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亦梦暗中做弄风二公子,时不时把那个面具提到他眼前晃荡。风二公子心中又添一层顾虑,心道:“难道那夜在林中的人和巫祝门有什么关系?”柯亦梦见风二公子迟迟不理自己,道:“哎,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风二公子笑道:“我们出来抓人,你大声说话惊走了人怎么办。”柯亦梦一想也是,便忍住一语不发。刘违道:“这镇上只有一家客栈,我们须小心些,莫要打草惊蛇。”几人点点头。从后面跳进了客栈里。
此时夜已深,四处的房屋都是黑漆漆的,不见灯火。四人借着清冷的月光,摸到一间房前。风二公子凝吸屏气,侧耳倾听,示意三人里面有人。除了风二公子,三人都不通这些夜行人的禁忌。刘违欲伸手去推门,风二公子连忙拉住。伸手指了指窗户,风二公子身若乳燕投林,轻轻一掌托起窗户,待身子落在里面,拿脚一挑,将窗户又轻轻放下。悄无声息,房中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刘违如法炮制,亦潜入房中。虽然不及风二公子干净利落,但他的轻身功夫另有独到之处,同样落地无声。
楚蓁和柯亦梦是女儿家,自然不会冒然闯入一个男子的房间。两人遂隐身屋檐下,替风二公子和刘违望风。风二公子落在房中以后一个倒挂金钩,身子伏在房梁之上。屋中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泄在窗前的地上。床上那人依旧未觉,风二公子刚准备出手。突然屋中有了一声响动,床上那人立刻惊醒,腾身而起,一把抽出床头的剑,寒声问道:“那位朋友夤夜造访?”刘违一声闷哼,当即出手,那人不料来人竟然如此不守江湖规矩,一声不答就动起了手。那人避过两招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刘违压低声音道:“废话少说,看招。”说话间又攻了过来,那人手中长剑直挑咽喉,也往刘违背攻了过去。黑暗中在这斗室之中,两人目不能视,全凭听觉,一招一式之间虎虎生风。风二公子心道:“不好。万一惊动了别人这事可就难办了。”可屋中地方有限,倘若他贸然出手,不小心撞到桌椅,势必惊动别人。正焦急间,那人身子急退,正好到风二公子身下。那人只当来人只有一个,却不料房梁之上竟然还隐藏着一人。
那人急退间,恰巧自己送到风二公子手下,风二公子大喜,心道:“这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身子无声的落下,以手为刀,砍向那人的脑后,一击得手。那人软绵绵倒下,风二公子将他扶住,低声叫道:“刘老丈,成了。”
刘违喜道:“人抓到了吗?”风二公子轻声应道:“抓到手了,我们走。”风二公子将那人扛在肩上,当先跃出窗户,刘违也跟着出来。风二公子将那人交给刘违道:“你们先带他走,我再抓一个来。”方才刘违在房中不小心踢到桌子,发出一声响,险些坏了事情。倘若不是风二公子及时出手,眼见就要功亏一篑,这番便不再坚持,道:“也好。公子自己小心。”
柯亦梦道:“我留下来。”风二公子心道:“柯妹妹的功夫已得张尊主亲传,自保应是有余。”遂点点头道:“也好。”楚蓁心道:“好一对玉人。”于是嘱咐道:“那你们小心些,我们巫祝门见。”当下四人分作两路。楚蓁和刘违返回巫祝门,风二公子和柯亦梦留在客栈之中,继续抓人,柯亦梦笑道:“风二兄弟你小心些,以防自己被人抓走。”风二公子做个“嘘”的姿势,两人飞身而下,落在楼下。柯亦梦指了指一间房间,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自己也想进去抓人。风二公子与她相处日久,自然明白,遂摇摇头,示意她在外面望风。柯亦梦极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风二公子恐惹得她不开心,把身子凑过来小声道:“屋里是个黑大汉,你进去干什么?”柯亦梦闻言吐下舌头道:“快抓人。”
凤二公子微微一笑,身子便从窗户中进去了,落在地上,再一脚勾住窗户放下,无声无息。“那里来的朋友?”屋里传来这么一句话。风二公子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今夜真是倒霉。”
“桌子上有两件东西,你带着走吧!”屋里那个声音继续说道。风二公子心里笑了一声,暗道:“原来是把我当成小贼了。”
“怎么,莫非朋友是嫌少?”那个声音不疾不徐的说道。风二公子道:“兄台误会了,我非为求财而来。”
“噢“,那人有些惊讶,手一挥弹出几丝火苗,点着了两旁的烛台,登时屋中亮了起来。风二公子借着烛光看去,那人隐在床幔之中,不见真面目。那人看向风二公子时,见他戴着一个古怪的青铜面具,问道:“这面具你是从那里得来的?”风二公子心道:“听这人说话,似乎知道这面具的来历。”遂问道:“你知道这面具的来历吗?”那人怪笑几声并不作答,反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二公子听那人笑声中似乎不含好意,又见他方才凌空传火的那手功夫玄妙,心下不由地戒备起来,道:“暗流风二,请教阁下尊姓?”那人轻笑两声道:“原来是张灵均的人。”张灵均便是暗流张尊主的本名。?
“你认得张尊主?”风二公子不动声色的道。那人冷冷的道:“昔年故人,早绝音信,不知他可安好否?”风二公子道:“多谢挂念,尊主一切安好。”那人手一扬风二公子立刻警觉了起来,面前风声一紧,一纸书信送到面前,风二深恐有诈,并不伸手去接。那纸书信就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