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闻言不知怎么办,向胡谢之望去。胡谢之微微一笑,做个手势示意让他上前说话。见父亲如此,胡临倒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上前答道:“我就是胡临,不知姑娘是?”
那女子眨了眨眼,似乎不相信,又问道:“公子便是和我们教主订下浔阳冬至之约的胡临公子吗?”
胡临道:“正是在下,姑娘如何称呼?”
那女子盈盈拜倒,见个礼道:“见过公子,我便是黑魔教使,奉令来此请公子和诸位豪杰到浔阳江边赴约。”
胡临道:“就请贵使转告教主,胡临定然准时赴约。”
黑魔教使婉转一笑,玉颊生花,又作个礼笑道:“告辞。”旁边随从高喊一声,“教使回宫。”一众人又神秘的走了。
黑魔教使走后,江南豪杰群情激愤,恨不得立马赶到江边。
“帅主,我们还等什么?哼,黑魔教可真是狂妄。”
“帅主,要不我们立马赴约。绝对不能让他们黑魔教小瞧了咱们。“
群豪七嘴八舍,又有人问胡谢之,“胡大侠,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胡谢之笑着不语,向胡临望去。胡临知道父亲是让自己拿主意。胡临手一伸止住众人的议论,道:“诸位切莫着急,我们即刻赴约。”
群豪叫声彩,簇拥着胡临出了客栈。杨泾川出门一挥手,立即在众人中举起了两面大旗,迎着冬至凛冽的寒风,在空中飘扬。一面旗上书写着“江南武林道同盟”七个大字,龙飞风舞,笔势不俗。一面旗上书着“帅主胡临”四个大字,笔走龙蛇,朝气蓬勃。杨泾川喊一声“备马”,立时有手下弟子牵过几匹高头大马来。玄觉,胡谢之,胡临,杨泾川等人飞身上马,当先而行。群豪浩浩荡荡,往浔阳江边而去。胡临领袖群豪,好不威风。胡谢之拂髯一笑,慈爱的看着胡临。也随着众人往江边而去。
胡临心中惦记着楚蓁,骑马过长街,往江边而去之时,依然不时的四处张望。可却没有楚蓁的影子。胡临率领着江南群豪到江边之时,黑魔教的人已到了。远远的便看见铁拐李和张周扬迎了上来。铁拐李同胡临有断臂之仇,空着一条袖管,恶狠狠的瞪了眼胡临并不言语。张周扬笑道:“胡帅主大驾到此,失迎,失迎。”
胡临于黑魔教中只认识铁拐李和黑魔教主以及他手下的十大宗伯。并不知道张周扬,见胡临略有迟疑,一旁的杨泾川悄声道:“此人是黑魔教斜月祭司张周扬。”胡临感激的看了眼杨泾川,转过头来抱拳道:“张大祭司客气了。”
铁拐李也看见了胡谢之,嘿嘿冷笑一声,道:“故人无恙否?”胡谢之下马道:“多承挂怀,一切无恙。”
铁拐李道:“你是无恙,我却是身已残疾。往昔仇怨,哼哼,今日咱们一起算。”铁拐李话语里泛着一股阴冷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胡谢之长髯飘动,也不动怒,只微微一笑,并不言语。铁拐李恶狠狠的瞪了胡谢之父子几眼,拂袖而去。张周扬依旧笑呵呵的同众人一一见礼。见了胡谢之道:“胡大侠被天下共推为当世第一剑客。兄弟仰慕久矣,只可恨无缘得见。今日一面,果然不是凡人。”
胡谢之笑道:“天下传言自古误人,鄙人一介布衣,怎敢称当世第一剑客。”
张周扬笑道:“胡兄还是太谦了,一会儿少不得要向胡兄请教几招,到时请手下容请。”
张周扬如此说辞,倒叫众人难测他的心思,按理说黑魔教既然将浔阳江冬至之约昭告武林,那就是对这次约会志在必得。何以教中大祭司能先向对手示弱。胡谢之拱手道:“大祭司言重了。”
张周扬笑着一拱手便走开了。玄觉问胡谢之道:“胡大侠,依你之见这张周扬是什么意思?”
胡谢之双手合十,对玄觉行个佛门礼,道:“恐怕是示人以弱,以娇其心。”玄觉点点头道:“嗯,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旁边又过来黑魔教的接客弟子,将江南群豪引到一边坐定。放眼望去,江边上游黑衣黑甲的都是黑魔教的人,罗列整齐,丝毫不乱。胡谢之叹道:“无怪乎黑魔教能够威震江湖。今日一见才知,盛名绝无幸致。”玄觉亦有感曰:“果然是虎狼之师。”
日过晌午,江湖豪客陆续而来。黑魔教接着弟子在那边一一报名。
“云襄阁史阁主及座下众高足到!”
”豫章道绿林会总瓢把子司马蒙及众位豪杰到。”
“信义盟马惊道及众位豪杰到。”
“冶剑庄公羊玄玉到。”
……
浔阳江边黑压压的已挤满了江湖汉子,黑魔教只为各大江湖门派和江湖世家设下坐席。其余一些小帮小派,江湖散人,则是一概不理,任由来去。江南武林因奉胡临为帅主,因此一概视之,不于特别通名。胡临和玄觉,杨泾川等坐在前面,总领江南群豪。少时,一位年轻公子往这边而来,走到胡临面前道:“见过帅主。”
胡临抬头看去,那公子生的面相清俊,身材健硕。胡临虽不知此人姓甚名谁,却觉的似乎在哪里见过,隐约相识,大感亲切,忙站起来还礼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那公子道:“在下冶剑庄公羊玄玉。”公羊玄玉是公羊平的独子。公羊平在荒岛之战,不幸遇难后,公羊玄玉子承父业,成了下一代冶剑庄庄主。
胡临惊叫道:“原来是公羊庄主。只可惜……唉!”他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