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笑道:“我可不知道这就是铁人。”胡临闻言半信半疑,看了商柳晨一眼,只听他接着道:“我们刚进这间石室的时候我就在暗中好奇,这青砖上纵横的线渠是干什么用的?后来石室中明灯熄灭,一片漆黑。一阵响动过后这些铁人就出现了。”
胡临脱口问道:“那这些铁人是如何出现的?”商柳晨道:“依我猜是用铁链从石室顶上放下来的。”胡临道:“不错,那时的确响起了一阵铁链叮当的声响。”
商柳晨又道:“我和一个铁人交手后,曾几次用铁扇点中人体的死穴,可却都无济于事。复想起先前你我戏言,这九死机关楼是诸葛武侯督造。脑中闪过昔年诸葛武侯曾造木牛流马,用以运输粮草。我便怀疑黑暗中的怪物也是木牛流马之类的东西。危急之中,我脑中心思一动,又联想到这地上纵横的线渠多半是供铁人走动的。这才叫你斩断铁人的足腕。也幸亏你手中有这把神兵利器,否则我们今日危矣!”说罢哈哈大笑。
胡临长舒一口气道:“也幸亏大哥思绪敏捷,片刻间就把这许多凌乱的细节想通。”商柳晨笑道:“好了兄弟,咱们快走吧!”商柳晨用手指了一下石室顶部,胡临抬头望去,果然上面出现了几个井口般大小的圆孔。商胡两人足下一点,腾空而起,毫不费力的穿过那个圆孔。那间石室顶上又是一间石室。连着一条甬道斜通地下。两人当下循着甬道而入,越走只觉的湿气越重,阴森森不见一丝生机。偶尔一滴水落下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显的特别清晰。先前甬道中尚有从通风孔中传来的一丝光线。这时已不见任何的光线了,前面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通往何处。
商柳晨两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不知何时掉了,两人只好在黑暗中前行。甬道那头不时涌来一股冷风,更增添阴森的气息。两人年轻气盛,素来不惧鬼神之事,可在这阴暗湿冷的地道中行了许久,心里也不由的发毛。既不知这甬道何时才能走到尽头,也不知这甬道通往何处。难免心头有点发怵,突然黑暗中胡临停下脚步道:“大哥,我们转过几个弯了?”
黑暗中前面咳嗽一声,支吾道:“不……不清楚啊!”胡临笑道:“这可不像大哥你啊!”黑暗中未听到商柳晨回答,只传来向前而去的脚步声。胡临心中还在奇怪这甬道究竟何处是尽头?一时站在原地未动。“快!”黑暗中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催促道。胡临心想大哥肯定是担心叶姑娘,这才催促于我。可是这甬道好像另有古怪之处,只是这般疾行恐不是办法。便道:“大哥勿急,我看这甬道好像另有古怪之处,这般鲁莽的疾行恐怕不是办法。”
黑暗中商柳晨含糊的嗯了一声,胡临正在苦苦思索这其中的古怪,也未曾留神,接着问道:“大哥你素来多智,依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未听到商柳晨答话,只听见脚步声往前走去。胡临突然叫声不好,黑暗中迅捷如飞,双手成爪,往那发声之处抓去。口中历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黑暗中又传来回声,两人已交上了手。黑暗中那人功夫也是不弱。近身搏打,以快对快,两人都不曾看见对方,只凭着听觉拆招解招。似这般在黑暗生死搏斗,于胡临还是生平首遭。但他自小经当世高手教诲,能耳听八方。胡临连攻几招,借势身子一转,撤出腰中的净水剑,一招“半空鸥鹭飞”,点向那人双肩要穴。
黑暗中那人也似乎感觉到了杀气陡盛,口中发出一声微微的惊讶。胡临冷声道:“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带我出去。否则我剑下可不饶人。”那人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胡临有心叫他晓得厉害。长剑又使一招“卷旗夜劫单于帐”,长剑呼呼两声,削去那人两鬓的头发。胡临趁机恐吓他道:“看老……老子不将你削成十七八块。叫你受尽……受尽疼痛。”他生平第一次说这种脏话,未免有些气势不足,只是那人被方才一剑惊的神魂不定。被胡临这般恶狠狠的恐吓两句,登时心神不宁。
见他没有动静,胡临心道:“待我再吓他一吓。”口中喊道:“小心了,我先削你鼻子,再砍你左手,然后剁你右脚。”他故意阴阳怪气的把削、砍、剁这三个字说的语气重些。手上又使一招“磨刀霍霍向猪羊”,黑漆漆的甬道中顿时杀气密布,胡临故意将剑使的偏了一些,自那人嘴唇之上一掠而过。剑气所到,那人只觉一凉,伸出舌头一舔,嘴里发咸。一剑已将他嘴唇划破。
那人终于沉不住气破口大骂道:“小杂种,有本事将爷爷杀了。来啊!我可不怕,我不怕。没由来戏耍爷爷算什么本事。我不怕……”胡临手中长剑连环而出,一刻不歇。尽在那人脸上,头上招呼。听他污言秽语,有心气他,便问道:“你可知道方才削你嘴唇那一剑叫做什么名堂?”
那人吼道:“什么名堂?”
胡临故作惊讶的道:“你不知道吗?”
那人怒道:“老子知道。”
胡临佯装恍然大悟:“噢,原来你也知道那招叫“磨刀霍霍向猪羊”啊!”
那人这才知道胡临是存心羞辱于他,气得三尸神暴跳,哇哇大叫,不顾性命的冲了过来。胡临长剑守住周身,并不同那人拚命。反是东躲一下,西避一下。那人怒道:“你这小龟儿子,躲甚么躲,看我不宰了你……”
胡临被那人一顿恶骂,渐渐的动了杀气,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