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道:“我听说了这事。”
“居然是个姑娘和三位老者说退黑魔教的。”柯亦梦至今还是不能相信凭他们四个人就可以击退不可一世的黑魔教。让黑魔教主跪下听令。
“是个姑娘和三位老者?”胡临也显得有些惊讶的问道,他说话声音一高,人就不住的咳嗽起来。见他伤势如此严重,柯亦梦就红了眼圈,忍不住转过身去偷偷拭泪。胡临见柯亦梦为自己伤心落泪,心中一暖,安慰她道:“我没事的,方才你说是一个姑娘和三位老者击退了黑魔教?”
柯亦梦听他又问起这事,道:“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吗?”胡临笑了笑道:“我一醒来你就来了。我和他们也没说几句话。”
柯亦梦有些害羞,但心里也有些喜慰。盯着胡临异色的双眸,便看见了他眼里流露出的疑问。柯亦梦嫣然一笑,如春来花开,胡临顿时心情也好了不少。嘴角上扬,面上也挂起一份淡淡的笑容。柯亦梦朱唇轻启,曼声道:“那位姑娘和三位老者来了之后黑魔教主就莫名其妙的朝他们跪倒,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谨奉号令,后来又跪倒,折腾了一会儿,黑魔教的人就全走了。那位姑娘可真威风,所有人都看着她。”
“那位姑娘是谁?叫什么名字?”胡临问道。
柯亦梦秀眉一皱,嘟囔道:“我忘记了,她叫什么来着。噢!我想起来了。叶沅姐姐认识他。就在黑魔教要对商大哥出手时,天空中一声惊雷,那四个人就来了。所有人都被惊住了。义父说那是九鼎炼神法。”
胡临越听越惊,不知如何便脱口问道:“她是不是楚蓁?”说完这话,胡临微微摇摇头,掩饰过了自己的失态。
柯亦梦跳起来叫道:“对,就叫楚蓁。我听叶姐姐一直称呼他楚蓁妹妹。”柯亦梦说完这话,回头就看见胡临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了。柯亦梦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胡临衣衫不整,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神色焦急,粗重的喘着气。口中念叨着:“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听见柯亦梦连声惊呼,胡谢之等人也走进屋里,看见胡临踉踉跄跄的要往屋外而行。胡谢之抢上前去,一掌按在他的后心,顿时胡临晕厥了过去。胡谢之将他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姑娘?”
柯亦梦方才已被胡临吓哭,珠泪盈盈,心神慌乱,不知如何是好。胡谢之连问两下,柯亦梦才稳住心绪,抬头看着胡谢之,见他面相清癯,丰神如玉,风仪极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胡谢之慈祥的一笑,柯亦梦看着他顿感亲切,道:“方才我说起昨天的事情,胡公子听了就要挣扎着出去。”胡谢之点点头,笑道:“没事,他躺几天就好了。没吓到你吧!”柯亦梦摇摇头,行个礼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时间商柳晨和叶沅两人也来看胡临。江南群豪此刻已都知道商柳晨的身份。对他执礼甚恭,唯独杨泾川和平常一样,大笑着喊一句商兄弟。两人来时胡临刚好昏过去了。便也静静的等在一旁。陆续有江南群豪前来辞行,因知胡临又昏睡过去,不少人又停留下来。
午间时分,云襄阁史温携座前几位弟子来访,他一身蓝衫,紫面长髯,举手投足之间,自是宗师气度。胡谢之赞道:“早就耳闻史阁主风仪之美,冠绝江南,今日一见才知人不欺我也。”
史温笑道:“胡大侠称赞,愧不敢当。昨日一战,大侠神剑,天下倾服。”史温为人忠厚,很少如此称赞于人。胡谢之昨日一战,以一柄锈剑,击退黑魔教九大宗伯。近三十年江湖争斗不休,可论及精彩程度,无有出其右者。这一战自然为人传颂,有不目睹者,引为生平之憾。
胡谢之微微一笑,昨日一战,是他生平最险的一战。他生平遇敌无数,总是心怀仁慈之心,不肯轻易心生杀气。可昨日为了爱子胡临,胡谢之不惜一出手就要伤人。他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若有神助,连退几人,威震天下。
史温座下的几位弟子常幸任、陆玄依、独孤截等,见师傅史温对胡谢之如此推重。几人也都对胡谢之奉若天人。胡谢之看着几人笑道:“史阁主座下的弟子果然个个了得,一表人才。”
史温笑道:“这几人孩子都是极聪明的,只是我不善教诲,常常感觉误人子弟。”史温如此措辞,让独孤截几人惶恐不已。平时史温教诲几人,一丝不苟,从来不曾倦怠,待几人如同亲生孩子。
胡谢之道:“史阁主太过谦虚,我看几位高足都是一时之选,人中之龙。”
史温笑道:“倘若胡大侠不嫌弃,就请指点小徒几招。”胡谢之谦虚道:“指点二点如何敢当,不过胡某倒是乐意和几位小友切磋一二。”
史温甚是欣喜,道:“截儿,你去请胡大侠指点两招。他是当世第一剑客,保你受益匪浅。”胡谢之谦逊几句,独孤截踏步向前,站到胡谢之下手,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后进晚学,请胡大侠指点。”
胡谢之朗声道:“指点二字不敢当,请公子进招便是。”独孤截闻言略有犹豫,史温在一旁道:“胡大侠是前辈高人,让你进招,你只管出招就是了。”
独孤截闻言不敢怠慢,从腰下撤出一对烂银钩,擎在手中,摆个“灵山礼佛”的姿势,道:“晚辈得罪了。”手中烂银钩似两条银龙涌出,直扑胡谢之。胡谢之叫声:“好功夫,孺子可教也。”斜侧里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