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柳晨道:“从前我暗流分南北两派,自隋末以后,北派势微,南派势大。江湖人谓暗流,皆是指我南派。北派弟子当时也有不少投身南派,北派自此消亡。依我猜那青云令主极有可能是暗流北派的传人。”
“暗流北派的传人?”暗流几人齐声道。
“不错,多半是暗流北派的传人。否则不可能知道羽堂中的秘密。”商柳晨肯定的道。议事堂中顿时气氛凝重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极是辣手,商柳晨顿了一会道:“今夜不点烛,不打更。日落之前,我们齐聚羽堂,等待青云令主的到来。”
“青云令主会来吗?”
“那蒙面人和魏七失手,我们已经察觉到了。青云令主再不亲自出马,那就说不通了。”商柳晨自信的道。
斜阳西下,夜幕降临。暗流羽堂之中一片漆黑。商柳晨、胡临、钱叔、苗望雨、邵东阳、苏无欢等人掩没在漆黑中谁也没有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乌云和月色一起涌来,终于满世界全是黑暗。羽堂是暗流的圣地,平素里普通弟子不可靠近。暗流规矩森严,入夜以后,除了值守的弟子,羽堂周围一片死寂。苗望雨、钱叔等人都在怀疑青云令主会不会前来。商柳晨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坐在羽堂正中,静静的等待。终于黑暗中苗望雨忍不住问了句:“他们会来吗?”
“嘘。”商柳晨发出一声响,众人立刻警觉了起来。羽堂外传来一声响动,似落叶无声。但羽堂中诸人都是万里无一的武学高手,一听便知是有人来了,接着又是两声。不过比前先前,这两声响动动静要大的多。明显先前那人武学修为较后面两人要高的多。那人会是青云令主吗?羽堂中诸人心中都闪过这个念头。羽堂中一阵冷风袭来,黑暗中诸人都屏住呼吸。羽堂的大门被推开。三条人影迅捷的躲进了羽堂之中。
黑暗中一人惊讶的“噫”了一声,便站定笑道:“原来南派的朋友早在这里了。”说话这人功夫极高,一进门便发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商柳晨、胡临等人。
商柳晨手一翻弹出几丝火苗。火苗在漆黑中划过一道光芒,一闪即逝。准确无比的点亮了各处的灯盏,蜡烛。为首的那人笑道:“好一手弹指功夫,只怕已是天下有数高手。”
商柳晨面带笑意,道:“兄台过奖了,请坐。”灯火燃起,羽堂中诸人这才看清三人的面庞,后面两人一个是魏七,一个看身形是那日的蒙面人。为首的是个中年人,黝黑的脸庞,健硕的身体,浓眉大眼,长相甚是威武。为首的中年人处变不惊,依言坐下,拱手告谢。
商柳晨道:“几位寅夜造访,不知是为了何事?”那为首的中年人哈哈大笑,道:“商公子果然是爽快人。咱们深夜到此,是为祖师遗物而来。”
暗流奉专诸,聂政,豫让,荆轲这四大刺客为开宗立派的祖师。专诸刺王僚,遗有鱼肠剑。聂政之刺韩傀,白虹贯日。后世传有《聂政刺韩王曲》,又名《广陵散》,自晋人嵇康以后,不见于世。豫让谋刺赵襄子未遂,斩衣三跃,手执匕首流传于世。荆轲白衣过易水,图穷匕现,为知己而死,后世巧匠感其悲壮,曾铸荆轲像一尊。此四件皆是稀世珍宝。都藏在暗流羽堂之中。除了暗流众人,这秘密少有人知。那青云令主出身暗流北派,却是熟知这些事情。那日蒙面人潜伏在羽堂之中,遍寻羽堂未果,因此今夜三人又都前来。
商柳晨闻言剑眉一竖怒道:“我念各位远道而来,不追究擅闯我暗流羽堂之罪。可各位若有贪心,想染指我祖师遗物,那就莫怪商柳晨喜怒无常,翻脸杀人。”商柳晨说话时语气中透露着一种凶狠的杀意。那三人也一时被震慑住了。那为首的中年人道:“公子明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暗流诸人连同胡临在内,闻言都是一惊,均想道:“听口气,这人居然不是青云令主,那青云令主可真够神秘。”
商柳晨笑道:“这个我自然理会。只需兄台告知我一声青云令主的下落。”那大汉和魏七三人闻言大惊,不料商柳晨已经知道了三人幕后的主使是青云令主。那为首的大汉干笑两声道:“商公子这是什么话,可叫冯某人听不懂了。”
钱叔上前道:“兄台就是几年前名满中州的“风雷万道”冯述远吧!这些年不见冯兄在江湖行走,想必是时常追随青云令主左右吧!”那为首的大汉笑的更不自在,钱叔又道:“怎么冯兄不打算给我们引见一下身后的这位朋友。”还未及冯述远回答,身后那人笑道:“钱总管好手段,不劳动问,区区何天南。”
“何天南”钱叔反复念叨几句,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微微一笑,退到商柳晨耳边低语几句。商柳晨会心一笑,示意钱叔退下。何天南见状表现的极不自然,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旁人手中。三人之中,倒是魏七坦然面对。商柳晨目光陡然一转盯着魏七道:“暗流叛徒,今日在祖师驾前,我要取你性命。”话音刚落,身子已如一道飞鸿,双手成爪,抓向魏七。魏七不料商柳晨竟敢在暗流羽堂之中动手。一时不备,慌乱中闪躲不及,被商柳晨抓伤了肩膀,顿时鲜血如注。冯述远和何天南也欲动手,可对面胡临、钱叔、苗望雨、邵东阳、苏无欢、风二公子几人虎视眈眈。两人寡不敌众,敢轻举妄动。
激斗中魏七躲过一招道:“商柳晨,你竟然在羽堂之中残杀同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