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道:“怎么还不见我的两位朋友?”纪夫人笑道:“公子不要心急?到时自会见到。”胡临闻言不语,跟着纪夫人往里走去。过了一会儿胡临又道:“溶洞中湿寒之气甚重,夫人不觉的冷吗?”纪夫人把身上的衣衫裹的更紧些道:“的确是很冷,也不知道这是到那里了。”胡临道:“这山上有个湖吗?”纪夫人摇摇头道:“并没有。”
胡临心道:“怪了。”两人又行数百步,依旧不见有人。胡临突然心里一惊:“这一路走来,四处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我又一时忘了做记号,倘若这位纪夫人突然走了,我岂不是被困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胡临紧紧的盯着纪夫人,恐她突然逃走。
突然空穴来风,纪夫人手中的火把险些被吹灭了。她身上的衣衫乱飞。一件薄薄的外衣吹落,顿时露出了香肩。那件衣衫不偏不倚,正好向胡临飞来。纪夫人叫道:“帮我抓住。”胡临心道:“纵使她是敌非友,我也不该任她衣衫不整。”于是出手替她接住那件衣衫,顿时一股胭脂香扑入鼻中。胡临曾听钱叔讲过江湖上有种胭脂mí_hún_yào。常混在女人的胭脂之中,令人防不胜防。胡临乍闻心中一凜,急忙屏住呼吸。这时突然感觉脑中一阵眩晕,胡临瞪大眼睛盯着纪夫人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纪夫人过来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在身上咯咯一阵娇笑,自语道:“任你精似鬼,总不免着了我的道。”纪夫人吹了声口哨,声音在溶洞中传出好远。接着远处也响起一声口哨,纪夫人又连哨三声。那远处的哨声也应和三声。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远处两人举着火把快步而来。见了纪夫人恭敬的道:“见过夫人。”纪夫人怒道:“怎么这么迟?干什么去了?”
那两人连连告罪,纪夫人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捆起来带回去。”其中一人道:“还得是夫人你。清明令已经两番失手了。夫人你是手到擒来。嘿嘿,听他们说,我还以为这小子三头六臂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纪夫人斥道:“你懂什么,这小子岂是好对付的。”
另一个笑道:“这小子是江南武林道的帅主,又得天下第一剑客亲授。恐怕是当世一流高手了。”先前那人不屑的道:“当世一流高手又怎样?还不是咱们夫人的手下败将吗?”另一个人笑道:“这是咱们夫人手段厉害,又不是这小子脓包。”先前那人被驳的哑口无言。纪夫人听了甚是欢喜,咯咯一阵娇笑,花枝乱颤。
那两人将胡临五花大绑起来,抬在肩上。纪夫人笑道:“我们走。”当先而行,如风扶柳,风情万种。看的后面那两条大汉神魂颠倒。三人对这溶洞的形势十分熟悉,一会儿就已经远离了方才的湿寒之地。到了地下幽冥府。
先前那位阎罗王,孟婆几人都在。看见纪夫人将胡临擒回。那位阎罗王笑道:“恭喜夫人,擒住了强敌。令主面前,这下可要扬眉吐气了。”纪夫人眉欢眼笑,两颊生花,道:“那两人呢?”那位阎罗王叹口气道:“不见了,我手下还折了几位兄弟。”
纪夫人道:“怎么回事?”那位阎罗王道:“应该是巫祝门的那三位老儿做的手脚。这方圆百里,除了他们没人有这个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将人带走。”纪夫人道:“巫祝门什么时候和暗流站在了一起?”那位阎罗王道:“不知道,这事匪夷所思。但对我们来说总不是个好消息。”纪夫人点点头,又问道:“令主呢?人我已擒到,可以下药了。”
那位阎罗王道:“令主的行踪我怎么知道。既然他未出现,必定有道理。”提到“令主”的时候,纪夫人一改之前风情万种的样子,显得虔诚无比。几人又商量几句无关紧要的事。随即又陷入了一阵沉默。突然听见一个人道:“既然我的两位朋友不在,我告辞了。”
那位阎罗王,纪夫人,孟婆等人同时大吃一惊。抬头看去,胡临笑吟吟的站在对面,手中提着净水剑。纪夫人瞪大了眼睛道:“这怎么可能?”胡临笑道:“许是我从小没闻过胭脂吧!”纪夫人突然娇笑一声,妙相毕呈,胡临心猛的一跳,胸膛起伏不定,心道:“好厉害呀!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当下不敢再看,手一抖净水剑铮铮而鸣,幻出千万道剑光。向那位阎罗王,纪夫人,孟婆等人当头罩下。这一剑中虚中有实,实中带虚,又随时可以化虚为实,变实为虚。端是厉害无比。又兼净水剑上饮尽人血的杀气,只这一剑,便杀的众人连连后退。
胡临朗声道:“几位到九嶷山来所为何事?”那位阎罗王道:“我世居老槐庄,公子这话是如何讲起?”胡临心道:“好狡猾的贼子。”手中净水剑连施杀手,刺伤一人道:“我劝各位朋友识像点,老实说来。”纪夫人娇笑道:“当然是为了公子你啊!”
胡临心道:“我在九嶷山的消息只有大哥,柯妹妹和暗流的几位朋友知道。他们怎么会晓得,多半是在瞎说。”剑一横,点点寒光,杀气四溢,道:“各位骗别人或许还行,但这话又何必拿来骗我。各位所为何来,我自然是知道一些的。”胡临这话说得含糊不清,却又恰到好处。那几人闻言都是一惊,心中均道:“原来他已知道了一些端倪,难怪瞒他不过。”
胡临剑法一紧,厉声催道:“各位快说,到九嶷山巫祝门何干?”九嶷山只有巫祝门一个江湖组织,胡临又曾听几人提到巫祝门,遂如此问