故陷她于险地,万一她要有甚么损伤,我……”他真情流露,字字泣血。
胡临这时也不便再卖关子,肃然道:“那道石门要以人力推开是万万不能的。若地上有借力之处,或可未说。但前面俱是水银,人立足不得,无从借力。”商柳晨道:“不错。”胡临接口道:“既然打不开,那便不用打开。净水剑是神兵利器,吹毛断发……”
胡临还未说完,商柳晨高兴的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是兄弟聪明,我们走吧。”待他说到“还是兄弟聪明”时人已如一溜烟般往那道石门而去,胡临笑着也展开脚程跟了上去。两人重新屏气凝息来到那道石门前。商柳晨手执净水剑足尖一点,人如飞鸟,拔地而出。手中净水剑使足劲力,往那道石门上切去。净水剑入石无声,商柳晨一剑得手,身子飘回原地。足下一点身子借力又起,如箭般射向那道石门。双掌巨力凭空涌出,随着扑腾一声响动,商柳晨已落在原地。
再看时那道石门之上已出现了一个井口般大小的圆孔。他这几下干净利落,疾如飞鸟,纵高跃低,破门推石一气呵成。胡临也不禁佩服这位把兄一身造诣非凡。商柳晨一招手,人已如寒鸦投林,从那个井口般大小的圆孔中而过。胡临依法施为,也轻巧而过。
商柳晨大笑道:“成了。”把净水剑在空中抖出朵朵剑花,递给胡临打趣道:“宝剑赠英雄。”胡临笑道:“那这宝剑就赠予大哥了。”商柳晨连忙摇头笑道:“我这做大哥还未送过你什么礼物,岂能夺你所爱。”胡临也知这位把兄平素不喜欢用兵器,自己执意要赠,也是耽误功夫,吃力不讨好。净水剑又是父亲所留,也不坚持,就接过手还剑入鞘系在腰下。
两人过了那道石门,里面是一间石室。四周是一样大小的八个圆形拱门,石门紧闭。顶上当空嵌了一盏明灯,发出柔和的光芒。石室当中空无一物,胡临看了眼笑道:“当真是八门紧锁。也不知该走那道门?”
商柳晨看了片刻道:“看来多半是八门紧锁mí_hún阵。八门者: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正南离位是伤门,依次西南坤位是杜门,兑位是景门,乾位是死门,正北坎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